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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道进京,一次性搞定。光靠梁氏总觉得不太靠谱。他几句话将顾晏生说服,其实是死拉硬拽,不叫顾晏生去,顾晏生无法,只能从了他。俩人问清了去镇上的路,没有交通工具,步行过去,倒也不远,拐两个弯,再走几柱香时间便到了地方。比想象中热闹,听大家的意思今天逢集,家里有些存货的百姓们端着东西过来,摆成两排。有自制的腊rou,也有绣花的帕子,纸扇,衣裳,吃吃喝喝的东西应有尽有。何钰走到一家制衣铺,瞧着上面的衣裳直走不动路。他接纳何玉的记忆越久,就会越被何玉影响,何玉对吃吃喝喝美美哒太执着了,执着到都死了还忘不了。其实也是何钰自己的小心思,被她放大了无数次。何钰走着走着便不见人影,顾晏生回头找他,街只有这么大,四处都没有,一晃神的功夫便瞧见何钰出现在制衣铺,瞧新鲜似的,摸摸这个,看看那个。人家问他买不买,买给自己的,还是给家人的?他穿着女装,扎两个辫子,精致可爱,这里是男装铺,要买也肯定是给家人买的。其实他也买不起。他身上有几个子,顾晏生最清楚不过,花钱没有节制,过于大方,才刚一个开头就将身上的银子全然花光,还没有赚钱的能力,接下来几天怕是要吃苦。虽然何钰已经让梁氏进京找人,不过他认识的人非富即贵,梁氏只怕连门都进不去,根本指望不上。想进京,还是要靠自己。顾晏生等了等,何钰还没出来,他似乎看中了一套,浅蓝色的,内外两层,里衣是白色的,外衣方襟,料子瞧着不错。店家正在极力推销,“小meimei真有眼光,这件可是镇店之宝,只此一件。”他将衣服拿下来,“瞧瞧这料子,波斯进贡而来,再瞧瞧这做工,宫里退休的老嬷嬷亲手缝制,小meimei若是喜欢,不妨买下,送给家人也好,送给朋友也好,总归讨个便宜,低价卖给你如何?”何钰摇摇头,“今日来的匆忙,没带银子,改天吧。”他又摸了摸衣裳,舍不得离去,恋恋不舍似的,走了还回头瞧了好几次。“喜欢?”顾晏生问他。何钰耸耸肩,“喜欢也没用。”第一,他不能穿男装,第二,没有钱。“既然喜欢那就买吧。”何钰叹气,“哪有钱啊。”“没有可以赚。”顾晏生脚步停在一家医馆门口,“等我一下。”他抬脚进去,何钰跟着进去,店里学徒问他问诊还是出诊?顾晏生都摇头,他摇头,何钰也摇头,看他葫芦里卖什么药?顾晏生走到问诊处,那里坐了一个白胡子老者,问他看什么病?顾晏生没说话,只将手伸出来,放在脉诊上。那老者撸起袖子,两指点在他的脉搏上,半响才道,“没什么大的毛病,脉虚,属阴,多注意不要吃凉的东西。”顾晏生一言不发,直勾勾盯着他看。那老者不解,“我脸上有什么?”“失眠,多梦,虚汗,阵痛,老先生的毛病比我还多。”顾晏生收了手。那老者瞬间明白,“原来是同行。”顾晏生实在太小,又穿着女装,实在无法跟医者关联在一起。“师承何人?”他问。“子承父业。”顾晏生没有说是从母亲那传来的,改成了父亲。他不愿细说,老者也不勉强,“你来不单单只是看病的吧?”这种毛病须得久养,同为医者,人家怎么会不知道。“我想卖几个方子。”顾晏生道。“我这里不缺方子。”老者行医一辈子,经验便是方子。“不是医方,是毒方。”有了毒方,才好对症下药。那老者愣了片刻才道,“里面说。”俩人神神秘秘进了里屋,何钰在外面坐不住,放下茶站了起来,刚准备过去,被人拦了下来。“私人庭院,客人请止步。”何钰这才作罢,又坐回原位等了等,许久才见顾晏生从里屋里出来,毫发无损。“你好了?”他歪头问。“嗯。”顾晏生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不多,应当是够用的。”何钰接过来摸了摸,不多也不算少,如果买了那身衣物,还能剩下一些,省着点够他俩吃吃喝喝两天左右。梁氏那边还没着落,万一出了意外,少不得还要继续住下去,打点也是要钱,她那个性子时不时就要塞些银子,否则必然甩脸色。何钰犹豫着,突然又不想买了,“家里还有许多衣裳,我回去再买再穿也不迟,而且现下即便是买了也穿不上。”他现在是女装,买了确实穿不上,带着还会引人怀疑,好端端的女娃,带男娃穿的衣裳做甚?“钱袋给我。”顾晏生突然伸手去要。“做甚?”何钰捂紧了,“搁我这不好吗?”他感觉顾晏生要帮他买下来,所以不肯将钱给他。“你花钱太狠,不能搁你那。”何钰花钱确实厉害,这是实话,俩人从狩猎场落难,出来身上本来就没剩下多少银子,何钰光是引诱晓雨便花了不少,到地方后两手空空,除了顾晏生的玉,什么都没带。梁氏不识货,认不出玉,俩人又空着手,她自然不情不愿,想着也就是一晚而已,再管一碗清汤,也费不了多少功夫,勉强才留下他俩。若是何钰花钱没那么厉害,留上一些,他俩也不会那么不招人待见。“那你不要乱花。”何钰将钱袋给他,“那衣裳我家多得是,不想要了,而且细看也没那么好看。”顾晏生点头,“不给你买。”何钰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既有些失望,又松了一口气,复杂无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再逛,总觉得打不起精神,好像失了魂似的,无精打采,懒洋洋提不起劲。顾晏生似乎感觉到了,叫他去茶楼等着,他去外面打探一下消息。茶楼里有说书的先生,讲的是上京赶考的书生遇到妖精的故事。虽然在何玉的记忆里没少听过类似的故事,不过何钰还是来了兴趣,端坐靠窗的位置,遥遥听着。听着听着逢人来踢馆,说他讲得不好,自己也讲了一段,完了让人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