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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到长记性为止。课程是老课,先将去年的复习一遍,夫子开始将昨个儿交上来的卷子拿出来批评。顶头的便是周浩然,甩出两张卷子,骂的可难听了,类似抄也能抄错,怎么不连名字也一起抄去云云。周浩然那个着实把他气的不轻,多年的小脾气全都上来,连着将把卷子给周浩然抄的许修竹也骂了一顿。何钰也没跑掉,被他臭了一顿,“你这是赶着投胎还是怎么滴?字能写的这么差?来来来,你自己上来给我认认,这写的都是什么?”何钰两天将所有功课全部赶了回来,自然紧张了些,那字写得丑的不忍直视,他自己拿到手里都愣了,还真没认出几个字。不过他会来事,一本正经瞎扯,提了几个意见。譬如向当地钱庄放利抵押,叫老百姓们重新来过,暂时度过难关,以后有钱了多还些回来。有点类似银行放利,银行也能借机赚钱,双赢的事。再比如搭棚挡雪,只不过这个时代没有塑料膜,这波cao作不太好实施。用些粗布也能代替,会增加成本,但是保险。有天灾缺粮缺米,一定有人哄抬米价,须得请示皇上,将价格压下。他提出的几点分别从各方面解决问题,一个钱财问题,一个防灾问题,一个吃喝问题,说到了点子上,夫子便也放过了他,叫他回去好好反省。何钰坐回位置上,又开始走神,走了一上午,昨个儿没睡好,今个儿总是没什么精神,手撑着下巴,脑袋一歪便浅睡了过去,从第一节课一直睡到中午饭点。顾晏生坐在中间,位置是两个桌子挨在一起的,旁边是周浩然,周浩然捅了捅他的手臂,示意他看何钰,“知道夫子为什么不管吗?”顾晏生放下书,配合问道,“为什么?”“因为人品太差,夫子都放弃他了。”92、帮洗内裤顾晏生回头看了一眼何钰,何钰以书掩面,只露出半张脸,歪头睡的正香。晌午有元宝在一旁给他打掩盖,夫子过来就踢踢他,没来便任由他睡。毕竟他才是主子,元宝要听他的话。饭点元宝去打了饭,留何钰一个人懒洋洋半睡半醒,偶尔动一动。他坐在窗户口,阳光从窗外照来,显得人五官越发精致,皮肤晶莹透亮,如玉一般,一举一动都带着慵懒随意的气质。何钰捂嘴打个哈欠,那手细细长长,线条优美,骨感十足。许是太无聊,他推开窗户朝外看去,教堂在一楼,外面有一片草坪,用来骑马击鞠,由于学生多,怕骑马冲撞,只有规定的课程才能击鞠。都是半大的小子,好了伤疤忘了疼,昨夜儿刚打的死去活来,今早就一片和谐,拔河的拔河,投壶的投壶,忘了隔夜仇。窗外安清风喊他,“何钰,过来拔河。”何钰摇摇头,“还是三岁小孩子吗?还玩这个。”说是这么说,他还是去了,跑的还挺快,路过顾晏生身旁时差点绊到,回头瞧了一眼不甚在意,甩了甩衣摆,出门找了安清风。那书还是一样的书,字也分毫不差,顾晏生突然就看不下去,丢下书,站起来跟着出了门。白天天气不错,出了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顾晏生随便找了处廊下坐着,一抬头便能看到草坪上何钰与人拔河。他与安清风各站一边,菜市场讨价还价似的,争锋相对。“表哥,我怎么说都是你表弟,让让我呗。”何钰一扫方才懒洋洋提不起精神的模样,似乎来了兴趣,脸上挂着讨巧的笑。“表弟昨夜那么威风,一个人力战群雄,丝毫不落下风,还需我让?”安清风挑衅道。“不不不,表哥误会了。”何钰解释,“昨个威风的是三殿下,与我一个铜板的关系也没有,大家是因为怕伤了三殿下,所以不敢动手,若是就我一个人,早就一哄而上,弄死我了。”“是吗?”安清风不信,“昨个三殿下可一句话没说,就你一个人上窜下跳蹦哒的起劲,据说还得了十五块腰牌,将大殿下都打骨折了。”“胡说。”何钰辩解,“这种坊间传闻怎么能信呢?三殿下不动嘴那是人家架子大,我这当小弟的当然要替人家把什么都做好,其实都是三殿下叫我这么说的。”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表哥最知道我了,我嘴那么笨,脑子也不太灵光,怎么可能想出这么好的办法,将大家一窝端了呢,大殿下骨折也与我无关,昨个我可是被大殿下的人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就差投降了。”安清风气的咬牙,“表弟真是越长越伶牙俐齿,姥爷还总是托我照顾你,我看整个书苑里最不好糊弄的就是你吧。”“表哥莫要冤枉我,我明明单纯善良,无辜可爱,你说的那个绝对不是我。”他俩嘴炮了半天,绳子依旧位处中间,上面系了块红布,不时穿过何钰这边,又不时穿过安清风那边,俩人暗中较劲,谁都不肯松手。“表弟刚还说这是小孩子玩的游戏,这不是玩的很起劲吗?”安清风用力往这边拉。“没办法。”何钰不动声色捅他一刀,“跟什么样的人玩什么样的游戏。”安清风笑的僵硬,“说的是,什么样的人跟什么样的人玩,表弟莫要王八笑乌龟,咱俩明明彼此彼此。”“比不上表哥,表哥才是鳖中霸王。”“表弟的王八之气也不弱。”俩人互不相让,绳子也拉到顶峰,承受不住俩人的大力,啪的一声断开,摔的两帮人一个四脚朝天。这回真的是互相伤害了。何钰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过去拉安清风,“表哥瞧着又肥了。”“表弟这么多年好像都没怎么长过个儿,还是到我这里。”安清风丝毫不让。俩人斗着斗着突然相视一笑,“表哥最近可有什么好玩的?”“好玩的没有,不过有件有意义的事。”安清风揽住他的肩膀,悄悄走到教堂后的角落,没人的地方,然后掀开垂下来的月季花,露出一个洞。何钰皱眉,“这墙都破了个洞,怎么也没人来修?”安清风按下他的脑袋,“傻表弟啊,这是我故意弄的。”何钰眉头皱的更紧,“对面都是女孩子,表哥故意搞个洞,好偷窥吗?不行,我要去举报你。”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