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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尘离一眼。画尘离伸了个懒腰,事不关已,高高挂起。阿不气得是横眉竖眼,怎么看许怀泽都不顺眼。可他也清楚,三年前是他把赛牡丹推开,三年后,想再把赛牡丹拉回来,并不容易。随后的日子,大家都忙着赶路。有时候,连翘觉得他们是在逃命,可有时候,她又觉得他们是狡猾的猎人,耍得狐狸团团转。五辆马车一前一后在官道上急驰,每到一个分岔口就会有一辆马车与他们分道扬镳。他们的马车是在第三个路口拐弯,离开了大部队,马不停蹄的赶了整整一天的路,在一个小驿站换乘马车之后,继续前行。马车里,除了必要的干粮,没有多余的东西。连翘视羊腿为命根,不是抱在怀里就是藏在身旁,睡觉要枕着,醒来时第一时间要摸摸羊腿才安心。他们不可能中途停留起灶烤羊腿吃,到了驿站也只是短暂停留喝口热水就继续前行。画尘离不理解她为何如果钟爱羊腿,后来想想,假如遇到大雪封路,或者身陷旷野之时,这羊腿便是全车人的命根子,连翘如此看重,也是情理之中。连翘的眼里只有羊腿,阿不的眼里只有赛牡丹,而赛牡丹则有意与许怀泽亲近,最可恨的是许怀泽不热情也不冷漠,与赛牡丹若即若离,看得阿不火冒三丈,连续三天请愿坐在马车外面赶车,不肯躲在里面看他们亲热互动。只有画尘离,胸有成竹,随遇而安。只要连翘能撑住,马车里的任何人都能扛住。就在连翘被马车颠得晕晕乎乎以为自己就要往生之时,他们的马车顺利地离开了北疆,到达了与庆州交界之处,高月山山脚。“阿刺,今天初几?”下了马车后,画尘离站在山脚下往上看,神情凝重。阿刺抱拳,说:“回不良帅,今儿是已是十八。”“果然走了十日。”出发时是初八,不分昼夜,披星戴月地赶了整整十日,就连画尘离都觉得辛苦,也难怪连翘一下马车就吐得稀里哗啦,躺在马车里再也动弹不了。阿刺隐约觉得画尘离有要事交待,上前,悄声问:“不良帅,有何吩咐?”“越过高月山便到了庆州境内,山的那边有个村庄叫三角庄,我准备带着他们在那里休整几日再赶路。”画尘离回头看了一眼马车,不仅仅是连翘已经虚脱,赛牡丹也累得够呛。他们是男人,又是练家子,才能坚持到现在,但也都是强弩之末,不再适合长时间赶路。而且,离开了北疆,涂府也鞭长莫及。一路上,画尘离都有留心,在早三天前,五队人马包括他们都已经解决了前来跟踪的人,就算涂府有心再派一支人马追踪,也追不上他们。从北疆到庆州,中间有十几条岔道,涂府绝对没有能力找到他们的去处。令画尘离吃惊的是,徐默义并没有亲自来追,看来他的首要任务是保护涂有德的安全。或许,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任务需要去执行。阿刺静默,等画尘离的吩咐。“阿刺,你可还能坚持?”阿刺目光一闪,满脸坚定。“还能坚持几日!”“本帅有要事托付与你。”画尘离说:“庆州有不良人据点,那里可有你信得过的死士。”阿刺想了想,说:“有!当年不良帅交待说要看住北疆,属下有意将庆州做北疆后援,有意培养了一群死士,以备不时之需。”“做得好。”画尘离拍着阿刺的肩膀,说:“我需要你先我们一步,赶到三角庄,安排十个死士在那里等着我。到了三角庄之后,我自有安排。”阿刺点头。“这件事,暂时别让阿不知道。他现在被赛娘弄得心神不宁,让他知道了,怕是碍着面子要跟你同甘共苦。这个时候,他若又跑了,就再也没有机会追回赛娘,所以……你要多担待!”“不良帅放心!属下只说先去三角庄安排,阿不不会起疑。”“嗯,出发吧。”画尘离再转身时,哪里还有阿刺的身影。望着茫茫大山,画尘离忽然觉得自己太过狠心,不顾阿刺死活要他现在翻山越岭。但他要做的事太重要太紧急,容不得半点迟缓。画尘离暗自想着,等回到京城,一定要好好补偿阿刺。他还未娶妻,有机会给他找几个姑娘让他看看,说个媒也是好事一桩。至于阿不,能不能搞定赛牡丹,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就在画尘离与阿刺密谈之时,连翘躺在马车里休息。赛牡丹见许怀泽在旁边陪着,便下了马车,在旁边散步。“赛娘,到了三角庄之后,有什么打算。”阿不跟在赛牡丹身后,巴结不行,只好假装正经,与她谈正事。赛牡丹知道他是搭讪,但问的是寻常问题,不回答显得她小气,抿抿嘴,望着这巍峨群山,忽然叹道:“这里果然与北疆的风景不一样,还未到庆州境内,就已看不到雪,有些湿冷,但还能挨得过去。”“高月山是这里最高的山,将西北的寒风全都挡住,所以,只要翻过了高月山,到了三角庄,就会暖和许多。”阿不认真解释。赛牡丹看着他,忽然觉得他只与自己谈公事时,更不觉得尴尬,莞尔一笑,淡淡说道:“习惯了北疆的冷,不知道会不会适应三角庄的暖和。”“会的。”“或许,不良帅会在三角庄为我谋点事做。”赛牡丹忽然有些期待快点到三角庄,只要能离开北疆,她对以后的人生,都不再有任何奢求。至于阿不,她已死心,不想有太多的牵挂,再徒增三年痛苦。阿不张张嘴,说不出话来。“回去吧。”赛牡丹也觉得很无奈,看了看马车,说:“许大哥那边或许需要帮忙,我过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说完,赛牡丹甩下阿不往回走。马车里,连翘幽幽醒来,见只有许怀泽一人,突然抓住他,拿着羊腿往他怀里塞。“师兄,这里面有宝贝!”第134章男背女,脸变绿许怀泽紧绷的脸,终于松了下来。连翘还惦记着羊腿,就说明她已经没有事了。至于她说的宝贝,许怀泽只当她是被马车颠得头晕了,说了胡话。连翘一咕噜地爬起来,指着羊腿,很认真地说:“真的,里面有宝贝!”说完,就要去扯那包裹羊腿的油纸。那油纸防水防潮,坚韧光滑,连翘徒手去撕,根本动不了分毫。许怀泽见她憋得脸通红,只好接过手,拿刀在上面划了一下,油纸打开,露出羊腿。连翘亮出柳叶尖刀,将羊腿翻个身,在rou最厚的那个地方轻轻一挑,取出一块rou来。只见rou的下面,竟是一个坑,那坑不大不小,正好放下一块玉佩。“就是这个。”连翘放到许怀泽的手里。许怀泽拿起来仔细端详,这玉佩粘了些油,显得更加油亮,满手滑腻,细腻水亮,翠绿如葱,中间一朵牡丹花蕊之中,刻着小篆“轩”字。就算是外行人一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