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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两也没用,这是我们这的规矩,这瓶子您带不出去。您要喝水,我换竹筒给您装起来。哎哎哎……您别走呀,这水源来自苍茫的北域,养生美颜对身体十分有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呀……”首战折戟。余初也没有多少失望,将手中砸的陷进去几个坑的矿泉水打开,半仰着头喝了小半瓶,拧回瓶盖随手放在了一旁。她这一向问的多,卖的少,那群或富或贵的古代人,一个塑料瓶花上千两眼睛也不眨一下,但是花一两银子买瓶水,反而会觉得被当了冤大头。正打算继续将矿泉水塔摆完,余初余光一扫,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塔基背光的地方,空缺了一瓶水的位置。被偷了。余初反应很快,先抖开一张白布,将摊位上的货物罩住,然后侧过头对隔壁摊位的摊主打招呼:“明叔,麻烦替我照看下。”“又被偷了?”这个又字让余初老脸一红,她摆了摆手,含糊道:“我去去就来。”界市的规定非常严格,为了防止不该进入保护区的东西进入保护区,哪怕是一颗茶叶蛋遗失,也需要进行彻底的追查。连带工作人员,也是追责到底的。她摊位刚开张没多久,所遇到的客人只有刚刚那一行四人,连排除都不需要,直接锁定了目标。余初步伐很快,一路小跑着,沿街往前寻找。终于在一个药店前,发现了四人,快步赶上前,半喘着气堵在四人前面:“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此时她只穿着一件白色中衣,戴着猫脸面具,撸着袖子,露出肤色白皙的手臂。“余记水铺?”为首的青年移开目光,眼神盯着余初的鞋子,语气倒还算落落大方,“不知摊主有何事?”余初开门见山:“你们前脚离开,我后脚就发现丢失了一瓶水,怀疑可能和公子一行人有关。”为首的青年突然抬起头,直视这余初,声音冷了下来:“姑娘说我们偷,有何凭证?”“公子可能第一次来这里,对我们还有些不了解。”余初用指关节轻轻的扣着自己的面具,听到身后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突然笑了起来。“在界市,我们做事是不需要凭证的。”她话音刚落,闻讯赶来的界卫,将对面一行四人团团包围。第三章界卫,顾名思义就是界市的安保护卫。他们以七人为一个小队编制,分散在不同街区巡逻,利用时间点的交叉,织出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确保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发生任何一件事,附近的界卫都能在一分钟内赶到。他们见惯了界市各种奇葩事情,视线稍稍扫一眼对峙的两拨人,就知道了大概。小队长和余初相熟,一起搓麻将赖过账一起去厨房偷烧鸡的战友,隔着面具也知道彼此是谁,他朝着余初靠了过去:“又被偷了?”余初沉默了几秒钟,点头。眼神说有多悲愤就有多悲愤。“节哀。”小队声音带着笑意,拍了拍余初的肩膀,将腰侧的电棍卸下来,塞在了她的手里。等他视线落在前方,气势徒然一变,语气客气而疏离:“劳烦各位合作一下,跟我走一趟。”对面四人如临大敌。为首的青年侧过头说了一句什么,站在后方右侧的中年男子将身上的背篓卸下,换到了青年身上。连同另外两人,将青年团团围在了中间,他们眼中溢出决然,摆出对战的姿势。这是拒不合作了?这买卖不成,被顺走货物在界市也是时有发生的事,即使真被确认偷了东西,也没什么。或拘留几日,或照价赔偿,或赔礼道歉……反正古代区也没有案底着一说,这些处罚力度对他们而言都不大。怎么对面的架势,像是走错了片场,甚至莫名的让人觉得有些悲壮?七个全备武装部的界卫,对上四个手无寸铁的顾客,在主场,结果并不会出现意外。让余初意外的是,这四人的反抗力度,比想象中的要强得多。四个人中有三个练家子,即使被围在中间的青年底子也不差,出手凌厉,腿脚生风,看见刀也不躲不避,拼死突围。界卫被鱼死网破弄的有些蒙,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们大部分都是现役选拔来的,单兵素质更是万里挑一。心态稳定后,很快的便控制住了现场。直到四人都被制服,准备烤上手铐,背着竹篓青年人用了个巧劲,撞开一名界卫,跌跌撞撞想要逃跑。余初掂了掂手上的电棍,对着冲过来的青年迎了上去,两个人刚打上照面,还没等对方挟持自己逃离,她却先将对方先放倒了。好好一个翩翩公子,双手被手铐反剪在身后,仍然挣扎着坐了起来,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涨的通红。余初若有所思,绕到他面前,半蹲在地上,用手指了指他后背的竹篓:“小哥哥,我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是不是藏了什么东西?”他眼中一片灰烬,半仰着头:“呸!”一口唾沫狠狠啐到了她的脸上。有界卫想过来帮忙,被余初伸手制止了。她抓着中年男子衣摆,在自己的面具上擦了擦,语气不缓不急:“小哥哥,你听我一句劝,火大伤肝。”她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故意说给旁人听。外面已经围了一圈路过的顾客,上一秒还因为界卫的翻脸噤若寒蝉,下一秒被她这副样子逗乐了。这个穿着中衣到处乱晃的姑娘,被人啐到脸上了,还苦口婆心的打算劝着人呢。也不知道是心胸开阔,还是没心没肺。僵持的气氛一下子松懈了下来。余初假装没有听到身后的笑声,放开擦面具的衣摆,起身站了起来,面向围观群众:“都围着干什么,看戏呢?散了散了。”人群散了一大半,还有一群老油条了解界卫的行事风格,知道他们纪律严明,从不轻易迁怒人,见有热闹就不舍得离去。有好事者大喊:“小meimei,你别忙着赶人,哥哥也有个问题要问你。”余初抖了抖满是褶皱的袖子:“嗯?”“你卖的是什么,哥哥去关顾你的生意呀。”顿时,起哄声此起彼伏。“我——”余初拉长了声音,突然转过身去,再次面向背着竹篓的青年。她抬高一条腿,屈膝重重压在青年的肩膀上,利用全身的重量强迫他侧过头去,双腿“碰!”一声跪坐在了地面上。隐隐的,有骨头卡啦啦的声音传来,听的人牙齿发酸。一群老油条看的后脊背发凉,你抬头看看路灯,他低头瞅瞅鞋子,不一会儿尽数作鸟兽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