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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是想戏弄老农,用这等手法将那一车梨子“种”出来,分给其他吃。林宁皱起眉来。这件事该怎么说呢?老农固然吝啬,可那一车梨毕竟是他辛辛苦苦种出来的,在梨子还没有大规模成熟时,带到城中来卖,无疑是想卖个好价钱,好让接下来的日子好过些。可以说这一车梨是他的血汗,这个道士此举虽然让他自己觉得快意了,可对那老农来讲却是无异于吸走他的血汗。此时那颗梨树在寻常人眼中已开了花,果子即将要结出来。林宁想到了被她放到袖里乾坤中蜥蜴精送的野果,伸手结了个印,来了个移花接木。于是在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行人和那道士看来,梨树上很快结满了黄橙橙的梨子,梨子还散发着清香。道士满意一笑:“说好的贫道请大家吃梨,还请诸位不要客气。”他说着便将梨子全都摘了下来,而这有便宜谁不爱占,很快围观的群众就将几百个梨子哄抢一空。在道士看来,这几百个梨子都是从老农车子中“移”过来的,可笑此愚昧的老农,竟只顾着看热闹了,都没有发现自己的梨不见了。只是抢到‘梨’的路人在吃了一口‘梨’后,纷纷不解道:“怎么是枣子味?”“呸呸,我这个是酸橘子。”“好涩的柿子。”“我这个怎么一股杨树叶味?”(林宁:野果也没有那么多嘛,就只要就地取材了。)道士:“…………??”他下意识看向老农的推车,只见原本一车黄橙橙的梨子还好好的在车中,倒是车把确实被他砍断了一个。此时老农也迷道了回来,惊呼道:“谁砍了我的车把手!”道士:“???”路人们手中的‘梨’也显出了原形,果然是什么野果都有,还有杨树叶,分到杨树叶的一瞧赶紧把树叶扔了,他们中还有尤为不满的,冲着道士喝道:“你这道士搞什么?亏我刚才还劝那老头儿挑个小点的梨给你呢,你却请我吃树叶?你说你该怎么赔我?”道士还懵逼着呢,再瞧着那咄咄逼人的行人,他深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就再施展了下幻术,叫那些看热闹的行人把那没被砍断的‘梨树’当成他,而他自己则脚底一抹油,溜出了人群,刚走了没几步,好巧不巧的他搭眼就瞧见了茶馆二楼窗边的林宁。道士恍然大悟:“是你!”林宁揣着明白当糊涂:“道长认识贫道?”道士冷笑两声,却没有做什么,只是一甩袖子扬长而去。林宁把这理解成“你给贫道等着,贫道有机会还会回来的”,为此她耸了耸肩。·又过了几日,中元节越来越近了,林宁被病急乱投医的一苏姓员外请去给他女儿看病。原来苏员外的独生女儿芳娘生了急病,气息十分微弱,前后不知道请了多少大夫,就连术士神婆也都请来了,可是却仍旧不见起效。这日苏员外的管家出门,正瞧见了林宁这个小道士,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管家便把林宁请回了府,苏员外也是这么个态度,就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同时还由衷希望林宁能够靠谱,将他的女儿救回来。林宁进到芳娘闺房中一瞧,就明白了,芳娘这并不是生了病,而是魂魄离了体,偏偏她并还有微弱的气息,看来不是阳寿已尽,魂魄被阴差拘走了,毕竟这芳娘这样已有三四天了。那就是魂魄被迫离体,阳寿还未尽,只不过人的魂魄并不能长久离开身体,不然的话,等魂魄还未找回来,这人就可能已经死了。到那时候魂魄就无法回到身体里,只能成为孤魂野鬼。情况紧急,林宁也顾不得多少,便主动联系上了陆判。陆判很快就捧着生死簿现身了,林宁很不好意思:“劳烦大人了。”陆判道:“无碍,近来地府没有往年那么繁忙。道君寻我来所为何事?”林宁引他去瞧芳娘,陆判略一蹙眉,很快就舒展开来:“她的魂魄被拘,待我将她寻回便是。”说着便拿出判官笔,稍微一动作,像是做了个勾人的动作,林宁就瞧见一道虚影被拉了回来,再定睛一看,正是芳娘的魂,接着那魂魄归体,没一时芳娘就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芳娘醒来后连忙呼喊:“爹爹!”苏员外原本正因为隐约瞧见雕着“阴”的令牌而惶恐,如今听到女儿叫他,便一时大喜的同时心中也难掩忐忑不安。林宁便安抚他道:“令嫒已无大碍。”苏员外这才安下心来,和芳娘抱头痛哭。林宁先去送陆判回阴司,陆判边走边问:“道君近日可得空闲?”林宁:“?”“本来往年这个月是地府最繁忙时,不过今年大王将一年一次的鬼市的举办时间,定在了中元节左右三天,因而地府的那些鬼们多是在准备鬼市,便是无心往人间跑了。”陆判解释道,“再有我先前邀了道君去地府一游,道君没有闲暇,如今择日不如撞日,我再邀道君一回。若是道君对鬼市也感兴趣,那到时候亦可去鬼市逛一逛,说不得道君会寻到感兴趣的物什。”林宁眼前一亮,“那就叨扰大人了。”陆判笑道:“好说好说。”在和陆判约好时间后,林宁就目送他回了地府。等回过来再和苏员外打照面时,苏员外的态度转变了很多,对林宁既是敬畏又打心底觉得感激,而芳娘虽然有几分惊魂未定,可如今回到家,安稳了不少。林宁便问她还记得什么。芳娘想了想说:“前几日芳娘去游园,遇见秦相公在用弹弓打麻雀,几个仆从牵着高头大马在他身后,芳娘觉得害怕,便想躲起来。不曾想秦相公抓住芳娘不放,还捉了芳娘上马,骑着马往郊外走了几里路。芳娘又急又怒,一面叫喊一面怒骂,那相公依旧不放,芳娘正觉得走投无门时,只觉得有人将芳娘从马上拽住,再一转眼就到了家,只觉得恍恍惚惚像是做了个噩梦般。”苏员外错愕不已:“我的儿前几日确是有去游园,可等婢子寻着时,我的儿已昏厥在地啊,当时我的儿气息微弱,婢子吓得不轻,慌忙将我的儿送回家,这几日请了好些个大夫,连神婆都请了两个,仍不见好,直到遇见了道长。这,这可又是怎么一回事?”林宁抓住了重点,问芳娘:“秦相公?你认得对方?”芳娘怯怯地点了点头:“是秦知府家的公子。”林宁瞧向苏员外,苏员外犹豫下道:“秦相公整日里走马斗鸡,行为轻浮放荡,只他是知府大人的公子,寻常人只有忍让他的份。”林宁沉声问道:“也就是说他还活着?”苏员外一愣,“这是自然,并无听闻秦府传出讣告。”稍后他唤了管家进来,毕竟他这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