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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玄歌如此上进,萧慕雪心中流过一丝暖意。“那昨日跟随我一起来的护卫知道去哪了呢?”丫头摇头不知,过一会又道:“大概是一起去修堤坝了。昨夜小姐睡着了,奴婢听着该是给一并安排到西厢下人房住的。王爷这次准备召集府上下人一起参与修建堤坝,小姐说的那个护卫,今早上应该一起去了。”“什么!”萧慕雪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下床开始更衣绾发,两个丫头也机灵的上前服侍。寒庄庄主竟然去修堤坝了。萧慕雪对寒月凡这个人还摸不透,一方面他的身份特殊,如今被玄歌弄去做劳工,不知道心里怎么想,会不会日后给玄歌使绊子。另一方面,寒月凡确实把她从贼人手里救出,一路上对她也的确多翻照顾。于情是自己的恩人。更何况,他还是那丫头的心上人,说来还沾亲带故。萧慕雪越想心越乱,顾不得仔细梳妆打扮。只是简单洗漱,又让丫头束了个寻常发髻,便乘车去了舞阳河边。舞阳河果然涨水颇高,想到再过几日又逢梅雨季节,到时候恐怕水灾会更加严重,难怪此次筑坝重建迫在眉睫。玄歌会如此看中此事自是有一番道理,做得好一来深得民心,二来在朝堂中也是竖起了威名。这么一想,萧慕雪更觉事关紧要,绝不能在寒月凡这里出了什么差池。玄歌侯还是很容易找到的。在这样一片忙碌的身影中。纵使侯爷亲场督工,也绝没有亲自做活的道理。河岸上一片树荫华盖下,玄歌候正坐在轿撵上扇扇子。因是在外面,玄歌毕竟有侯爵在身,萧慕雪快步前来,还是给他拜了礼才起身。玄歌本就烦闷着,此时见萧慕雪身姿曼妙,杨柳细腰,桃腮带笑地朝他走来,心里美滋滋的,碍于身份,这才矜持住。“小雪,快起身,到我身边来。”玄歌示意萧慕雪到轿中同坐。因着昨夜天黑,萧慕雪江湖儿女本也性情洒脱,所以没有忌讳太多。可是今日是众目睽睽之下,不仅有府里的人,更有平民百姓,一应在场。萧慕雪就是再豪爽也终归是个闺阁女儿,女儿家生来的羞涩让萧慕雪却步不前。玄歌却早已等不及了,枯坐了近两个时辰,心里早就急得冒烟。可是碍于体面,还得在这里干坐着表示亲民之举。这会儿看萧慕雪还在犹疑不定,耐不住性子道:“小雪,你我早有婚约在身,还顾忌什么。”玄歌伸手去拉萧慕雪。萧慕雪千里迢迢就是来找玄歌的,虽说昨日已经见过面,但是没顾得上多说几句话。此时见玄歌就真真切切地在面前盛情邀约,岂还有拒绝的道理。萧慕雪伸出玉手,玄歌一用劲就将美人拉入身侧。“小雪怎么起这样早。”萧慕雪看着玄歌鼻尖沁汗,卷袖为他擦拭道:“侯爷不也是如此辛劳,如此而来定得百姓称赞。”玄歌得了赞誉,喜上眉梢:“那也还不是为了你我日后的前程。”玄歌慢慢地探道萧慕雪的腰后摸了摸。萧慕雪身子反射性地绷直:“侯爷做什么。”玄歌没有想到萧慕雪这么大的反应,脸色有些沉,但还是掩了下去,口中道:“小雪,我只是太想你了呀。”听他这样一说,萧慕雪又于心不忍,觉得只是自己因为那件事变得敏感,更觉得对不住玄歌。“这里人多,侯爷……”“知道,知道。小雪可是鼎鼎大名的萧氏千金,是本候失礼了。”见玄歌不在意,萧慕雪紧张的心情微微松懈了下来:“侯爷……”刚道了句侯爷,玄歌就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小雪,莫叫我侯爷,还是叫玄歌亲切。”“可是这还是在外面。”“怕什么。本候的未婚妻叫本候的名讳还不成了。”萧慕雪心中喜悦,随即改了口:“玄歌,我也更加心喜这样叫你。”玄歌握起萧慕雪的手,在唇边亲了亲。萧慕雪突然想起来意,连忙赶走心中的想入菲菲:“玄歌,不知道昨日跟我一同来的护卫苏北痕现在何处?”玄歌候正被萧慕雪手上娇嫩的肌肤迷得七荤八素:“好好地,又提他作什么。本候看他心中十分不悦。”萧慕雪心中暗惊:“为什么?侯爷昨夜不是才跟他第一次见面吗?也未曾多说句话。是侯爷还为了昨夜慕雪披衣的事情耿耿于怀吗?”“哪有,本候岂是如此小气之人。”“那玄歌是为何这样不喜苏北痕。”玄歌抬了头道:“说不上来,就是看他的眼神……”玄歌莫名地觉得苏北痕昨日虽然话语谦卑,可是他的眼神却凌冽傲气,看得玄歌心中反倒隐隐生怵。那人身上有股说不出的逼人气势。“苏北痕真的是萧府的人?你的随身护卫?”料定玄歌会再对寒月凡的身份起疑,来的路上萧慕雪已经对此事多做推敲:“是的。苏北痕自幼流浪,得家父所救,一直收养于萧府。之前一直是跟着哥哥做事,但是因为为人性格高傲古怪,所以一直甚少露面,以至于玄歌一直没有见过他。但是他武功过人,为人忠义,所以哥哥才让他近来随身护我。”一番话答得流利顺畅,逻辑自通,玄歌也找不出纰漏,想了想觉得许是自己多心了。说到底就是个下人,自己堂堂侯爷,惧他作甚。“既已来到候府,小雪必已安全,那就用不着他再护卫你了。我看他也闲来无事,既然武功高深,想必也是身强力健,就让他随着一起为国效力去了。”“玄歌也叫他去修建堤坝去了?”萧慕雪忙在前面一干忙碌的劳工堆里找寒月凡的身影。“这些人里没有他,”玄歌见萧慕雪找苏北痕道:“他武功这么高,叫他做这些岂不是屈才。”“那他在哪?”“在后面抗沙土,石板了呀。”“什么?玄歌让他去做这个了?”玄歌表情奇怪地看萧慕雪:“怎么了?他就不能去做这个了?那么有力气,在前面做一些修修补补的事情不是浪费,自然得卖点力气活。小雪怎么很关心他的样子。”萧慕雪其实方才已经意识到自己表现得蹊跷,此时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所以听闻玄歌如此问倒是不慌乱:“我哪里是关心他。只是玄歌你不知道此人的心性,一向心高气傲,我是怕他不愿意去做一般苦工的活,或者中间出了什么乱子,生了什么事情。别人知道他是我的护卫,又知悉你我的关系,恐会对侯爷颇有微词。”玄歌想了想:“小雪,多心了。他再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