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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去,伸臂拦腰把秦裳抱住,另一只手一抖,就把捆住他双手的绳套从铁钩环上摘了下秦裳臂一松,下意识地“嗯”了一声,整个人就软在烈炎怀里。“阿裳。”烈炎圈紧他,跟着秦裳颓顿的趋势,单膝跪在地上,他的学生全身虚脱地沉在他臂弯,失去了意识。烈炎眼见着自己的数字头学生,竟昏得如此惨烈,暴怒,“胡闹,吊多久了?刑堂办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杂乱无章了?”主管一脸委屈,昨天晚上值班的可不是他。那是他顶头上司尚堂主带着值班的人喝得烂醉,不然也不会出这么大篓子,本想辩解辩解,可是想到自己立时就要受到的夹板气,只得忍住,垂头听训。烈炎训了几句,气仍不平,但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毕竟是两个独立的堂口,刑堂的事,他也只能干涉到这一步了。打横抱起秦裳,烈炎冷着脸,“人我带走了。”“是。”主管没二话,放人。看着烈炎抱着个大活人,健步如常地走出刑堂大门,站在院里的一众兄弟看着他的背影,都松了口气。“主管,昨晚执行的人押进惩戒室了。”一个打手跑上来报告。主管登时气撞上来,今天亏得烈炎赶来,不然,真吊出毛病来,一个数字头就这么毁了,他们刑堂上下,谁也逃不了总部的追究。他脸一板,一扫方才的惶恐,厉声道,“给我打,不打到他认不得爹娘,不能停。小王八蛋,看他下回敢在值班时喝酒。”身后的一帮弟兄跟他一样,都是早上新接班来的,无端被顶头老大一顿骂心里也火大,都撸起袖子,往惩戒室涌去。“呃,堂主还没酒醒呢。”方才的打手小声在主管耳边说。“他?哼,昨夜不定风流快活到多晚呢,精气儿都掏空了吧,晚上能起来就不错了。”主管想到尚堂主那色迷迷的肥样子,不忿地翻白眼。------------------------------------------------------天边已经微露鱼肚白。在训练营层层叠叠的建筑群的东北角,曲径通幽,一处二层小独楼,立在凌晨的薄雾里,显得特别神秘。在厚重窗帘遮挡的二楼宽大的调教室里,此时,只有一人。幽静的环境里,不时有滴滴落下的水珠声,极轻极轻,每落下一滴,就会夹杂几下不稳的喘息声。中央一米高桌台上,跪伏着一个男孩子。看身材不大,也就十岁左右,他全身裸在微冷的空气里,稚嫩的皮肤上,浮起一层小米粒一样的小突起。因为跪伏的姿势,腰微微向下,窄翘的臀不得不微翘起,因此拉出一个起伏流畅的弧线。孩子尽量让背摆平,白皙的背,已经被水打湿了,亮亮的泛着光。不知他保持这个姿势不动,有多长时间了。身下的台子上,已经汪了不少的水,这会儿,他全身都有些僵,杵在台子上的手臂,微微打着颤,很有些摇摇欲坠的趋势忽然有一滴水从悬在头顶的众多针状出水孔中的一孔中滴落下来,堪堪落在他背上,他屏住气,忍了一会儿,才急速地喘了喘,“4……45度。”清冽的声音因为长时间喝不到水,而有些哑,报出温度,他略抬了抬头,目光落在前面整面墙的大镜子上,小鹿一样的大眼睛里,含着疲惫又有些不安的水汽。预期的声音,在隔了几分钟后,才慵懒地响起,“错了15次,哼,你可真是用心呢。”男孩咬住唇,艰难地抬了抬腰,全身骨缝酸痛,腰几乎要断掉的感觉。不过没得命令,他没敢大动,眨了眨泪珠盈满的大眼睛,低低声求恳,“荃师父,都一整夜了,……累,歇一口气行吗?”“歇一会儿,是不是就能让成绩有改观了?”一个高佻的身影,从镜后的房门里踱出来,悠然的步子不重,却压得少年垂下眼帘。荃全走到他身边,伸指挑起他的脸。下巴被高高挑起,他被迫着把头仰起一个十分难受的角度。“嗯。”男孩就势软软地倚在他臂上靠着,认真地在心里衡量了一下自己的体力和已有的技能,如实说,“若错,也不会超过10次了。”荃全轻笑一声,却没放开他,目光痴痴地看着少年美得不似凡人的面孔,好一会儿,怔忡。男孩眉轻轻蹙蹙,不得不开口提醒,“荃师父,天要亮了吧……”荃全回过神,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轻笑着放开手,优雅地拍拍他翘起的臀,“好,气儿你也喘了一会儿了吧,腿分开,腰下去,咱们试试你后面那里的敏感度好不好?”少年并不意外,只是咬住唇,垂下已经又蒙上雾气的眼睛,按要求,艰难地分开已经僵住的腿,腰更向下沉,摆出足以让人喷血的诱惑姿势。“来了……”荃全满意地把手搭在他微战栗的腰际上,轻轻在他染上红晕的耳朵边吹了口气。“啊。”极轻又短促的痛呼声,冒着热气的一滴水,毫无征兆地落在男孩身下那已然暴露在空气里的柔软又敏感的粉色皱褶上。灼痛。少年条件反射地向前挣了挣。“注意你的姿势哟。”荃全抽回手,抱着臂,站在一边冷了脸。男孩颤着伏回来,随即屏住气,努力消化着痛意。“荃师父。”他缓了口气,抬起目光,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却生生憋了回去,“荃师父,……十下,叶儿保证一次不错。”孤注一掷,背水一搏,男孩凄然咬住唇,脸上有着与年纪不相符的隐忍和沉静。荃全眼里闪过一丝光,手指拂过男孩稚气却坚定的脸,“好,荃师父就给你这机会,就十滴,你都猜对了,今天的训练就到此结束,你还可以回去继续参加训练,人不知鬼不觉,而且……我还答应你先前的提议……”繁叶疲惫的眼神一亮,滞了两秒,脸上蓦地漾起一丝笑意,就像一泓清水荡起涟漪,竟引得荃全心潮一荡。可就一瞬,那光彩,就已经隐进繁叶的眼底。“荃师父,叶儿说到做到,以后一定竭尽全力,也不敢违背您的训练……也请您,说到做到,永远不食言。”十三岁的男孩子,坚定、自信、沉重、悲戚。--------------------------------------------------------------“醒了?”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秦裳挣着睁开眼睛,看见烈炎正站在床边,看着他。“老师。”秦裳眨了眨眼睛,终于从迷糊中调准焦距,发觉自己躺在宿舍的床上,完全清醒过来,满面愧疚地撑起来,“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伸得急了,肩上钝痛让他眼前一黑。烈炎伸手托住他,声音依旧严肃,“你这孩子,自己受不了什么刑,不清楚?训练日志上有记录,刑堂也不会为难你,你怎么就不开口呢?”秦裳张了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