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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自己的衣衫不整,回想到画尘离打赛牡丹时说的话,恍然大悟。她气呼呼地把他们全都推出去,换了声干净小花袄才走出来,见他们三个男人在屋檐下嘀嘀咕咕地,大大方方走过去,指着画尘离说:“赛jiejie是被你打伤的,你要照顾她。”“行。”画尘离回答得挺爽快的。连翘没想到他会答应,呆住,然后才说:“师兄来了,我会解释清楚,你们不许乱嚼舌根。”“好。”这回,是阿刺和阿不应话。连翘又说:“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徐默义的身份,你们有什么打算?”画尘离摇头。“在没有证据证明他是黑衣人之前,我们什么也做不了。不过,炙鹰现在也不躲躲藏藏,阿刺,阿不,是该让你们大展身手的好时候了。”阿刺与阿不领命,纵身跃声,只见白白的屋顶上留下两个浅浅的脚印,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画尘离负手往屋子里走,连翘拉住他,问:“你要做什么?”“方才不是你叫我照顾赛娘吗?我现在就去。”画尘离说得理所当然。连翘却不乐意。“孤男寡女的,多不方便啊。”“阿不不会介意。”“赛娘会介意的。”“有小妹陪着,不算孤男寡女。”画尘离这是变相的邀请连翘陪他,说得含蓄,让人听着也舒服。连翘没有反对,与他慢慢往回走。刚走几步,她突然停下,说:“有些话我要与你说清楚。”“嗯?”“我不是你的女人,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画尘离眼底闪过一丝懊恼和失落,但他很快就恢复正常,淡淡笑道:“逢场作戏罢了,小妹不必计较。”连翘觉得自己吃了闷屎亏,也不多话,低头前行。走了两步,还是没有忍住,悄声问画尘离:“徐默义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涂鸿运轻薄她时,他救了她。可他暗中监视并且绑架了她,却又没有伤她。这个人,亦正亦邪,或者说,他没有所谓的正邪之分,有的只是主人给他下达的命令。画尘离面无表情,目光冷清,所说的话也变得冷酷无情。“一件工具而已,没有正邪。”程夕说:阿刺和阿不是不良人里的左、右使,可是前面打字时,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把“使”打成了“副使”,以后的章节会改成左、右使,而不是左、右副使,大家不必纠结哈。第125章涂家密室连翘停在原地,心中感慨。画尘离说徐默义是一件工具而已,那她在他心目中又是什么呢?刚才他一掌打在赛牡丹身上,虽只使了三分力,但对于自己人来说,这已经是下手很重了。他说她的他的女人,现在又说只是逢场作戏,可连翘始终觉得,自己对他而言,不过是一枚棋子。尽管他对棋子表现得很温柔,仍然改变不了棋子的本质。连翘莫名觉得寒心,垂下头,默默地与他走进屋子。赛牡丹太累了,已经睡下。画尘离在她身旁坐下,把脉之后,又往她嘴里塞了颗药丸。连翘冷眼看着,心中暗忖,赛牡丹虽然受伤,但画尘离也借这个机会向她承诺要带她离开天宁镇。不管赛牡丹与阿不是否能演绎一段情,她还是有收获的。赛牡丹离开这里,还能开始一段新生活,继续留下来,只会害得她孤苦终老。“在想你师兄?”画尘离问她。连翘瞪他,闷闷说道:“我在想,马上就大雪封道了,再不走就出不了北疆。”“放心吧,事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画尘离信心满满地说:“只等赵都护保住苏县令之后,我们就可以离开。”连翘不信他。“你倒是挺关心苏县令的。”画尘离只是笑,并没有再接话。只要能保住苏旭安的平安,冶铁坊奴隶之事,以及苏倩倩和唐茂风的两个命案,都会得以解决。画尘离素来认为事情会有许多种解决方式,不一定非要按照常理和规定来办,只要不伤天害理,又能得到预想要的结果,过程往往不那么重要。“小妹,去睡吧。”画尘离拉着她,把她往里屋推。自从她遇到他之后,一惊一乍地经历了不少事,画尘离疼惜她,只是他总是不肯好好的表达出来,就好像一个想送别人十两银子却又非要讥讽别人几句的人,心似水晶,人如冰块。连翘看着赛牡丹,不肯进去。“赛jiejie若是半夜醒来,想喝水怎么办?你一个大男人,哪有女人心细,还是让我守着赛jiejie吧。”两人推推搡搡,不分上下时,有人敲门,是美若仙的伙计。“不良帅,涂府那边有人传来消息,说是赵都护已约苏县令初四到涂府密室议事。”“知道了,去吧。”画尘离扭头冲着连翘笑,好像在说“你看我刚才说得对不对”。连翘叹气,瞥了眼赛牡丹,问他:“何时能离开天宁镇?”“最晚……初十。”画尘离说完,趁她不注意,把她推进了里屋,然后威胁她,说:“再不听话,就点你睡xue!赛娘是美若仙的主事,你还怕她没人照顾?你养好自己的身体,等你师兄回来能活泼乱跳的就好了。”连翘也没有再与他争执,乖乖躺下。很快,她就听见画尘离吩咐其它人看着赛牡丹,而他则离开去了衙门,与苏旭安商议去涂府之事。赛牡丹受了伤,安心养病,连翘也不出门,整日陪着她。实在无聊,就拿来绳子编些如意结、平安结、双鱼结来玩。连翘说再过几个月就要过年了,编好放在美若仙,让他们过年时挂起来,喜庆又好看,也算是她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付的房租。很快就是初四,一大早,苏旭安便按照约定,去了涂府。密室安排在涂府主楼的一楼,是个方方正正的小房子,由南至北十步,由西到东也是十步,还真如连翘所说的那样,没有窗户,只在屋顶上开了两个拳头大的透气孔,墙面上挂着层层黑布,将墙面全部遮住。中间一个圆桌,不大,配了五个凳子,人进去后,只能靠桌子上的蜡烛照明,环顾四周,除了黑布还是黑布,根本看不出门在哪边。这密室设计得太变态,如果有人想害死他们,屋外一把火足矣,所以涂家有意将密室安排在涂家主楼,里三层外三层的家丁护院,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一只蚊子也飞不出去。画尘离他们没有受邀,不能进入涂府,只能在外围等候。画尘离事先交待过苏旭安,赵都护会力保他安全,他只需要在涂家人面前演场戏,最好是能痛哭流涕,跪地认错,让涂府放松警惕,赵都护再找机会将苏旭安调离天宁镇,从此以后苏旭安只需等好消息,不必再提心吊胆。苏旭安谨记画尘离的交待,一入涂府,就跪在涂有德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只说女儿失踪后自己就失心疯了,后来发现女儿死于荒漠,从此孤苦伶仃老无所依,在寿宴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