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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苑,随便找个借口糊弄过去。他一身黑衣,小心翼翼出了青楼,回到书苑外围,翻墙进去。茅房那个地方因为**,暂时无人看管,这是他今天出来时摸索的经验,只是茅房那里是个草屋,只有几根木头撑着,若是不知道顶梁的柱子在哪,说塌就塌,何钰知道茅房下的情况,还险些踩空,一想到底下臭气熏天,登时来了精神,轻功都高超了许多,没多久翻下草屋,回寝室去。顾晏生果然在等他,离老远便瞧见屋里亮着灯,顾晏生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影子从窗户上倒映出来。他是何钰见过的唯一一个学习狂,酷爱看书,每天雷打不动,坚持认为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每一本书就是一个世界。何钰有正门不走,偷个懒,想从窗户上翻过去,他刚打开窗户,便见一把剑对着他,“当贼当习惯了?”顾晏生眼睛不离书,桌脚边放着剑,被他随手抽走,正对着何钰。何钰将剑拨去一边,“这地方近。”说着死性不改,又从窗户上跳下来,将顾晏生擦的好好的桌子踩两个脚印。顾晏生瞧见了,洁癖使然,放下书,抽出鸡毛掸子擦了擦,“两步路都懒得走?”这屋子小,从窗户到门口,再到何钰床边,可不就是几步路。“累的时候多一步都不想走。”何钰四肢一摊,直接往床上一躺。顾晏生回头看他,“还在为钱的事发愁?”“嗯。”他的事顾晏生知道了九成九,何钰也从来不隐瞒他。他刚刚躺的急,身上又穿着衣裳,没有注意,垫絮好像是湿的。何钰从茅房回来,不小心滑了一下,手扶在柱子上,嫌臭洗了洗,现在手还没干,探不出来。“哎,你过来摸摸看,我的垫絮是不是湿的?”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好端端的垫絮怎么湿了?顾晏生走过来,探手摸了摸,“好像是没干。”何钰怀疑的看着他。顾晏生实话实说,“中午回来洗了洗衣裳,瞧你的垫絮脏了,顺便帮你也洗了洗,如果你的没干,那我的衣裳可能也没干。”顾晏生解释,“浇完花收的,洗了手,没感觉出来。”“是吗?”顾晏生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依何钰对他的了解,他这人严谨到了极点,就像机械人似的,几时起床几时睡下心中都有数,明知道何钰晚上要睡,还会将他的垫絮洗了?“那我晚上睡哪?”既然是有意的,自然是有目的的,何钰想试试他的目的是什么?“跟你挤一块?”“难道还有别的办法?”顾晏生挑眉。何钰又疑惑了,他费那么大的劲,又洗又晒的,难道就是为了跟他一起睡?看来是猜错了,顾晏生就是无意间瞧见他垫絮脏了,然后拿去洗,结果没干,害的俩人要一起睡。其实何钰柜子里有替换的,但是他懒,不想换,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睡顾晏生的床,顾晏生睡觉也老实,整晚不动,无所谓。何钰熟门熟路脱了鞋袜,爬上顾晏生的床。顾晏生还是老样子,身上一股子药味,床上也充斥着淡淡的中药香,初闻会觉得不舒服,人本能会排斥医者,闻的时间长了才发现其中的妙处,有宁静镇神的作用,端是不错。说起来确实好久没跟顾晏生一起睡过,从顾晏生嫌弃他脏开始,何钰也是有自己的小脾气的,当即决定再也不跟他一起睡,而且他身份特殊,能避免接触尽量避免,自己睡多了觉得还是自己睡舒服,自在,想怎么睡怎么睡,不用看别人的脸色。没想到再次一起睡,竟然是因为垫絮不干。何钰在床里躺好,顾晏生也很快更衣,何钰又有幸细细瞧他慢条斯理的宽衣解带,就好像新婚的新娘,卸下头冠,发髻,脱下衣物,鞋袜,只余亵衣亵裤裹身,两只手露在外面,和衣而眠。一次两次便也罢了,何钰瞧的多了,接下来会如何他心知肚明,也就没心情继续看下去,这边双眼一闭,刚准备睡去,那边突然听到顾晏生说话。“长安西街有个姓谢的大户人家,敛黑财无数,杀百姓若干,其家主草菅人命,无恶不作,明日我会请旨父皇,抄家流放。”这话是随意说的,又像是特意告诉何钰什么,假如真的是随意说的,没必要专门说给何钰听,他抄家便抄家,流放就流放,管何钰屁事。反常即为妖,顾晏生话里有话。何钰回头瞧了瞧他,顾晏生已经理好了衣裳,挂在一边的衣架上,自己坐在床边,从床头柜里掏出一个小瓶,打开沾了一点,摸在手上。那两只白玉似的手举在空中,轻轻摩擦,将东西抹匀,每一个地方都不放过。何钰瞧着那手,突然抓了一个,放在鼻息下闻了闻,“抹了什么?”像是护手用的东西,香香的。“香姑娘似的。”何钰又将手放开,顾晏生继续揉开,屋里都是一股子香味。他这个人越护越过份了,过的比精致的小公主还小公主,原来何钰只以为他洗澡泡药已经很女孩子了,没想到这厮还有更女孩子的,如今直接连手都护了起来。难怪这么白,顾晏生身上像雪似的,晒不黑的那种,何钰与他站一起,同样白天训练,他自己晒黑了一圈,顾晏生还是那么白。人比人气死人,何钰还是女孩子,在顾晏生面前,他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女孩子,太掉面子了,被顾晏生比的什么都不是。“何兄要不要来一点?”顾晏生跟没听见一样,丝毫不在意。何钰摇头,“顾兄自己享用吧。”他在琢磨着怎么变得男人一点,天天搁外头跑,就是希望黑一些,如此才不会有人怀疑他,变声的进程也要加快。顾晏生与他恰恰相反,越来越好看了,一白遮百丑,他睫毛又长,眨眼时宛如两把小扇子,俊美而知名副其实。“我吹灯了。”顾晏生坐在床边,吹灯方便些。何钰轻轻‘嗯’了一声,那灯便应声灭掉,四周登时陷入一片黑暗,许是瞧不见了,何钰才幽幽道了声谢。“什么?”顾晏生没听清。何钰眼珠子转了一下,“我说谢谢。”他为钱发愁,顾晏生看在眼里,尽力帮他,虽然只是个模凌两可的消息,不过也够了,银子的缺口或许能补上。“我们是兄弟,你的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