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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送唐总督回去?听说,总裁要火执事把他保护起来了。”“嗯。”七裳点头。“到底不能让王室一头独大呀。”七夜叹了口气,又想到了那个火一样热辣的艾丽。“可是为什么要派七裳哥去呢?”七夜继续顺着思路往下想,不是怀疑七裳的能力,只是按身份排,首当其冲的应该是总裁手下的七字头,炀蓝蓝手下的也可以排进去。自己是万不能被派回去了,可是,无论怎么排,也排不到七裳去。七裳并不插话,只是静静地等七夜想事情。突然,七夜睁大眼睛,醒悟地看着他。七裳缓缓地低头,埋在心里的话,不设防地流淌出来,“接到总裁手令的那一刻,我心里是有一丝解脱的。”他抬眼看了看七夜,淡淡一笑,“这次去,如果没有炀执事令,我是回不来的。可是……真的要甩开这里的事,我……”七夜心里一紧,拦住他的话,“七裳哥,有机会离开,不好吗?这次,炀执事上位,集团内,必定要有大的……调整。你在这,未必是好事。炀执事一定许诺过你吧,你不如……”感觉到握着的手冰一样冷,七夜停住话头,心里已经猜到了答案。“自出营,用了整整五年时间,努力、很努力地,任她磨,磨去棱角,磨掉傲气……”七裳抬起脸,深深的眼眸里,是淡淡的哀伤,“再没勇气,也没力气,更没信心,再换一个主上了。”忧伤传递过来,七夜觉得心里很堵,一句话劝慰的话也说不出来。“当初,你荡到峡谷那边时,不知道,我心里有多向往,多羡慕呢。”七裳嘴角漾起一个暖暖的笑意,眼里已经星光闪闪,声音有些飘忽,“她上午问我,怨不怨她。我没回答。她一定以为我是很怨恨的,其实,我只是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从来没问,我也刻意不去想。猛然一问,真的很说不清。”“不过,现在我想清了。”七裳看着七夜,眼里闪着坚定,“真要到那一天,西区,现在拥有的,即使我在这里,也不可能帮她守住,只是……想保住她的一条命而已。”七夜很震动地看着他。两人到今天为止也不过见过三次面。这么私密的心思,七裳毫无保留地说出来。七夜突然想到在医院那一晚,自己象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求青蝴蝶求人时的无助。盯着七裳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七夜舔了舔干涩的唇,“……要我做什么。”七裳为难地垂下头。事情出得太急,走投无路的无助心情也不过如此了。坚持了一下,还是把一个小巧的追踪器递给他,“我回到帝国,一入境,它就会亮。到时,你可以追踪到我。”七夜接过来,迅速查看了一下,就收起来,“说说你的计划吧。”“七夜,”送七夜下车,七裳迟疑着拉住他,“你自己要小心,量力而行,千万不要让人捉住把柄,惹火上身。如果不成,也就算了,我就是求个尽力而已,没奢望结果的。”七夜只是握紧他的手,弯起嘴角,露出一个安心的笑意。目送七裳的车消失在山脚,七夜久久地站在风里。傍晚。别院炀蓝蓝回来。进了别墅,值班的侍卫跟在身后。“人呢?”她回头问。“在惩戒室。”侍卫恭声答,“下午,夜哥犯了门禁,出去了两个小时。回来,就自己进了惩戒室。”“喔。”炀蓝蓝点点头,刚想往惩戒室去,只走了几步,就停下。“摆饭吧。我饿了。”她回头吩咐,自己径直上了楼。入夜。惩戒室里,七夜挺直背跪在房间中央。“夜哥,小姐叫你。”一个侍卫探身进来传话。七夜的背动了动。挺了一会儿,吃力地弯下腰,撑着站起来。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正好六个小时。是对近侍违反纪律最通常的惩戒标准。炀蓝蓝的卧室。的“吃饭吧。”听见他进来,炀蓝蓝躺在床上看资料,头也不抬地淡淡吩咐。七夜咬着唇,没坚持,坐在桌前吃晚饭。“去洗澡吧。”炀蓝蓝仍在看资料。七夜依言进了浴室,五分钟后,一身水汽地走出来。“过来。”炀蓝蓝放下资料,招手叫他。刚走过去,就被拉上了床。炀蓝蓝从床头拿过一瓶药油,倒了一点在手心,快速搓热,示意七夜伸出腿来。“我自己来。”七夜躲了一下。“别乱动。”炀蓝蓝挑起眉,“伸过来。”七夜把膝盖露出来,果然又红又肿。一双带着药香的手覆上去,然后就是钻心地疼。“什么七字头,这点疼都怕。”一边替他揉伤,一边小声嘀咕。七夜一时抬不起头来。“好了。睡吧。”炀蓝蓝揉了一会儿,就搂着他躺下。攀着他的腰身,往怀里蹭了蹭,闭上了眼睛,一会儿就睡熟了。七夜抿紧唇,衬着月色,看着炀蓝蓝的睡颜。一片云遮住了窗,七夜出神地想了一会儿,也闭上了眼睛。如果信任是一样礼物,无论先给予还是先收到,同样珍贵。小心地珍藏,用心地保管,日久弥新。软禁龙有逆鳞。不追究并不代表不在意。自那日起,本来执行得马马虎虎的门禁令变得严厉起来。除非炀蓝蓝回别院,召他上楼,七夜一整天都要呆在他的房间里,连房门也不准踏出去。青蝴蝶来别院,也不得一见。“蓝蓝,你别憋坏他。”青蝴蝶忍不住替七夜求情。“憋屈点,也比他四处忙活要强。”炀蓝蓝语气淡淡。饶是青蝴蝶神经大条,也听出炀蓝蓝话里有话。也是,刚从外岛回来,就不惜破了门禁出去办私事,回来还一句话也不露,依炀蓝蓝的脾气,没直接扔去刑堂,算是对七夜最大的容忍了。“哎,”青蝴蝶忍不住叹气。这几天,忙得很,炀蓝蓝隔了两天,才回别院。斜倚在卧室的矮榻上,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知道是七夜,炀蓝蓝抬起头,向门口看。门轻轻推开,一个欣长的身影出现。正是几日没得见的七夜。七夜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侧,只穿着单薄的白色家居服,上襟右衽,在肋下衣带轻挽着一个扣。显然刚沐过浴,一身水汽。久不见日光,脸色更加白皙,仿佛透明的美玉。极小心地蹲跪在她身前,双手奉茶,“小姐,请喝茶。”清润略低的男声,已经不闻沙哑。炀蓝蓝一时看得呆了。手指缓缓地伸到七夜脸颊,轻轻地摩娑了几下。七夜白皙的脸颊立刻挂上红晕,微微侧过脸,迎上炀蓝蓝的手指,嘴角挂上柔顺的笑意。手指恋恋不舍地在光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