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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黄色家常袍子,多了几分随性,袖手立在朱红的廊下。悬纱笼随风晃动,带来几分迷离的光线。卫有期被晃了一下眼,眼眸中溢出清浅的笑意来,两人日日相伴,当初秀致青涩的少年,是什么时候变得轮廓刚毅,如同高山一般稳重妥帖。刚伸出手,就被温热的大手拉住,沉稳有力的拉她起来。胤禛抿了抿唇,牵着她的手一直没有放开,直到拉进内室,对着衣架上的骑装,有些睁不开眼。美,真美。线条干净利索,每一个转折都透着爽朗潇洒。胤禛眸中带着期待,催促道:“穿上吧。”说着亲自上手,将她身上的衣服扒下来,又细心的替她穿上衣架上的骑装。他的手很好看,骨节修长,肤色白皙,指甲透明中带着粉,修剪的很是圆润,一举一动都带着优雅。这会子替她系着盘扣,微微屈身,温热的呼吸喷在脸上,带着麻麻的痒意。“胤禛。”“嗯?”“啾~”温软的唇在脸上一触既分,还没来得及感受那缠绵,就瞬间离去,胤禛有些怅然若失。“有期。”“嗯?”“啾~”回亲回来,心中舒爽许多,胤禛又微微躬身,替她整理衣领。表情一本正经,毫不在意。深感对方学坏了,卫有期笑吟吟的欺身上前,爱娇的搂住对方劲瘦的腰身,扭着腰将对方压在衣架上,攀着脖颈亲上去。等到坐上马车的时候,卫有期才好奇的问:“去哪呢?”胤禛脊背挺直,坐在马车中,对着她亮闪闪的小眼神,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拍了拍她的狗头,敷衍道:“卖不了你。”那可不一定,她值钱着呢。马蹄声哒哒,两人腻歪了一会儿,就各自捧着书来看。脚下是新铺的水泥路,平稳的像是御剑飞行,感受不到一点颠簸。马车也是新制的,劳动人民的双手拥有点石成金的本事。木制钉着铁片的车轮走在水泥路上伤的厉害,有匠人想到柔软有弹性的杜仲树内皮,在上面包了一些,觉得略有好转。经过许久的实验,才在前些日子发现,杜仲树的树皮、树干、树叶中都可以提取出一种胶质。绑在车轮上可以有效的阻止颠簸。这个重要发现让康熙欣喜若狂,赏下黄金百两,并立碑一座。杜仲树在国内应有尽有,想要多少都拿的出来,再一个,不能去想象,这些结实而有弹性的胶质,到底能代替多少东西。脚下牛筋靴底若是换成便宜易得的杜仲胶底,又能省下多少?这是一笔不能算的账本。秋高气爽锦城西,风卷浮云去。卫有期被胤禛捂着眼,搀扶着下了马车,好奇的歪头问:“到了吗?”胤禛望着眼前波澜壮阔的山峦,轻笑道:“到了。”遮盖视线的手放下了,卫有期睁大双眼,被震撼到了。脑海中只有一句话在转悠: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坐。爱。脸红红的扭头望着胤禛,卫有期捏着衣角,羞涩的甩了甩帕子:“讨厌~”胤禛被噎了一下,训她:“好好说话。”卫有期这才正经起来,走上石阶,冲着胤禛勾手:“来吧,带你在枫林中徜徉!”秋日很适合旅游,想到冬日要猫冬,恨不得整个秋日都在外面。自由自在的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两人手挽手走在前面,后面跟着苏培盛、海棠、并十来个侍卫。“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卫有期回眸望他,眸色深深。胤禛直直的望着她,半晌才道:“你知道的。”试探过他,卫有期沉吟起来,立在原地,居高临下的望着胤禛。在历史上,最后得位的是他。最后得到的评价也不错,只是结局不大美妙,猝死到案牍间。两人静静的对峙,老祖突然笑了,上前拧了他一把,轻嗔:“心里存了事,就得好好准备着。”气氛为之一松,胤禛活动一下仿佛有些僵硬的脊背,就怕她反对,在内心深处支持别人。卫有期眼眸深处有幽暗闪过,转瞬又化为清澈。两人来的有些晚,往上爬了一点,就可以看到不少游人,言笑晏晏,三三五五的聊着。卫有期觉得有些新鲜,每天被账本、管事淹没,难得出来散心。正感叹着,就听到有人脆生生的叫着四嫂,卫有期抬眸一看,原来是八阿哥和八福晋。两人一个俊雅,一个明艳,月白陪着嫣红,瞧着还挺有意思的。八福晋哒哒哒的走到两人跟前,激动的戳着小手手:“竟跟四嫂想到一块去了,真是好极了。”说着双眼亮晶晶的邀请她:“不若我们一起?”四嫂为人淡然,和善可亲,且人脉宽泛,若是将她拉过来,定是一大助力。她和胤禩,两人都是面上光,里子已经不差什么了,她外祖家能继承的也只有文人之间的人脉和在旗人中的威望。她阿玛因着诈赌孙五福二千余两而被判斩监侯,额娘紧随其后,郁郁而终,说起来她只是父母双亡的孤女。与卫有期福女的名头,相差甚远。两人身世追溯起来,都是□□的外玄孙女,卫有期出自□□长子褚英,郭络罗氏出自□□第七子阿巴泰。说起来也不差什么,偏偏历史总喜欢跟人开玩笑,她如今嫁给八阿哥,这个庶妃所生的阿哥,母亲身份低到难以接受。而乌拉那拉氏呢?嫁给第四子胤禛,母为德妃乌雅氏,是孝懿皇后养大的,素有半嫡之说。人总是经不起比较的,人比人,气死人。卫有期没有这样的烦恼,笑吟吟的摸着八福晋的脑袋瓜,十六岁的明艳少女,青春又活泼,甜到人心里去。两个女人在前面走着,胤禛和胤禩落后一步。胤禩面上挂着笑,阔步向前,胤禛冷着脸,寂静无声。两人关系一般,不过是面上情,借着福晋心软,让郭络罗氏搅了他精心准备的登高。呵。胤禛心中冷嘲,有本事做出几件实事来,连上头的大哥都不敢冒头,老八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明目张胆的结党营私。他对如今的皇帝,如今的局势到底有什么误解,太子地位略有不稳,也是自己作出来的,他冷眼瞧着,皇阿玛对太子感情甚深,除了原则性问题,轻易动他不得。若论党朋,谁比得上拥有天然优势的太子。望着前方穿着骑装,显得格外英姿飒爽的福晋,胤禛抿了抿唇,从福晋身上,他学到了很多道理。以一介女子,用一罐子花酱打开局面,到如今连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