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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方向感叹连连:“幸好你没有联姻,不然这样拘束的日子,还真是令人无法接受。”苏雅琪公主清了清嗓子,抿开一抹笑意,深沉的道:“确实如此。”苏雅琪公主的离去,让众人失去谈资,顿时觉得无聊极了。虽然流言甚广,可众人也知道,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雍郡王府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卫有期哼着小曲儿,兴致勃勃的晾晒着荷花,荷花味淡,又不宜食用,想要制成香丸非常艰难,也只有她才有这个能力,原本的保留荷的幽香。三千战马到手,她的心情非常愉悦,这是私下交易,康熙并不知道,也将会成为她的王牌。她训练许久的兵卒,只有战马有些不合心意,这一下解决了她的后顾之忧,也是极好的事情。卫有期笑吟吟的点着下巴,看着荷花上的水珠渐渐变少。想到康熙看到早荷尽失的模样,不由得轻笑出声。他事忙,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多数已经被她摧毁殆尽。她也无奈,时机不等人,他亲自下了令,让她自便。这一次顺带把茉莉花也摘了不少,茉莉花香,易染别花,只得跟荷花晒的远远的,免得染了味。正侍弄着,小豆丁哭唧唧的寻过来,卫有期一抱起他,他就把头靠在她的肩窝,小手臂攀着她的脖颈,可怜的小模样惹人心疼。“怎么了,我的小乖乖~”小豆丁抽了抽鼻子,可怜巴巴的唤:“凉凉凉~”一边的乳母也有些无奈,道:“醒了就要找您,一直叫着额娘。”第86章康熙四十七年,九月初四。卫有期、胤禛正带着小豆丁在草原上追逐打闹,玩的好不快活。秋高气爽,白云显得很稀薄。夕阳西斜,眼看着就要落山。小豆丁一下子被草拌了一下,倒在地上,望着卫有期正要露出哭唧唧的眼神,就见阿玛横眉冷目的望着他。顿时撅着嘴,自己起身。他惯爱向额娘撒娇,一分钟见不到就哭唧唧的要寻,性子柔软的紧,比信芳的心思要细腻数倍。卫有期笑吟吟的上前,正想调笑几句,就敏锐的抬头,望向周围。无数兵卒在一瞬间涌出,把守要道,看样子像是出了什么事。“去问问,什么情况?”胤禛拧着眉尖,一把将小豆丁抱起,免得冲撞了。苏培盛很快就返回来,摇了摇头道:“嘴紧的很,一句话都不肯透露。”卫有期抿了抿唇,“走,回帐篷。”他们这是要返京,刚到布尔哈苏台扎营,想着带小豆丁玩一会儿,谁想到就出了这样的事。弘晖、信芳、弘昭迅速的靠过来,用疑惑的眼神望着周围,敏感的朝着行宫方向问:“到底怎么回事?”卫有期抿唇,对着弘晖嘱咐道:“看好弟弟meimei,佩剑备好,若有人冲撞,直接斩于剑下,不必犹豫。”又吩咐带的侍卫好生看顾着,话音刚落的功夫,就有带刀兵卒前来,说要众阿哥速到行宫,有要事宣布。胤禛眼眸晶亮,射出炽热的光彩,唇线紧紧的绷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眸上就被一只柔软的手掌覆盖。“且收收,不论看到什么,你只记住一句话,父母之爱子,必计之深远。”缓缓的音调,如同山涧中潺潺花底流,抚平他内心深处的焦躁。胤禛轻轻的嗯了声,放缓思绪,这才迈步出去,向着行宫而去。看到大阿哥的时候,胤禛心中一惊,刚才福晋捂他的眼睛,是否因为,他当时的眼神,跟大阿哥如出一辙。垂了垂眼眸,胤禛又敛了敛神情,这才跟在大阿哥、三阿哥的身后,漫步前行。一路上碰到不少人,有诸王、文武百官等,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神色凝重,显然猜到些许。行宫前,林林总总数百人静立,看着跪倒在地的太子。他涕泗横流,神色狼狈的哀泣着,素日里梳的光滑油亮的辫子,此时略有些散乱,毛茸茸的,平添几分狼狈。康熙用手拄着头,静静的坐着。“哗啦啦~”刚才还晴朗的天气,在一瞬间刮起暴风,乌云密布,天色暗沉沉的,像是夜色轻染。人员来的差不多了,场面渐渐的安静下来。随着第一滴雨水的降落,康熙脸上显而易见的下起瓢泼大雨。眼泪倾泻而下,康熙用帕子抹了一把脸,瓮声瓮气的细数太子罪行。“太子穷奢极欲,衣食住行比之朕还要胜上一筹,这也就罢了,竟揽国库之钱财为已用,可恶至极。”“贡品二字,已宣布主权,可太子仍出手截取蒙古贡品。”“前些日子,小十八病重,几度昏厥,诸阿哥都念着同胞之情,或是探望,或是献策。四阿哥、四福晋更是在深夜时分,仍起身前来,细心的看顾,最终让他转危为安。”“独太子一人,自始至终不曾露面,比之陌生人更加不如。”康熙说着,悲痛欲绝,狠狠的抹了一把在脸上徜徉的雨水。底下大臣低低的垂着头,任由冰冷的雨水在身上流淌。胤禛眨了眨眼,雨水进了眼睛,略有些酸涩,难受极了。魏珠哭着恳求:“皇上,您龙体不容有失,好歹遮把伞,这江山还需要您呐~”康熙一把推开伞,继续哭诉:“千不该,万不该,刚刚扎营的功夫,趁着奴才杂乱,竟窥伺帝踪,妄图登上大位。”“这天下,早晚都是你的,又何必心急,非得踏着朕的鲜血,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康熙哀痛至极,一脚踹上胤礽的肩膀,痛哭问道:“告诉朕,为什么?”说着指向太子的党群,此刻被侍卫压着,一个个如丧家之犬,再无往日威风。“是这些奴才们?”康熙眼神狂乱,抽出侍卫手中的刀,冲着格尔芬一刀劈下,恨声道:“是你?”刀上的血液顿时被雨水冲洗干净,康熙又将刀尖转向萨尔邦阿,眼神噬人:“还是你?!”鲜血被雨水冲成一道细细的红流,不细看还有些不显眼。猩红色遇上驼色的鹿皮靴,顿时将靴子侵染,看来是不能要了。“太子不仁不孝,不配储君之位,今废其太子之位,免家国生灵涂炭之灾。”康熙斩钉截铁的话音刚落,就往后退了一步,撑着桌子哭的不能自已。“朕宠你疼你三十余载,为了你能胜任储君之位,颇费心力,最后竟是这样的结局,让朕悲痛欲绝。”太子垂着头,看不清神色,半晌才有嘶哑的嗓音传出,在瓢泼大雨中,略有些听不清楚。“孤不认,孤没有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