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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今晚我一直与你们在一起,又如何分身去守着小妹?”阿刺和阿不的不约而同地按在了他们的随身兵器之上,他们紧张地看着画尘离,等他的下文。“阿刺,阿不,这一路上是由你们负责跟踪之事,你们可有发现除我们和炙鹰之外,其它可疑的人?”“没有!”这点,阿刺和阿不都非常肯定。从鸡鸣村到天宁镇,近二十天的路程,就算阿刺和阿不没有亲自跟踪,所派之人也是不良人里最擅长隐身和跟踪的高手。一路上他们既要保证连翘和许怀泽的安全,还要小心提防被炙鹰发现,时刻警惕,不可能没有注意到,还有第三人在跟踪连翘。画尘离也相信阿刺和阿不的判断,他扶额沉吟,第三杯酒下肚之后,才说:“你们不觉得,小妹发现天葬女尸和烂脸男尸太过巧合?魔鬼城和灌木丛都是小妹到天宁镇的必经之路,方才小妹跟我说过,天葬女尸是刚死不久,而烂脸男尸大约死了一两日,但地下温度极低,所以尸首保存良好。魔鬼城有秃鹫,遇到死尸就会聚集在一起进食,很容易发现,而灌木丛埋尸,只要埋深些便不会被人发现,可那男尸不但埋得浅,面上还有明显的浮土,很像是有人故意埋在那里等着小妹去发现。”“主子的意思是说,有人知道连姑娘的行程路线,事先杀人留尸,引连姑娘来天宁镇。”阿刺问得小心翼翼。画尘离微笑颔首。阿不犯难了。“可是这一路上,我们并未发现可疑人物,如果有,我们一定会注意到。”“假如这个人,并非一路跟随,而是从鸡鸣村提前赶到天宁镇呢,然后坐等小妹落入他设下的圈套呢?”阿不还是摇头。“不可能,虽然说他们师兄妹走得慢,但从鸡鸣村到天宁镇少说也要走上半个月。期间,肯定会留下痕迹,我们不可能发现不了。”画尘离用手指醮着酒,在桌上画了个狭长的椭圆,又在椭圆的上面和下面各点了两个点,说:“假如说这是鸡鸣村,这是天宁镇,小妹他们是沿着戈壁滩边缘走了一条弧线,但如果他们骑骆驼纵穿这片戈壁的话,最多五日就能从鸡鸣村到达天宁镇。”阿不看着那短短的一根直线,信了。当时在魔鬼城,画尘离就是单独骑马穿过戈壁,当天就赶回了天宁镇。而许怀泽带着连翘沿着戈壁边缘走了三日,才到距天宁镇七十里远的灌木丛而已。“那主子的意思?”阿刺问他。画尘离刮着下巴,若有所思。“对方是敌是友,我们尚且不知,但他在暗我们在明,这便已经是吃了亏失了先机。他有意让小妹发现尸首,或者是有冤要申,又或许是希望能吸引住小妹,令对方有时间动手干别的。如今,我们只能看着小妹,保住她的安全。炙鹰也躲在暗处伺机而动,千万别让他们捡了便宜。”“主子与连姑娘走得太近,怕炙鹰会收到消息传回皇宫……”“我已说服小妹加入不良人,你只将这消息放出去,短期之内,小妹留在我身边便有足够的理由。”画尘离又摸摸鼻尖,冷笑道:“就算皇宫那位想不安宁使阴招,小妹在我身边,我也能照应。”阿刺和阿不纷纷点头,阿不拎着连翘的小靴子,面有愧色。“我真是糊涂,竟不知道连姑娘身陷险境,还跟她计较金创药的事,我真糊涂!”阿不后悔不已。阿刺笑了。“那就赶紧赔罪去。”“她不是睡了嘛!上面有兄弟看着,我再去多没面子。”画尘离听到他们两兄弟的对话,满意地点头,指着那靴子说:“许怀泽虽然细心,但到底是南方人,不知道北方有多寒冷。加之小妹大多时间都躲在马车里,所以穿着皆比当地人单薄。这麂子小靴虽然保暖结实,但还是抵不住北疆阴冷。阿不,你若有心道歉,不如帮着重新置办鞋袜,也算是你的心意。”“别说是鞋袜,衣裳我也包了!”阿不拍着胸膛说。阿刺听见了,对画尘离说:“那属下也凑个份子吧,送连姑娘东西。明日去衙门,穿得隆重些,才有声势。”画尘离还未开口,阿刺和阿不就再也坐不住,分头行动置办衣裳和鞋袜。画尘离见桌上摆着的暖寒花酿驴蒸只吃了一两块,觉得浪费,索性又要了一斤烧刀子,就着酒慢慢吃着。收摊的老板见画尘离没有要走的意思,索性丢了摊子交待小二帮忙看着,自己回家休息去了。一个时辰后,阿刺和阿不回来,手里拿着大大的包袱,两个喘着粗气,看来弄这些东西没少花力气。画尘离已喝得半醉,见他们回来,懒得看他们寻来的衣物,醉眼蒙胧的回天字一号房休息去了。他们刚走,一道黑影闪现在屋脊之上,望着画尘离主仆三人背景若有所思。直到天字一号房烛火亮起又再熄灭,黑影才翻下屋脊,悄然离开。第94章不务正业的王爷外面走廊上走来两个黑衣人,连翘见过他们的装扮,是不良人的统一着装。他们每人手里捧着个盘子,上面盖着黑色的布,神神秘秘,引起了连翘的好奇心。“这是什么?”连翘问画尘离。今儿她一醒来,就看到房间门口摆着两个大包袱,阿刺和阿不留言说是他们送的礼物,欢迎她加入不良人。连翘见这东西极其昂贵,本想退还给他们,可见全是女人之物,退了他们也用不了,只好穿上身,接受了他们的礼物。她没想到,画尘离也准备了。画尘离掀开第一个盘子的黑布,上面放着一个精致的五色绵缎所制的抹额,上面缀于碎珠宝,隐藏在白色貂毛之中,精致富贵,又不失清雅高贵。“这是北方女子常戴的,你怕冷,首先就要护着头不能吹风才行。”画尘离一边说,一边将抹额戴在连翘头上。她本就是巴掌脸,颈下狐毛簇簇,将她下巴遮去大半,现在又戴着抹额,艳丽色彩衬得一对水眸熠熠生辉,如浩翰夜空中最明亮的星星,直勾勾地,无辜地看着你笑。画尘离将抹额戴好之后,轻轻的转动一下,将抹额中央最美的那块红宝石放置在连翘的眉心之中。然后,他再掀开第二块黑布,里面竟是一顶可爱的毛茸茸的帽子,因为戴上去像一只小白兔在头上卧着,所以这帽子叫卧兔儿。连翘好奇地望着画尘离,她见阿刺和阿不也目露惊叹之色,问他们:“你们不良人是不是很有钱,新加入就有这么多礼物,那你们不是发财了?”女儿家给这么昂贵的置办,男人加入,相必会给很多银子。连翘是这么想的。阿刺和阿不苦笑,相当年,他们加入不良人时,画尘离就说了一句话——归顺者活,拂逆者死!——这男人跟女人真是没法比,连翘是个女儿家,画尘离几乎是威逼利诱地求她归顺,她加入,不但阿刺和阿不要送礼物,就连画尘离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