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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们继续说潮汐。”怎么又讲潮汐呢,跟眼下发生的事有联系吗?罗韧有点心不在焉,忽然开小差:哪天也该带着木代去踩踩沙滩,看看潮涨潮落才好……神棍说了句什么,罗韧没听清:“什么?”“我说,人体内百分之八十也是液体,月球引力作用如果能影响海水,对人体也会发生作用。科学研究发现,满月时,人的感情更加易于激动,比如犯罪率增加、发病率增加、血管爆裂意外增加,等等等等。”罗韧脱口说了句:“你还讲科学?”神棍跳脚:“讲科学怎么了?我是将来要到大学里当系主任的人——有一句名言,玄幻灵异的姐妹就是科学,这话你没听说过吗?”没听过,罗韧问他:“谁说的?”“我说的。”罗韧抚额。神棍终于说到正题:“尹二马留下的书信里说,鲁班几乎耗尽余生,观察充斥在人世和天地间的这种机关,发现了一个一旦形成,就没有活路的广袤机关,鲁班把它称为七星杀局。”七星?罗韧心头一个激灵,几乎是下意识的,从倚着的车身处站直身子。“是不是跟七根凶简有关?”神棍干笑了两声。“接下来的事情,你应该就不陌生了。鲁班发现了这个秘密之后,寝食难安,找了自己的一位好友共商大事。这好友我们先头也提过,就是墨家的钜子,墨子。”“这两个人之前虽然因为攻城闹不和,但所谓不打不相识,惺惺相惜,反而就成为朋友了。奇怪的是,墨子听了鲁班忧心忡忡的讲述之后,居然并不惊讶,告诉鲁班说,这件事,百余年前,就已经有个大圣人窥得天机了。”罗韧心念一动:“老子?”“yes!”这种情势下,神棍居然还有心情说英文,罗韧哭笑不得:“然后呢?七星杀局是怎么回事?”“不知道。”“不知道?”神棍嚷嚷起来:“我怎么会知道?尹二马的信里,根本没写什么,我能给你讲那么多,完全是我这两天用智慧思考推理出来的,懂吗?”如果尹二马确实有秘密,那他理应考虑到飞来横祸的可能性,在稳妥的地方留下备案——从大梁上找到的东西,证实了神棍的这一猜测。但那封信,并不是尹二马写的,神棍猜测,或许是因为书信的原件纸质薄脆朽烂,所以尹二马依葫芦画瓢誊下来的。——公输子由匠工而进机巧,进而窥天地玄机,杀局死局,七星居首。唯恐大祸酿成,急邀钜子。钜子笑曰:圣人在前,早有安排。一夜秉烛,方得心安。现余七枚密钥,但凡七星长亮,阅此信者,驰送云岭之下,观四牌楼。神棍喃喃:“我记得有一次,尹二马说梦话,说过‘钥匙,观四牌楼’这几个字,如果我没猜错,尹二马确实只是一个居住在尹家村里,守着八卦观星台,观测七星动向的人,他文化水平一般,前人留下的那封短信,他也未必看得懂。但是他牢记一点,只要七星长亮,就要安排送那七把钥匙,去到什么云岭之下,观四牌楼。”只不过云岭之下观四牌楼,到底是个什么地方,现在还无从知晓。沉吟间,罗韧挂掉电话。神棍之前说过他们:你们不能简单的出现一根就对付一根,得想想,凶简为什么出现,有什么因果,又有什么目的。现如今,重重雾幕,终于才刚刚掀开一角,但又有新的谜团接踵而至。……“罗韧!”罗韧抬头,看到木代从营业厅里疾步出来。木代接到大师兄郑明山的电话,师父梅花九娘病重。她急慌慌的,有点语无伦次。“师父快八十岁了,一直生病的,这一次好像是真的不大好,连大师兄都回去了,跟我说,可能是到时候了……罗韧你开车快吗?不对,这条线好像火车更快,我得让师兄给我订票……”她自问自答,看出来是真紧张,行事有点不成章法,罗韧握了她手让她冷静,她忽然又抬头:“罗韧,你跟我一起去吗?”罗韧愣了一下。木代解释:“师父是我除了红姨外,最亲近的人,有时候比红姨还要亲——如果真的是到时候了,我想让她见见你,因为……”罗韧犹豫了一下:“木代,我还有事。”木代半张了嘴,一连串要说的话忽然停在半道,茫然地看罗韧,像是没反应过来,片刻之后,赶紧点头:“是的是的,你也有事,那我自己去……哎,曹胖胖,你要跟我一起吗?”说到一半转头,冲着曹严华去了。曹严华刚付完钱,抱着一只山鸡朝着木代发愣:“去哪?”木代跺脚:“我师父病重,你怎么样是拜了我当师父的,能不能入师门,得我师父最终点头啊……”曹严华也被她的紧张慌乱感染了,忙不迭点头:“去去去,去。”一万三从车里探出脑袋看曹严华:“曹胖胖,活鸡不能上火车吧?”“我塞包里呗。”“你当机器瞎啊,测不出你包里有只鸡?”这当儿,炎红砂也提着大包小包从超市出来了,不明白自己去个采买的功夫,怎么又形势有变了:“怎么了啊?”罗韧觉得有点对不住木代,但又无从解释,只好找话跟她说:“师父身体一直不好吗?”木代忙着把身份证号码发给郑明山:“一直不大好。”所以,听到消息,虽然震惊,但多少是有心理准备。“那你和大师兄,都不在身边?该常常回去看才是。”木代叹气:“你不了解我师父,她脾气古怪,不喜欢人陪,一年到头,我和大师兄也就在师父生日的时候,还有过年的时候去看她,就这样,日子住长了她还赶我们走……”“你就这样去吗?行李都没有。”木代的大部分行李都落在曹家村了,她倒也不十分在乎:“你是没见过我大师兄,大师兄说了,去哪只要有钱、身份证、手机、充电线就行,一个塑料袋兜了就走……”罗韧把木代和曹严华送到火车站,一路上,想跟木代说话,又无从说起。进站的时候,曹严华的活鸡果然就成了麻烦,安检员死活不让随身携带,后头排队的人跟着起哄,还有人给曹严华递水果刀:“反正也是吃,现杀呗,杀了就能带了。”曹严华不干,让木代等等他:“小师父,我出去把鸡交给三三兄带回去,你等会我啊。”木代直到这个时候,才正视起曹严华买鸡的问题:自己去办了个手机的当儿,曹严华为什么就买了只鸡呢?止不住觉得好笑,忽然念及师父的情况,又没来由的不安,罗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