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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法事之后,连翘动手要脱尸体的衣服,许怀泽伸手将她拦住,说:“你且去喝上几口羊rou汤,补补身体。这里或许是附近村庄埋尸的地方,我们不小心挖出来已经是大不敬了,若要验,也不该由你来。”“师兄,尸体是我发现的,就算有报应也是报在我身上,怎么能让你来验。”连翘不肯,坚持要和许怀泽一起验尸。许怀泽无奈,只好答应。他敷衍地将尸体上半身脱干净,左右看看没有受伤痕迹之后,便把连翘支开,再验下半身。死者大约二十二三,身体还很年轻,地底下的温度足够低,尸体保持完整。许怀泽根据尸体被蚂蚁啃咬的情况,估摸着他已经死了有一、两天,奇怪的是,蚂蚁没有啃咬死者的身体,只是啃噬了他的头部。就在许怀泽犹豫不决之时,连翘磨磨蹭蹭地走了过来,端着羊rou汤一边喝一边歪头看,问他:“师兄,看出什么可疑之处吗?”许怀泽已经习惯性地写了验尸记录,他见连翘还是要凑上来看,便把记录递给了她。连翘一口饮尽羊rou汤,将碗放在地上,拿着许怀泽写的验尸记录细细看了起来。许怀泽已经细致的检查了尸体的眼睛、口腔、牙齿、舌头、鼻孔以及肛门、阴部两处,皆无可疑之处。尸体除蚂蚁吃干净了头部之外,舌骨已断,身体上并无刀伤烧伤等伤口。许怀泽在坑里发现了一种混合了奇怪香料的蜂蜜,蚂蚁们特别喜欢这味道,全都集中在这些残渣之上。许怀泽粗略估计,死者是被人掐死之后,凶手在其脸上涂抹了厚厚的一屋特制蜂蜜,再将他埋在蚂蚁窝里。蚂蚁受到蜂蜜香气的诱惑,开始啃噬死者头部,导致头部不够完整,而身体却完好无损。再详细的的检查,就需要一些专业工具和材料,在这里是完成不了的。“这破地方,一时之间也找不到足够的酒和醋啊。”连翘看完许怀泽的验尸报告之后,又端来一碗羊rou汤,看着那半是血rou半是阴森白骨的头颅,叹道:“就连草席都没有,可怎么验?”荒郊野外地挖出尸体来,特别是这男尸身上穿着如此华丽的衣裳,一看就知道肯定是被人谋害的,绝非寻常埋葬之地。若是平时,许怀泽一定会查下去,但如今,前是大雪荒路,后有神秘杀手,许怀泽不想分心为这无名男尸伸张正义。“师妹,你快些回去躺着,待我把这男尸重新埋了,再赶路。”连翘见许怀泽不闻不问,急了:“师兄,我们怎么能见……”连翘本想说不能见死不救,瞟了眼那男尸又觉得这形容得不对,只好改口:“爹说过,尸体是无声的证据。一个人到底是自然死也是冤死,都有定数,假如遇到这种无名尸就说明死者心有不甘,要向我们申冤,不能不管!”“师妹!”许怀泽忽然恼了,“你是不是不听师兄的话了!”“师兄……”“当初我答应过师傅不再带你验尸,在玄铁城已经破例,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坏了规矩!”许怀泽强行将连翘抱起,把她扔进了马车里,从外面将车门锁住。连翘气得在里面又踢又踹的,奈何这马车都是加固了的,丝毫不动。许怀泽见锁住了她,这才放心,拿着铁铲准备重新埋尸,刚搬起那尸体准备扔进坑里去,忽然发现尸体口鼻涌出蘑菇状的泡沫,乍一眼看去,还以为是尸体死而复生,口吐白沫。许怀泽莫名地打了个冷颤,他自小跟着连知晓一起验尸,什么怪异的尸体没有见过。唯独这具,并无奇异之处,只是在这温暖阳光之下,从灌木丛里挖出一具被蚂蚁当食物的男尸,再见他口吐白沫,顿时觉得周边的温度下降,天也阴沉下来,整个地方都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之处。许怀泽刚把那男尸重新扔进坑里,正准备铲土掩埋时,忽然从身后冒出十几个捕快,他们个个手执大刀将许怀泽围住,异口同声的吼道:“大胆狂徒,青天白日之下,竟敢杀人越货,毁尸灭迹!还不快放下凶器,束手就擒!”不等许怀泽反应过来,有个大胆的捕快背后偷袭,一脚蹬了许怀泽的后腰一下。许怀泽一个趔趄往前冲,差点就掉进了埋尸体的坑里,他刚站稳,那捕快还不解恨地又冲过来,在他的小脚肚子上踹了一脚,许怀泽终于没有站稳,整个扑倒在男尸之上,其它捕快一哄而上,将许怀泽制住。“你们是谁?”许怀泽见他们都穿着捕快服,腰配官刀,没有挣扎,而是配合的反过手去让他们五花大绑,“捕快大哥,为何要抓我?”“三天前天宁镇有人失踪,我们一路查探到这里,苍天有眼,竟然让我们抓到了凶手!”为首的捕快年纪稍长,皮肤默默,五官端正,一脸正气,不似平常所见的官府中人那般油滑。许怀泽这才明白过来,他们把他当成了凶手。“捕快大哥您误会了,我不过是路过此地,无意中挖出这具尸体。”许怀泽不想公开自己身为仵作的身份,他耐心地解释道:“小弟见这尸体怪异,不敢多事,打算重新埋回去,再去报官的。”“这话,你且留着回去跟我家知县说吧。”那捕头上下打量着许怀泽,也不觉得他是坏人,但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一切,并不理会许怀泽的解释,一挥后,让捕快将许怀泽押回到天宁镇。第86章锒铛入狱许怀泽路过马车时,含糊不清的发出嗯哼声,一声长一声短。被关在里面的连翘听到动静,立刻缩在里面没有出声。这声音是她和许怀泽事先预约好的暗号,一声长一声短,是许怀泽在向她示警要她藏好,只待安全时再想办法离开,回来救他。那些捕快见马车从外面锁着,转身想搜许怀泽的身,找出钥匙打开来看。“你们想干什么?”那个黑脸捕头怒吼一声,捕快立刻缩回手来,讪讪笑着。黑脸捕头走到许怀泽面前,问他:“这是你的马车?”“嗯。”“里面有什么?”“干粮和水,还有一些衣服被褥。”许怀泽目光坦荡,暗地里已经开始调息运功。只要他们敢打开马车,他就会用内力震裂这麻绳,将他们全部打晕,带着连翘离开。他不反抗,是不想引起官府的注意,导致追捕,打乱他们的计划。但如果让他们发现连翘,会对她不利,许怀泽就顾不上那么多。那黑脸捕头围着马车转了两圈,伸手敲了两下。马车壁共有三层,两层木板的中间夹了层约半寸厚的精钢铁板。黑脸捕头手指轻敲之处,发出奇怪的闷响,他不狐疑地看了许怀泽一眼,沿着马车四壁连敲了二十多下,发现这马车根本就是个钢铁所铸地活动的笼子。黑脸捕头低头看了看车轮子,别人的车轮都是木制的,只有这辆黑乎乎的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所制。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