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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这就是凤凰鸾扣想从我们身上拿的力量。”好像就是这么回事,炎红砂想了想,点头。罗韧微笑:“那我都给它。”短暂的静默之后,曹严华一下子急了:“小罗哥,不是说好了不死的吗?”罗韧说:“你别急啊。”“我给它的,比它想要的要多的多,我给它活的命、热的血、跳的心,还有尽可能长的一生。我这一生,活着的话,有头脑、精气、力、朋友、源源不断的能量,难道这些,不如死了之后腐烂的一堆rou和骨头吗?”这……这什么意思?曹严华半张了嘴,琢磨出了些别样的意味。一万三的眼睛却亮了起来。罗韧大笑,随手一抛,如同幻象里的梅花一赵,把布包着的木简和金澄色的凤凰鸾扣咣当一声扔到桌上。“我一直觉得,这个凤凰鸾扣,对比凶简,未免太没用了。然后,看着这堆东西,我忽然想明白了。”他拿起一根木简,看了看,突然之间,如同抛垃圾一样,往边上一扔。曹严华着急:“哎哎,小罗哥,好不容易挖来的,别摔坏了。”说话间,赶紧起身,屁颠屁颠去捡,木代看着他笑,继续为自己卷早餐饼,往摊开的薄饼里放鸡蛋皮、黄瓜丝、rou松、培根rou,顺便刷点烧烤酱,卷的仔仔细细。罗韧说:“七根凶简,指的是七道戾气,不是这七块木头。同样的,凤凰鸾扣,不是指这些破铜烂铁。”曹严华刚捡起木简,咣当一声,一只鸾扣又扔了下来。怎么说是破铜烂铁呢,几千年的文物啊,就这么皮球样摔,可把他心疼坏了。一万三盯着罗韧看:“那真正的凤凰鸾扣,指的是什么?”罗韧抬起头,一张张的脸看过去,目光交汇,微微一笑:“我们。”“这些都是意向,我们才是真正的凤凰鸾扣。”“献祭给凤凰鸾扣,如同戾气附着凶简,只不过是把力量让渡到这些青铜器上,虽然同样奏效,不觉得心有不甘,不觉得多此一举吗?”正忙着擦拭鸾扣的曹严华不动了,炎红砂攥紧面前的餐巾,手有些抖,只有木代吃的不紧不慢,偶尔眯着眼睛对着阳光,似乎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万三嘴唇发干,喉结滚了几下,问他:“所以,最终怎么样封印凶简?”罗韧也看着他,说:“好办。”“引七根凶简上身,我们,五个人,活着,封印凶简,做会呼吸的、能讲话的、长命百岁的,凤凰鸾扣。”第222章有那么一段时间,没人说话。一万三开始吃东西,一个包子接着一个包子,好像肚子里塞严实了,脑子才能开始运转和思考。问罗韧:“这个法子……保险吗?”“当然不保险,我只是从‘死’和‘没希望的活’这两种选择里,又开了一条道,就好像无路可走的时候,往下打了个地洞——走不走得通,安不安全,谁也不知道。所以,我不帮你们做决定,你们自己拿主意,搏还是不搏。”要搏的话,也就是这几天,如果等凶简脱困了才决定,又要重新费一番收伏的功夫,还指不定下一回,能不能这么顺利了。炎红砂皱着眉头:“可是,我们过几十年就会死的啊,那时候,凶简怎么办呢?”罗韧指了指桌上的木简和凤凰鸾扣:“不是刚好么,老死也是死,正好拿命献祭给凤凰鸾扣,到时候戾气再附于木简,它们两家,继续搁一块儿锁着。”老死……也能算吗?炎红砂想了会,忽然就有点理直气壮:算啊,不都是死吗,凭什么不算。曹严华慌慌的,忧心忡忡于自己的黑历史:“不行吧小罗哥,引七根凶简上身,那得圣人才镇得住吧?我……我思想品德不好,我做过贼啊。”本着死道友不会寂寞的原则,也拉一万三下水:“还有我三三兄,坑蒙拐骗,较真起来,也得判两年呢。”特么的这交的什么朋友,一万三真是火大。“还有就是,”曹严华越想越觉得问题多多,“引七根凶简上身,在我们自己身上,万一它在里头翻江倒海,咱们还能活吗?”罗韧点头:“说的有道理,还有问题吗?”有啊,多的很,凶简是怕他们的血的,那六根凶简,会乖乖上身吗?是简单的上身就完了,还是说,还会发生什么事情?罗韧静静听完,说:“问的挺好。不过,我一个都回答不了。”“曹胖胖,我不是有答案的那个人,我跟你们一样,只是设法去解题,我希望结果是对的,但如果老天要给个叉,我也没办法。”“试还是不试,你们表个态吧。”曹严华看向木代:“小罗哥,你昨晚就和我小师父商量过了,你们两个都同意了吧?我们表态,是怎么个说法?少数服从多数?”罗韧摇头:“这是拿命去赌,不好委屈任何一个人去服从多数,不同意,就不干了。”曹严华有点犹豫:“现在……就要决定?小罗哥,能不能多给两天考虑啊,这也……太突然了。”话还没完,忽然听到筷子啪一声拍在桌上的声响。是炎红砂,她呼啦啦喝完碗里的豆浆,唇边还沾着豆沫,说:“我干!”“为什么不干,国外的赌场里,根本不知道结果,只凭运气,还有大票的人去赌——我觉得罗韧的话说的挺有道理,要命就给命,活的命不比死了的一堆烂rou金贵?我干。”曹严华吓了一跳:“红砂meimei,你不再考虑考虑?”炎红砂反问他:“能考虑出花来?”一万三想了想,说:“目前看来,在想不出更好出路的情况下,这个办法,是值得一试。不干也只能等死了,迟死早死而已,我也……干吧。”啥?怎么这么快都表态了呢?四比一,感觉不好,像是从团体中被孤立出来,大家都干,一个人卯着劲反对也挺没劲的,曹严华期期艾艾,决定随大流:“那……我也加入……”罗韧说:“别,曹胖胖,别从众,从众没意思。”怎么还剥夺他加入的权利了呢?曹严华急了:“小罗哥,我真干。”“别,你考虑考虑,别有压力。”“没压力!我真心诚意的,一颗心真的不行不行的!”看到他急的抓耳挠腮样,还“不行不行的”,木代噗的一声笑出来。罗韧说:“既然这样,酒没白买,碰个杯吧。”曹严华伸长脖子看:酒?什么酒?木代站起身,揭开手边锃亮的大罩盖,原本以为,里头盖的是羹汤,揭开了才发现,是酒坛子的泸州老窖,泥封口,小麻绳绑了红盖布,边上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