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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贝,来呀,再爬两步。”“小宝贝,来呀,过来。”……喧杂的声音从遥远的时空传来,七裳猛地睁大了眼睛,好像回过神来,他本能地想伸手捂住耳朵,可手臂被压得紧紧的。“哈哈,使劲呀,宝贝儿。”又一波喧杂的声音响起,七裳猛烈地甩着头,想把那些讨厌的声音从脑子里甩出去。可是他被压得太紧了。更多的声音从遥远的时空传过来,好像要炸开他的脑袋,七裳想大声喊,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他失措地转动视线,终于对上火狐狸的眼睛,可那个牵着自己的手,带他走出地狱的人,正抱着胳膊,舒舒服服地坐在沙发里看戏,没有如他渴望的那样,伸出手来把他带离这可怕的梦魇。“不要……”明明是在嘶喊,可一点声音也听不到。“他说不要,就是很想了。”一个冷酷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一股浊热在喷在身体里,又一个笨拙的身体爬了上去……视线越来越模糊,仿佛正一点一点模糊着七裳噩梦般的记忆,他眼神渐渐涣散,身体渐渐放松。身后仍然不停地换人,但七裳早已经陷入了最深的昏迷。破败的身体已经毫无反应,两个侍卫无措地松开手,七裳象一片纸,从几上滑落。脸色也像纸一样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他,好像没呼吸了。”一个人颤抖着摸了摸七裳的颈动脉。火狐狸铁青着脸站起来,分开众人,俯身覆上了七裳的唇,度了几口气,七裳的脉博终于有了轻微搏动。火狐狸站起身,“你们到下面等着。”侍卫们如获大赦,一股脑跑了出去。她拨通电话,声音一片清冷,“侍卫长?”她回身看了看陷入深度昏迷的七裳,“今天当值的侍卫,全部清理,一个不留。”“吓到你了?”火狐狸轻柔地搂着昏迷不醒的七裳,七裳身上有着不正常的温度,双唇却冷得像含了一块冰。火狐狸自顾自地絮絮念,“吓到你了吧,谁让你总和我动心思?总是和你斗心眼,我也很累呀。你怎么就不乖乖的?”的“我说过我爱你,我不会再送你回去。那里你不喜欢是吗?我知道,我也心疼你呀。这样,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不送你回去。你会乖乖的,不再和我动心眼,是吗?你保证呀?”一片死寂。火狐狸用裙摆轻轻地裹住七裳,搂在怀里,仿佛梦呓,“累了?就睡一下吧,醒来就不许再闹脾气。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一辈子疼你。”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滴落下来,火狐狸象秋风里的一片落叶,瑟瑟地抖起来自投罗网七夜跑掉已经一周了,音信全无。炀蓝蓝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阴沉。她和火狐狸的过结,在集团已经是不公开的秘密,只是双方都有把柄,谁也没轻举妄动,集团也乐得甩手得清闲。一周下来,竟然也相安无事了。经过这次事,火狐狸的情报网大受挫折,尤其是在炀蓝蓝主管的东区地盘上,几乎被清理殆尽。其他各区也趁机打压,火狐狸一时风头不在。炀蓝蓝表面上赢了这一仗,但也过早地暴露了锋芒。更因手下一个七字头出走,更引得集团内部的人看笑话。有闲言闲语,炀家接班人连个手下人也管不好。这让炀氏东区的一干人等颇没有面子。总裁一直没出来说话,显然有意淡出,一时四区执事互相猜忌,蠢蠢欲动,集团表面平静,实则暗潮涌动。明堂老邱境地比较惨,连续用药昏睡了近一个月,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明堂堂主亲临分堂来看望,两人密谈了一夜。内情不为人知。“叶儿,休息日,干嘛不出去玩。”边陲小镇,明媚的阳光从窗外射进来,七夜靠在窗边站了好久。“奶奶。”七夜回过头,笑了笑,眉间却挂着挥不去的淡淡寂寞,“我不闷,在家陪陪奶奶。”七夜贴心地扶着奶奶坐下,一下一下帮奶奶揉关节,“奶奶,昨夜下雨了,您的关节又痛了吧。”“人老了,痛痛就习惯了。”奶奶舒心地闭上眼睛,享受七夜不轻不重恰到好处的按摩,觉得全身都松快了。“痛痛就习惯了。”七夜轻轻地叹了口气。奶奶睁开眼睛看着低头专注按摩的七夜,这么好看又乖巧好静的男孩子,真是少见,她慈爱地抚着七夜的头。七夜眷恋地把头伏在奶奶的腿上。零度冰水里的煎熬,给他的身体留下了严重的后患,每时每刻的痛,纵使是七字头的他,也真的无法适应。七夜感受着奶奶的手抚摸着后背,一丝丝暖流输进他痛了整整一夜的身体,真的,只要一丝暖意,就能驱走恶梦一样的寒痛。七夜颤着睫毛,幸福地叹了口气。也许不是当夜的突变,七夜几乎以为会永远这样平静、幸福地和奶奶还和晓筱生活在一起了。“叶儿哥哥。”凌晨两点,晓筱惊慌的叫声,把七夜惊醒,他急忙跳下床冲了出去。“奶奶……”晓筱拿着救心药,哭得一塌糊涂。奶奶脸色煞白,躺在床上。七夜探手一摸,心里一沉。他抬头看了看晓筱,“别怕,得叫救护车。”几分钟后,救护车呼啸而来,一个年轻的医生带着几个护士跑了进来。“心肌大面积坏死,呼吸衰竭。”七夜简短又专业地说。医生显然刚刚毕业,看见老太太脸色青紫,立刻慌了手脚。七夜皱了皱眉,直接拿过护士的医药箱,动作利索地用薄刀片划开了奶奶的气管。“叶儿哥哥。”晓筱哆嗦着一脸惊恐。七夜冷静地伏下身,略仰起奶奶的头。“嗯。”奶奶长出了一口气。“呼吸机。”七夜的声音低沉,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护士缓过神来,扑上来给病人上了呼吸机。奶奶的脸色渐渐转好,七夜长出了一口气。“得送医院,心肌供血严重不足。”七夜眼角瞟向楼下,救护车的顶灯刺眼地闪烁着,“送市里最好的医院吧。”七夜搂着晓筱跟在担架后面下了楼,救护车后门洞开,车上框迎面印着的一个清晰的徽印——“炀氏”。跟着担架上了车,晓筱浑身发抖,偎在七夜怀里,哭成了泪人,“奶奶不会死吧。叶儿哥哥,我怕。”七夜宽慰地笑了笑,帮晓筱裹紧外衣,“不会,我陪着你,没事的。”小镇渐行渐远,七夜搂紧晓筱,出神地望着窗外。车程二十分钟,进了市里。几分钟后,一座大型医院出现在眼前,从里面奔出几个护工,麻利地把担架卸下来。晓筱抖得象只小猫,可怜兮兮地躲在只比她大一岁的七夜怀里。七夜轻轻叹了口气,扶着她下了车。空气里弥漫着清冷的气息,雨后的地面湿得发亮,医院门前,几个当值的保卫尽责地守在那里,看见一对青年男女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