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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楼嘉悦,嘉悦笑眯眯地加了一句:“随你……”语气里有一点点纵容。几个员工心满意足,连蹦带跳地跑远了。当晚八时,杨丹宁远和楼嘉悦双双出现在东山上的高级会所里,众员工一见到两位老总的身影,立刻群情激动,嗷嗷叫着宣布晚会开始。灯光迷离,音乐声震天,两人穿过拥挤的人群在包间的沙发上坐下来,很快就有人过来问他们喝什么。靳若明献殷勤,主动给楼嘉悦点了一杯红酒,嘉悦还未及说话,杨丹宁远就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道:“嘉悦她不能喝酒。”靳若明的脸色讪讪。原本也是聪明一世的人,竟没听出自家老板话里那明显的占有欲。“没事没事,”楼嘉悦见状急忙打圆场:“我偶尔也是可以喝一些的。”杨丹宁远瞪了她一眼。最后只给她点了一杯果汁。嘉悦原本是不喜欢喝酒的,但人都是这样,越不给越想要,她一个人闷闷地坐在角落里,拿吸管不开心地戳着杯子里的果汁。杨丹宁远坐在她身边,眼睛里全是笑。气氛逐渐嗨起来,包厢里灯光闪耀,五光十色,舞台上,靳若明和一大帮年轻人纵情高歌,肆意舞蹈,舞台下,年龄大的或是职位高点的自恃身份,多半懒得和年轻人一起玩闹,便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把酒言欢,谈新叙旧,整个包间颇有一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楼嘉悦一贯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只坐在包厢柔软舒适的沙发上,笑眯眯地望着他们。杨丹宁远虽然从不拘于身份,但仍一直陪在她身边。有人喊他们上台来唱歌,嘉悦连连摆手,只说自己从来不会唱歌,要唱的话也只会唱“我爱北.京天.安门。”在场的人们全都一哄而笑,还有的人跟她玩笑道:“现在天.安.门谁爱得起呀,也不瞧瞧那附近方圆几十里的房价,那是普通人能爱得起的吗?”大家“哈哈”笑,杨丹宁远却不由自主地看了身边人一眼。忍不住又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她就坐在满地狼藉的KTV包厢里,一个人孤独地唱着那首令人心碎的,那歌声那么空灵,那么动听,对他来说堪称天籁,而现在,她却一脸恬静地坐在这里,淡淡地对着别人说她“不会唱歌”。是忘了吗?还是根本已经变了。谁知道走过漫长的十二年光阴,她的人生中又发生了什么?她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有没有再爱过别的人?虽然很想知道,可是杨丹宁远不敢细问。怕就怕,众里寻他千百度,结果却是,过尽千帆皆不是。他什么也不敢说。“楼嘉悦,”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他附在她耳边低声地说道,“我要给你唱一首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嘉悦生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连忙伸出手去拉他,只是杨丹宁远已经先她一步站了起来。两人的指尖在半空中微微一碰,杨丹宁远反应超快,反手就把她的指尖给握住了,还在指间轻轻地搓了搓。楼嘉悦的脸都红了。还好包厢灯光暗,否则的话脸就丢大了。一旁的女员工还以为是她自己眼花,连忙拿肘部碰了碰自己身边的同伴说:“嗨嗨,看见了吗?”那同伴一头雾水地问:“看见什么啦?”“老……老板和……和楼总呀?”“老……老板和楼总?喂,你要死啦?”那同伴嚷嚷起来,“居然连咱们老板的绯闻都敢传,不想干了吗?”“……”女员工噤若寒蝉,连忙拿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此时这些在场的人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家老板和CEO居然真就凑成了一对。全场的灯光渐渐暗下去,黑暗中自门口飞快地闪进来几个人影,不一会儿,眼前又再渐渐亮起来,这时候众人就发现舞台上竟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个风姿妖娆的“女郎”,除中间的那个外,清一色作粉红女郎的打扮,头戴蝴蝶结,脚蹬高跟鞋,个个烈焰红唇,一个比一个妖艳。舞台下顿时sao动起来,耳听得有人喊:“哎呀,那是靳总!”“天啦,快看梁总!”嘉悦的嘴角渐渐上扬,捂着嘴无声地笑了出来。音乐声渐渐响起,千呼万唤中,中间的那个“女郎”终于慢慢地转过身来,她一身白裙,头戴一顶卷曲的金色假发,手持麦克风,作一副玛丽莲梦露的打扮,缓缓地转过身来对着人们唱:“我要,你在我身旁我要,你为我梳妆这夜的风儿吹吹得心痒痒,我的情郎我在他乡,望着月亮都怪这月色撩人的疯狂都怪这guitar弹得太凄凉哦我要唱着歌默默把你想,我的情郎你在何方,眼看天亮……”嘉悦再也忍不住,趴在沙发上笑得花枝乱颤,一面笑一面还猛捶沙发。杨丹宁远见她这样,表演自然更加卖力,一面唱一面跳还不忘冲着台下大抛媚眼,频频秀出自己的“美腿”。眼见得自家老板都如此给力,其他人又岂能屈居人后?一个个争先恐后,法宝尽出,直逗得楼嘉悦连眼泪都笑出来了,嘴巴也笑僵了。一群人直闹到凌晨两三点才散,临走的时候梁晓波再三强调:“今晚的节目就只限内部分享,所有照片视频一律禁止外传,任何人都不得私自转发分享,否则后果自负哟。”众人虽然哄堂而笑,却也不敢不把他的话给放在心上。楼嘉悦很少有这样放纵的时候,再加上接连加了十几天的班,直累得头晕眼花,连心跳都感觉不规律了。杨丹宁远见她一上车就闭上眼,心疼得连眉头都皱了起来,连忙就问她:“怎么了,不舒服吗?”嘉悦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道:“我不行了,必须要好好歇一会儿。”他顿时说不出话了,拉了一个小枕头轻轻地垫在她的脖子下,像是唯恐惊扰了她似的,很小声地对她说:“那你乖乖睡吧。”都不等他再开口,她很快就陷入黑甜的梦乡中。等到了家,被杨丹宁远叫起来,游魂一般地进了房间,不知怎么又睡下了,直到第二天中午杨丹宁远来叫门,她这才恍恍惚惚地醒了过来。早在今年三月初的时候,嘉悦就已经从jiejie的家里搬了出来,住进了自己帝豪花园的房子。这小区不仅离公司近,离杨丹宁远的家也尤其近,开车不过十分钟就到了,无疑在很大程度上方便了杨丹宁远。自嘉悦搬来的这段时间,他有事没事就往这里跑,对于这里已经堪称是轻车熟路了。楼嘉悦的元神还没有归位,听到门铃声响,连收拾都不收拾,顶着一头杂草样的乱发,睁着朦朦胧胧的双眼就下了楼,打开大门见是杨丹宁远,她不由感到一阵头疼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