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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吹会儿风,也不知道能去哪儿,在电梯前站着。电梯在这层停住了,里头没人,她走了进去,想了想,按了最高的楼层。乘了电梯上天台,天台的风很大,一阵一阵用力拽着她松松套着的大衣。大楼四周绕了一圈金黄色的灯带,就着昏黄的光圈可以看到空旷的楼顶零散堆积着几个木质的箱子。奚瑾把大衣裹紧了些,走到栏杆边垂眼往下看,脚下灯火通明,楼层很高,往下望有晕眩感。往后退了几步,坐在一个木质的箱子上,把手里的易拉罐拉开,仰头喝了一口。天空漆黑,一丝光亮都寻不着。“一个人喝酒,不觉得没意思吗?”身后突然有人说话,声音有些耳熟。奚瑾回头看过去。俞智辰指间夹着一根烟从阴暗的角落走了出来,徐徐吐出一口烟雾,看着她。他没戴眼睛,朦胧的夜色下看着,更清秀了几分。奚瑾有些吃惊:“你怎么在这?”“那你来这干什么?”俞智辰走到她身边,坐下。黑漆漆的夜色下,多个人,让奚瑾心里感觉稍稍好受些,朝他抬了抬手里的啤酒,回:“喝酒。”“想喝酒的话……”俞智辰偏头看她:“我带你去个地方。”“不了。”奚瑾摇了摇头:“这里就挺好。”“你还真是滴水不漏啊。”俞智辰笑了笑,像是在开玩笑:“一点机会都不给别的男人吗?”奚瑾笑不出来,低头看手里握着的啤酒。夜风真凉啊,比手里握着的冰啤酒还要冷上几分,像是要扎进骨头里。“他真有那么好吗?”俞智辰把烟送到嘴边又吸了一口,低头抖了抖烟灰。“辰哥哥,你有爱过谁吗?”奚瑾问。俞智辰将口中烟雾吐尽,看了她一眼:“有。”“那你肯定懂。”“懂什么?”“爱一个人不是因为他哪里好,只是因为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开始……”奚瑾喝了口手里的啤酒,仰头看着漆黑的夜空默了默:“只一眼就知道,非他不可。”俞智辰跟着抬头看夜空:“也许吧。”“她是个怎么样的人?”奚瑾扭头看他:“辰哥哥爱着的那个人。”“错过了,不提也罢。”“辰哥哥这么多年一直单身,也是因为她?”俞智辰“嗯”了一声:“要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我一回国就该去找她的,怪我自己太胆怯。”低头又想抽口烟,这才发现烟已经燃到尽头了。掐灭了手里的那支烟,从口袋掏了半盒烟出来。“别抽了。”奚瑾伸手拦了他一下:“我看你烟瘾挺重的,烟抽多了对身体不好。”“好。”俞智辰看着她,把手里的烟又塞回口袋:“那我戒烟。”错过了啊……奚瑾有些恍惚,想起和曲默分手时的那个场景,心里堵了一下,仰头又喝了一口手里的啤酒。俞智辰把口袋里的打火机拿了出来,来回按着,天台风大,打火机只起了些许小火苗,一瞬就灭。火光在他眼中明明灭灭着。奚瑾跟着看了会儿他手里的打火机。两人都不再说话,静静的在天台坐着。奚瑾手里的啤酒喝完了,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冻的有些僵硬的身体。“我要回去休息了,辰哥哥不走吗?”“一起吧。”俞智辰跟着站了起来,低着头走在前头。奚瑾把空罐子捏扁了,抓在手里,裹紧了大衣跟了过去。电梯门合上,密闭的空间渐渐让身体暖和起来,奚瑾把空罐子塞进大衣口袋,在掌心哈了口热气,来回搓了搓。“你很冷吗?”俞智辰这才发现她穿的有些单薄,把外套脱了下来,递给她:“穿着吧。”“谢谢,不过不用了。”奚瑾摆了摆手:“几步就到房间了,不冷。”俞智辰朝她走近了些,把衣服盖在她肩头。奚瑾还想推辞,电梯门开了。俞智辰快她一步走了出去。奚瑾看了眼肩头的外套,跟着走了出去,把口袋里的空罐子拿了出来,扔到垃圾桶里。“我的房间在那边。”俞智辰朝左手边指了指:“1507室,有事随时过来找我。”他笑了一下:“没事过来窜门也不打紧。”“衣服你……”奚瑾想把肩头的衣服拿下来还给他。俞智辰伸手拦了她一下:“小不点,晚安。”看着她往后退了两步,转身走了。奚瑾有些困惑的看着他取出房卡开门进去,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非要把外套给自己。打了个哆嗦,转身打算回自己房间。一回头,发现曲默就站在她房间门口,正冷着脸看她:“这就是你想跟我分开一段时间,冷静一下的理由?”“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奚瑾皱了一下眉,不想跟他在外头争执。走到门边掏了房卡开门,看了一眼身后的曲默,走进房间。曲默跟了进去,反手把身后的门关上。一把抓住她拿着房卡的手,有些粗鲁的把她硬拽了回来,强行抵在门上。低头看着她。眉眼深邃,目光带钩。“不打算解释一下吗?”第64章“有什么好解释的?”奚瑾只觉得浑身发凉,小腹隐隐作痛,脾气也跟着不大好。抬了抬下巴,与曲默呛声:“清者自清!”曲默看着她的眼神又冷了几分,松开她,慢慢往后退开两步。奚瑾垂了一下眼,擦过他往里走。她心里闷的难受,知道曲默这样的态度,其实只是想让他哄一下。可她今天实在没心情哄他,心里长了根刺一般,那根刺野蛮生长,扎得她从里到外,身体没一处是舒服的。她像个刺猬,逆着他的鳞,激怒了他。曲默看着她目不斜视的往里走,心里堵着的那种感觉快把他憋疯了。抬手抓住她身上披着的那件外套,用力拽了下来,撒气般一把扔到地上。一脚踏上去,快步往门边走。没好气的吼了声:“随你的便!”抓住门把摔门而出。背后哐当一声,门砸上的动静很大,感觉墙壁都跟着颤了颤。奚瑾站着没动,心里酸酸涩涩的,觉得有些委屈。外头走廊,曲默的脚步声在门外停了一下,转而踏的又快又用力,泄愤一般,渐行渐远,终于没声了。待外头的声音消尽,奚瑾握了一下拳,低头看地上躺着的外套。走过去俯身捡起,在脚印处拍了拍,掸去上头沾染的灰,挂到了衣帽架上。小腹的痛感更强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