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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就是原汁原味的华夏人,认得繁体字是天赋技能,只是林宁悄悄瞄了眼回道人的神色,便迟疑了下又道:“不过徒儿怕是只识得皮毛,怕是还有叨扰老爷的时候。”回道人不疾不徐道:“就怕你是个块朽木。”林宁闻言只当回道人答应教她读书认字,他的字面意思权当耳旁风。而林宁当真不是块朽木,她过目成诵,又能举一反三,就和曾经的回道人一样。回道人挑了挑眉,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接着他就教林宁习字,瞧见林宁写的狗爬字后,却是眉开眼笑,很不客气道:“瞧你写的字软趴趴的,好似没吃饱饭般。”林宁做愁眉苦脸状:“这可如何是好,徒儿天生软骨头啊。”回道人一噎,瞧了她一眼分辨出她不是在绵里藏针,反而有点意兴阑珊:“贫道学习字时也不过是几岁孩童,当时手腕亦是无力,可如今不也练就出来了,所以说你也莫要妄自菲薄,勤学苦练便是。”林宁振奋起来:“是!”回道人更觉得无趣,回头倒是找来了几箱笼的字帖,吩咐林宁照着字帖描红便是,而且每天他都会布置下来她要多少张,等晚间交给他,然后等第二天早晨,林宁就能收到他的批示,而那批语自然不会是什么好话,不过每次都能一针见血就是了。林宁本来就心性得到过锻炼,对回道人的批评很有免疫力,而且每次回道人指出她的不足之处后,林宁就很少再犯同样的错误。这一点无论是在练字上,还是练剑上。说起剑法来,回道人起初交给林宁的剑谱,扉页上并没有写这剑法的名字,再观其中内容,从表面上来看并没有什么很高深的心法,更多的只是很普通的剑术,而林宁在最开始的一年中,也确实没学到高深的剑法,她练习的最多的都只是剑术中最基础的几个动作,如刺、劈、撩、挂、崩、截等,并且她练剑的地方还不是在这一方回道人隔出来的四季如春的桃源世界中,而是在上清宫外一处深而不邃的幽谷中。在这幽谷中,自然能感受到四季的变化,而林宁每日来都会闻鸡起舞,即使酷暑三伏,亦或是秋雨瓢泼也不例外,等转眼到了凛冬时,林宁才切切实实到意识到这剑法只是看起来普通,毕竟它都让即使有了几百年修为也仍难逃蛇类习性的她,能在冰冻三尺时还没有被冻僵,甚至手中剑愈练愈勇,以剑砍石,火花飞溅,留下深深的剑痕,同时体内灵台越发壮大,灵气运转一周的时间比最开始时要短了很多。可以说,林宁的进步哪怕称不上一日千里,但也称得上是rou眼可见。等一年期满后,回道人也只是冷淡道:“尚可。”林宁面上不悲不喜。回道人瞥了她一眼,旋即负手而立,在这桃源般的美景映衬下,更显得风采非凡,但听他用刚才那般语气道:“既如此,你可拜入我门下。”林宁:“啊?”这转折的好生硬啊。回道人轻斥道:“啊什么啊,还是说你不清楚接下来要如何做,需要贫道再点化一二?”林宁忙说:“徒儿这是喜不自胜,一时失了态,还望师父海涵。”说着上前虚扶着回道人坐到了上首,尔后倒了回道人平日常喝的茶,恭恭敬敬地跪在蒲团上,将茶杯抬到头顶,“弟子拾光见过师父,师父万福无疆。”她差点说成“万岁万岁万万岁”,不过她觉得她这师父兴许比皇帝还喜怒无常,还难伺候啊,让她很有伴师如伴虎的感觉,尽管她到现在也有点摸着他老人家的脉了。回道人:“嗯。”“贫道听同僚们说起收徒时,要给徒弟见面礼,对这一规矩,恕贫道不敢苟同,不过贫道也不愿意日后叫他们看了笑话去,便在贫道库房中随意取了一件法器来,今日就赐给你罢。”他说着便从袖中掏出一长三尺宽三寸的木匣来,林宁恭敬地接过来,打开匣子但见一柄银光闪闪的宝剑,还在匣子打开时发出了龙嗥般清亮的铮鸣声,足以见这把宝剑并非凡品,和回道人说的‘随便从库房中取来的一件法器’大相径庭,不过想想就会觉得回道人说话不严谨了,毕竟在这魑魅魍魉横行的世界中,也不是随便什么武器都能被称为法器的。所以要不要这么外冷内热?不,这么形容并不够严谨,林宁更趋向于认为她这师父是因为从前没做过人家的师父,所以才在收了徒弟后,有那么点不知所措,就不禁参考了如今凡间正流行的严父模式,就是心中明明对自家儿女很满意,但就是从来都端着,不会当着他们的面夸奖他们半句的那种严父。当然了,回道人的情况还是有所不同的,他在过去一年中对林宁严格要求,不,是比严格还严格的要求,还掺杂了考验的成分,正如他从前就四处考验凡人一般。这两种成分杂糅到一起,就造就了回道人这种好似羚羊挂角,无迹可寻的教习风格。想到这儿,林宁就做出激昂的神态道:“此剑定非凡品,徒儿叩谢师父恩赐,待日后徒儿定不会辱没了它。”回道人一哽,低头啜了口茶后方道:“你知道便好。”林宁:‘看吧?’不管怎么说吧,林宁自正式拜师后,回道人在教导她上比从前上了点心,而且交给她的东西也比从前多了,除了又传授给了她一套高深的剑法外,还传授起了她道法。林宁本来就悟性上佳,而她先前消化掉的那颗小汤团儿,实际上是枚仙丸,据说是可以一举增加五百年修为的。她原本只是粗浅的消化了它,在过去一年中的锤炼中,才算是彻底吸收了它的灵力,将修为拔高了一大截。如此一来,她无论是习练剑法上,还是悟道上都是手到擒来。回道人一瞧,就额外教她吟诗作对,琴棋书画茶酒。不说别的,就是琴棋书画茶酒中,林宁从前跟着吉迪恩学过国际象棋,再来学围棋并没有什么问题,这在某种程度上是一通即通。可其他的?那还真是饶了她吧。回道人的兴致却愈发浓烈,“你本就跟脚低劣,到如今还脱不了畜生习性,再不多加以修身养性,日后贫道都耻于对外说你是贫道弟子。”林宁:“……”她差点都要信了。只是考虑到回道人的跃跃欲试,林宁心想她这师父莫不是才终于找到了教导弟子的“快感”,毕竟她先前在哪方面都不算是苦手,所以就让他没有为人师表的实在感了?如果当真是这样的话,那林宁可真是好想翻个大白眼了,不过腹诽归腹诽,林宁想想她跟着学一学也不会吃亏,当即就诚惶诚恐道:“弟子如何敢叫师父失了颜面,师父想教什么,弟子学什么便是。”回道人这才畅快了:“孺子可教也。”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