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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便朝她过来……既然忘了,那便重温下。好巧还是石榴酿的甜味。画舫再度平稳时,二人的唇瓣也没分开,灯影投在船板上,无一漏隙。溶溶河面上泛着灯笼红光,闲闲画舫内唯闻两人怦怦心跳声……第71章酸复甜船夫忽在篷外唤了两声,画船里二人当即吓得分开来,对睃一眼后便避开不看彼此,再听原是迎面来了两艘大画舫要避开他们。这遭过去,夏意忙忙侧身别开脸,扶着船窗呆呆看河房红窗影,脸颊与溶溶河水中的倒影颜色一致。景深趁她偏转过身子,在小几上摸了摸,拿起盛瓜果的小碟贴在面上,白瓷碟冰冰凉凉的触觉教他红烫的面耳好受些。直到瓷碟变得温热他才把它丢回小几上,而另一个仍旧垫着下巴看河水,良久无话。忽然间水面上落下一物,砸起个小水花,夏意一个激灵后又听“叮咚”一声,粼粼波光中又出现个小水花,接二连三的,夏意总算发现那东西是从她头顶飞出去的。转身看,景深兀自捧着一把花生,那些激起水花的东西全是他扔出去的花生。“好看吗?”他坦然自若,扬着唇角笑得爽朗,就好似刚刚明目张胆亲她的人不是他。他这时不是该脸红么?夏意憋着声儿想这事,怎么也想不通景深为何会不害羞、不腼腆,明明方才在桌上时他还好生可爱的。这时他坦荡荡,一比对倒显得她扭扭捏捏。于是乎,矜持的小姑娘忽然也坦然起来,可比背着她暗地里用盘子贴脸的景深来得快,从自己这侧的果盘里取了颗橘子剥。橘子皮被戳破,一股清香充斥在画船中,少女低垂头剥橘子,少年抱着捧花生发呆,好久她剥好了他才说句:“给我一瓣。”“……”她将小橘子掰开,分给他一半。景深伸手接,却因忘了手中还有东西骨碌碌滚了一地花生,无辜看它们眼后就吃起橘子来,酸得牙根软。“哼,想来这小船上也不会放甚么好果子。”他说着又吃一瓣。夏意吃了一瓣后也被酸得蹙鼻,问他:“大船上头就有好果子吃?”景深愣了愣,将剩下的橘瓣一道塞进口中,摇头晃脑道:“不,这处也有好吃的果子。”今日若是坐在大些的画舫上头,他哪儿能一倾身子就……咳,景深有意无意地瞟过她的唇,纵是在烛黄底下也藏不住那抹粉嫩,想着连橘子都变甜来。然而他这话在小姑娘听来就成了函矢相攻,自相矛盾,又见他将橘子全吃进口中惊声问:“不怕酸么?”“不,甜得很。”甜的……夏意不信邪地又剥一瓣咬一口,仍旧是酸到舌头都在排斥,索性把剩下的都交给他:“你吃罢,我只爱甜的。”景深接过后又是一口吃下,结果便是到下船时都还酸着牙,不过面上不动声色。二人着实玩得久些,回去时白日里走过的长巷已点亮灯,将转过巷角就听见禀话声,再之后宁家上至宁老太爷、下至宁家兄弟俩都来了府门外。见这场景,走至踏跺底下的夏意登时不敢往他们面前去,还是景深先同三个长辈问过好。宁老太傅气得胡子都翘起来,宁老爷也摆出副不应如此的表情,宁大公子古井无波,宁二公子同他祖父一个模样气得瞪眼,唯有先生瞧着有几分委屈在……“小意,回来。”先生先开口让她过去,她瞧了眼景深听话上了台阶,将府门处的人挨个儿叫了遍。先生先瞧了眼宁家两个男人,一板脸:“怎这般顽皮?爹爹不是说过早些回府的话么?”几时说过这话?小姑娘狐疑看他眼,恍然明白过来,这才知道就算是爹爹也会被大人训斥的。可他为人师表,怎能这样骗人呢?唉,谁教他是爹爹,谁教他是让自己这个女儿害的?她埋低头认错:“是我玩过头了,爹爹训我罢。”“罢。”身后的老太傅出声来,他们纵然动怒,也不会与自家小姑娘出气,声音尽力放缓道,“不关我们小意的事,觅风、觅雪,带表姑娘回院去。”一直候在门内的两个丫头应声,前来领夏意回院,临走前她回头看看踏跺底下的景深,见他还朝自己笑便放下心来,一路上还笑丝丝和觅风、觅雪二人说今日吃了哪些东西。觅风年长她一岁,这时候叹了声气说她:“姑娘还说呢,今日入夜了都不见你回来,府上都急成什么样子了,若不是知道你是同景深世子出去的,早该四处找人了。”夏意嘟嘟嘴,问她:“我爹爹可是教外祖父训了?”“这我却不知晓。”她走两步,快进园时又问:“你们知道景深,那你们知不知道他有几个丫鬟?”觅雪提着灯,忽在一旁笑出声,被觅风睨了眼才哑口。“你笑什么?”既然她问了,觅雪心想说了也无碍,况且她已知表小姐同景深世子是知心人,这话说了表姑娘也能开心些。“表姑娘没来府上时,我一直伺候在老太太院里,七王爷总是来府上拜访,一次我端茶去时他正与老太太说笑呢,说的正是睿王世子院里还没婢子一事。我还想像大少爷、二少爷这样洁身自好的少爷院里都有好两个丫头伺候的,怎他一个世子也没有?”原来景深说的全是真,夏意果真如觅雪想的那样开心几分,回屋里后又问她们:“七王爷是景深的七叔么?”“正是。”“他为何总来拜访?”“好似是七王爷幼时教老太太与姑娘的母亲救过一命,在府上小住过一段时日。”还有这等渊源……夏意洗漱过躺下时还在想这事,以前她只从爹爹与芝婆婆口中听过娘亲的事迹,再有便是从那个小册子里晓得一二,而今来了京城,又听外祖母和府院里的厨娘说过好些,对娘亲就更向往了。她想若榴是真,可从未后悔来京这遭,不单一朝间多了几个亲人,还见识了这繁华之地,只是……只是她好像还没见识太够。到这儿她才想起景深,也不知她走后他有没有被外祖父凶?他既是个世子,该不会被外人凶罢?可听说外祖父是当过太子老师的人,连当今圣上都说教过的人,再说教说教景深也不在话下罢?她想了会儿长叹声气,担忧景深回来时与她承诺带她去看阿双jiejie的话落空。幸而在外顽了整日,困倦袭来才没让她忧思太久,而是抱着被子一觉睡去,还打着极细微的呼噜。一夜好眠,翌日转醒时竟已近午时,怕自己才做几天的“表姑娘”就变惰忙起来梳洗,觅雪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