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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让人痛惜之处,明明可以拿下蛮疆,却城失人亡。“皇上,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镇国将军遇刺,却并非是敌军所为。那箭是我军后方偷袭。”“你说什么?”明康帝瞠目。不止明康帝,就连白漫等人也是震惊不已。大战在即,将士誓死护卫城池,可这箭却来自后方。别说什么乌龙和失手。谁能将箭射向御敌的主将?程陌昀眼里闪过痛楚。“你说的都是真的?”明康帝急喝。“末将说的话句句属实,敢以人头担保。”说着南宫岭从胸口掏出一份信函:“这上面皆是当年参战生还主将士证词。他们皆能作证。”明康帝接过,快速浏览:“既是如此,当年你等为何不说?”但凡当年有人为镇国将军平返鸣冤,他也不至于朝堂孤立无援。南宫岭双拳紧握,满面愧色:“当年战败,末将也受了重伤,足足躺了一年才能下地行走。等末将回到京城一切早已尘埃落定。末将也想即刻进宫,可当初皇上您已将我等一并罢免,末将连宫门都进不了。更糟糕的是,末将发现当年一同征战的几位将领都在那一年中离奇暴毙,不是死在京城大牢就是死在回乡的路途中。这分明是朝中有人想将我等灭口。敌在暗,末将不得不防。所幸当年池大人护佑我等回了江南,才免了毒手。这些年臣等以商贾身份遮掩,才得以苟且。”此次若不是助程陌昀在蛮疆打了胜仗得了功勋,恐怕他现在还是连宫门都去不了。“是谁?谁敢在朕眼皮子底下残害忠良?”明康帝气的来回踱步。唐珺道:“父皇,儿臣以为如南宫将军所言,当年的事情必是有人陷害。儿臣恳请父皇彻查此事,还镇国将军一个公道。”“南宫岭,你敢在如今谏言,可是查出了什么?”明康帝笃定的看着南宫将军。南宫岭俯身一礼:“皇上,恕臣失礼,还需带上人证。”果然,是有备而来。明康帝应允,很快侍卫就押着一个男子进来。“父皇,此人是江南巡抚章陆。儿臣下江南的时候就是他鞍前马后。”唐珺道。说话间,人已经被押到了明康帝面前,只见他嘴上塞着的帕子一除,章陆就惊恐大喊起来:“皇上,南宫岭他大逆不道,臣身为江南巡抚,他一无圣旨,二无口谕,就将臣绑入了京城。臣冤枉!还望皇上惩治逆贼。”“皇上,臣有罪,这厮狡猾,若是让他得了风声,他必缴械逃跑。臣不得已才先斩后奏,还望皇上能听臣一言,此人就是当年暗箭伤人的宵小。”南宫岭俯身行礼。章陆自是抵死不认。只是到了皇上面前,自是有千万种方式让他开口,不多时就传召了大理寺少卿柳濡逸带去审讯。当众人看到一只熊猫眼的柳濡逸时,表情各异,就连皇上也松了神色。“爱卿,朕只听说你昨夜酗酒和这混小子动了手,可没有想到这小子下这般狠手。”明康帝睨了程陌昀一眼。柳濡逸面不改色,就好似众人这怪异表情的来源并不是自己。“皇上,臣已让那人开了口。这是证词。”柳濡逸复而让人将章陆带上。谁也不知柳濡逸究竟用了什么方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攻陷一个人多年的防备。对比之前的抵死不认,此刻的章陆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实则他并没有受到前行拷打。“皇上,当年臣不过是个烧火的伙夫。连战场都没资格上。本来臣以为余生不过如此,每日盼的不过是大战结束,能在城中娶一个婆娘,生几个胖小子。”也许是意识到自己扯远了,章陆又道:“可有一日,臣被一个人召见,他让臣做了前锋。臣这样的伙夫,从前只跟着家里打过几天猎,杀过几只野鸡。别说冲锋,就是上战场都吓得腿软。可那人却告诉臣,若是臣能替他办一件事情,就让臣入朝为官,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不然,他就让臣死。他,他让臣射杀当日阵前的主将。”“你难道不知道这么做会另我天楚毁于一旦?”唐珺一脚将章陆踹翻在地。章陆吓得不断求饶。对他一个小人物来说,当时的诱惑实在太大,在他看来,天楚兵强马壮,就算死了一个将领,也还会有别的将领。可他若是不能这么做,他就只是一个死字。可没有想到,一个镇国将军死了,战败,城破。他成了千古罪人。程陌昀却恨不得将其千万万剐,闻言,更是爆喝一声,上前一拳打在了章陆的脑袋上。噗。章陆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轰然倒地,就像一只将死的鱼睁着眼张着嘴。程陌昀还要再出手,却被柳濡逸拦下。第294章·喜从何来程陌昀没有再动手,沉声道:“那个人是谁?”章陆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众人的脸色不好看。白漫蹲下身来,撑开章陆的眼皮,顺手又按了他的脉搏,嗤笑一声:“别装了。”程陌昀那一拳是气急了打的,可到底拿捏着分寸,他受的不过是轻伤。“你若是想死,朕就给你个痛快。”章陆瞳孔微缩,随之大口喘息,似才缓过气来的样子:“皇上,皇上饶命。”章陆转而匍匐在地,冰冷的地面让他脑子越发清醒,眼下这种情况若是不说出点什么来,他的这条命就真玩完了。可即便是说了,他也不能活。章陆想了想:“皇上,非是臣抗旨不尊,实是那人拿臣全家上下数十口人命威胁。臣……”“都死到领头了还在跟朕讲条件!”章陆脑袋一缩:“不敢,臣不敢。”虽是这么说,可也没听他再说旁的。“只要你说出幕后主使,朕就饶你章家妇孺。”明康帝道。章陆再要说什么,身边的瑾贤王爷喝道:“这已是皇恩浩荡,以你所犯,株连九族不为过。”章陆脸色惨白,眼底一片死寂,到了这个地步,他是再无活路可言,如今能争取的不过是留章家一点血脉,不至因他绝后已属万幸。“皇上,那人是京兆尹安晟府上老管家。”“安晟?是他!”柳濡逸大感意外。“安晟在京任职已有十几年,朕记得他是在程宴死后第二年做的这京兆尹。”皇上眉头深缩,若此事是他所为,那不知他还利用这职位便利做了多少事。“皇兄,安晟此人行事看似不出挑,可他在位这些年兢兢业业。那管家所做是否与他有牵连,还未可知。”瑾贤王爷与这位京兆尹年岁相当,也曾有些往来,对那人性子有些了解。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