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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感。可偏偏他却忽略了一点,之前按例去查看王妃病情的时候,心头知晓不妙。季韶峰被下毒,他以为是个意外,是巧合,可王妃病情他却有十足的把握,之所以突然离世,郑明诺难逃其咎。可偏偏让他抓不到把柄,一来二去,只得哑巴吃黄连般。这一个大雨夜,他翻来覆去睡不着,只得在长廊上呆坐着。无数次了,他憎恶自己,他也曾长跪不起,心里忏悔了许多遍,哥哥,对不住,是我没能保护好你!他太恨自己了,哥哥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他却保不住,可笑了他这医圣的称号,简直辱没师门。这一幕,皆被夏晚晴看在眼里。莫霆轩把自己关在房里的这些日子,她也心里不好受。今夜又看到薛怀济孤零零地坐在长廊里,又突觉徒添了几份悲凉。自王妃仙逝后的第十五日,悲痛的气息才渐渐消散开来,季韶峰身子已无大碍,脸上的伤也开始一天天好转起来。莫霆轩似乎愿意开口说话了,话很少,问他一句,他有时只点头,有时只摇头,有时回了一个嗯字。看上去似乎也没有那么伤心,只是举手投足间,都比先前木纳了许多。薛怀济照常给他熬些养心安神的汤药送去。这一日,薛怀济暗汤药的时候,郑明诺突然跑了进来道:“薛医圣,珠儿她……”薛怀济一改往前温和的口吻,冷冷道:“何事?”“烦请薛医圣前去一瞧。”郑明诺急得满头大汗。片刻的沉默,像是过了很久,他缓缓道:“郑公子,恕我以后,都不能替你夫人诊治了。”“为何?”郑明诺对这突如其来的拒绝也愣了一下。“你当我医术不精,爱莫能助吧!”“若真如此,那为何一开始不拒绝?”郑明诺有些气,他夫人的一丝一缕,能否安康,全都系在他的身上,所有的盼头都在这里,而今,他却不答应?“是我的错,可我实在无能为力。”薛怀济肚子里也有气,面对他如此气势汹汹的责问,他也想问一句,为何要在给季韶峰和莫王妃下毒?季韶峰暂且不论,他对以往的事,没兴趣,也不想多问。可莫王妃,对郑明诺岂止是知遇之恩,可为何他要以德报怨?他虽自小就离开王府,可也不是不清楚。“薛医圣,我求你了!”郑明诺突然一下噗通跪倒在地。薛怀济见此情形,虽有些不知所措,却也机智地当视而不见,从他身边走出门去。郑明诺本能地拦住他,将他逼到墙角。他的眼里有怒火,牙关紧咬,死死地攥紧了拳头,若薛怀济再拒绝,他怕是会丝毫不留情面,绑了也要了去。“若是我不答应,郑公子又会拿我怎样?”薛怀济见他似乎有些失去理智,如此步步紧逼,实在让人厌烦。“你……”郑明诺见他的神情严厉,明白不是在开玩笑,他也不是没想过去找别的医工,可眼下他只信薛怀济一人,可现如今这颗大树似乎在告诉他,我宁愿自裁枝干,也不愿为你遮风挡雨,想来实在可笑!心急如焚,一时没忍住,朝他挥起了拳头。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吐槽一句。如果小医圣会武功的话,一定会杀了郑明诺。可惜软萌弟弟不会(大哭?)坑我就算了,还坑我哥哥,让他失去至亲,这个绝对不能忍!第82章温暖如玉(4)这一幕,凑巧被季韶峰碰个正着,原本四下无事,兜兜转转,眼前这一幕,赶忙抓住郑明诺的手,将他狠狠推向一边,问道:“薛医圣,没事吧。”薛怀济摇了摇头道:“没事。”季韶峰这才放心,转过身去质问郑他:“你是不是疯了!郑明诺,如若有下次,看我不卸了你这胳膊。”郑明诺本就嫌他碍手碍脚,可惜武功又不在他之上,方才这一句,他更是恨的牙痒痒,奈何这口气只能暂且咽下,等待日后寻个好时机,于是道:“对不住,薛医圣,我也是一时心急……”,说罢一扭头出去了。季韶峰原想问个究竟,可转念一想,他向来对这些事不感兴趣,问了也不一定听,听了也不一定记得住,索性不发问。薛怀济也未作解释,回至药炉前安安静静地守着。日子似乎就这么安静地过下去,季韶峰在王府的日子,庄灵霜似乎也很少出现在他面前,他倒是乐得安静。宁墨川自王妃过世后,每日一动不动静静守在莫霆轩的房门口。薛怀济偶然间向季韶峰提起,说是他昏睡的时候,宁墨川曾来探望,先前的药也是他熬的,可这一头又牵挂着王妃,季韶峰在府门口大闹一事,他也全然不知。夜间的时候,困意渐起,往日薛怀济每日按时入睡,按时起床,可这几日众人的作息都异常混乱,且睡得不安稳,夜半总是醒来。莫霆轩多半时候是醒着,困到不行再小憩一会。也甚少说话,喉咙沙哑不说,连眼神也是涣散失神,这连着几日,都呆坐在王妃院内。夏晚晴见他如此一蹶不振,一时想安慰,也想不到合适的话,她此次答应留下来,只是为了完成王妃的嘱托,可不曾想发生了那么多,是去是留,她也不知如何是好。可见莫霆轩连着几日,饭食也不下肚多少,她有些犹豫,要不要亲手给他做点吃的,想起之前,她小产,身体才复原,他没有缘由,丝毫不给情面,甩了字休书,过往一切皆一刀二断。可从前的欢乐时光,她可以知晓,他是真实存在过,她从来没有去想过,这一次不同之前,没有要休书,他却这般‘殷勤’,亲自送了来。她犹豫了许久,还是往火房去了。王妃先前的嘱托,她记在心上,哪怕是一个任务,哪怕他会再一次让她卷铺盖走人。记得不止栖雨一人说起过莫霆轩喜欢吃素面,当初芸姑也曾手把手教她做素面。栖雨连几日伤心过度,早早上床睡了,说是一睡解千愁。夏晚晴一人在火房内折腾了许久,加之心烦意乱,屡次失败,她有些懊恼,暗骂自己怎么连一碗素面都煮不好,可一边又将火房师傅提出帮忙的要求推辞了去。火房师傅也不‘善罢甘休’,隔着老远也不忘热心肠地指点一二,估计夏晚晴手慢脚乱的样子,他也是看不下去。突然间,火房内似乎静了下来,夏晚晴听到火房师傅推门出去,可她却不知道,此时有人轻声轻脚走进来。一只冰冷且有力的手,覆在她握铲的手上,她扭回头去看见他疲倦又勉强笑意的脸。“你怎么来了?”她慌忙将手抽离,退了几步出去,似乎不想停留那么久。他没有答话,只是提起铲子,娴熟地翻动着。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