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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言被口水给呛了一下,眼角抽了抽,实在不知道该要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咳咳,小公子,这——”他无可奈何地俯下身拾起掉在地上的扇子,暗暗地腹诽着——你娘要是喜欢我,不喜欢你父君,哪里会有你这个小迷糊蛋呢?好吧,其实他更想自嘲一番——当初喜欢你娘的人可多了去了,我算哪根葱哪颗蒜?只可惜,这些腹诽也只是才起了个头便被打断了,因为,芽芽接下来还有更加令人目瞪口呆的言语——“花小仙,如果真的那么喜欢我娘,不如娶了我jiejie吧,她长得挺像我娘的……”花无言惊得又是一抖,刚拾起来的扇子一个不留神,“啪”地一声又落了地!我的天!你jiejie和你一样大,你当我有恋童癖么?还有,你那是什么眼神,你jiejie长得一点也不像你娘,倒极似你父君!你父君当初就看我不顺眼,处处同我作对,搞得我都有心理阴影了,要是真娶了你jiejie,每日看着——小公子,你这是坑我呢还是坑我呢还是坑我呢?!再说了,你jiejie不是看上了幽冥阎君大人了么,那北阴酆都大帝为了幺儿的婚事也不知烦恼了几千年了,如今只怕是瞌睡遇到枕头。说不定这一老一小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了——要不然,白蔹又怎么会如此盛怒——要是他这个倒霉催的再横插一腿——幽冥九重狱那一家子,个个都是手段毒辣且睚眦必报的好手,惹不起呀……他还想留着自己的狐狸尾巴多活几万年呢——花无言虽然自认思维敏捷,可也远远跟不上芽芽的速度,当他还在烦恼前一件事时,那厢,芽芽已经又开口了——“其实我也长得和娘很像,不过,花小仙,你为什么不是一只母狐狸呢?那样,我就可以娶你了!”在芽芽甚为烦恼的神情之中,花无言如同寒冬你抖擞着落尽了叶子的树木,已经是无奈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咳咳,小公子,这——”他有气无力地再次拾起扇子,勉强接了半句话,怎么也接不下去了。好吧,他其实很想澄清,他对短袖之癖一点兴趣也没有——恶寒地假设了一下自己变成一只母狐狸,穿着喜服戴着凤冠,羞羞答答地被年幼天真步履蹒跚的芽芽给牵着,一路锣鼓震天娶回去的模样,他顿时欲哭无泪——与其如此,他宁可去娶紫苏那个恶婆娘!**************************************************************************好不容易将芽芽和苗苗的事给解决了,平生一面思索着自家小娃儿的教育问题,一边将囚禁在乾坤扳指中的瘟兽给放了出来。那只瘟兽似乎的确如喻澜所说的那样,因着一直躲在大沼泽中,不敢出来找吃食,已是被饿得奄奄一息了。就是眼前这只瘟兽吞了千色的心,如今找到了它,也是喜事一件。虽然还不知道要如何令千色聚魂重生,但在平生的意识里,自是应该第一时间取回千色的心。而那只瘟兽竟然也似是知道平生的意图,知道自己接下来将要面对什么,惊恐地往后缩成一团,衣着褴褛,发丝散乱,身体哆嗦得如同风中的残叶,藏在乱发下头的那两只黑眼睛瞪得大大的,努力地将嘴张了又张,才极困难极勉强地发出了声音求饶——“咯咯……咯咯……别……”这样的言语瞬间便勾起了平生往昔的回忆。似乎当初在鄢山之上,无忧无虑地日子里,也有一个这样的孩子,口齿不清地跟在他的身后,一边傻笑着流口水,一边抓住他的衣角唤着“咯咯”……那是rourou!原来,rourou虽然死去了,可是,他的记忆还留在这躯体之上……平生面对着那只缩成一团的瘟兽,数次将掌上的气力凝了又凝,明明只要一掌下去,将之毙了,就可以拿回千色的心,可他却觉得自己有些不忍下手。究竟是从何处来的,这莫名的恻隐和不忍之心?难道,就是因为这瘟兽所寄居的是rourou的躯体么?若是换了别的人,他定会毫不留情,可如今,他面对的是rourou——当初,rourou离开人世时,他不在鄢山,自然也不知道那个痴傻的孩子究竟是怎么走的,也不知道其有没有经历太多死前的痛苦。可如今,若他亲手击毙这只瘟兽,那么,不就等同于要他亲手将rourou再杀死一次么?许久许久了,平生终于将凝在掌上的气力全都散去。即便是拿回了千色的心,也不知要如何使得她聚魂。或许,等找到了令她聚魂的方法,再毙了这只瘟兽也不迟……如今,姑且先让它再活些时日吧……若以功德而言,这只瘟兽虽是魔,可的确不曾伤过人命……无奈地低叹一口气,他心乱如麻,给自己找了无数的借口——“平生,你可是下不了手?”正当平生左右为难之时,一个威严而低沉的声音突兀地传来。平生愣了一愣,转身望向那突然出现的人,蓦地一怔,因着被看穿了心中的所思所想,脑中更是一片空白。来者正是浮黎元始天尊!看着发怔的平生,浮黎元始天尊轻轻敛着长须,银白的长眉之下是墨黑而平和的眼,显出洞悉万事的睿智。“你如今可算是明白了么,为了一个人的安危而伤害另一个人,更何况,两者俱是自己心中极重要之人,这不仅仅是挖rou补伤,本身也是一种罪孽。”顿了一顿,他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