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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骑着烈云骅,玉树临风器宇轩昂地和辛雄说话。大姑捧着脸娇羞地打量他许久,突然凑去辛湄耳边,语出惊人:“乖宝,相公婚前是个童男子吧?”辛湄立即被口水呛得差点晕过去。陆千乔关切地朝这边转过来,隔着黑布,看不清他眼里的表情,他张开嘴,似是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口,只是被含泪的辛雄连扶带拽,拖进了庄里。大姑了然地点头:“我明白了,乖宝,这件事就交给大姑。”什么什么交给她?辛湄一头雾水地看着她转身跟过去,娇嫩鲜艳的裙摆漾出一朵花。【新娘回到娘家,与一位经验丰富的女性长辈诉苦。长辈怒,寻个私下的地方,把新郎斥责一遍,新郎惭之愧之。】——·赵官人记晚饭后,辛湄等来一个和陆千乔独处的时间——一整夜都可以独处,他俩这次是真正婚了,要住一间房的。油灯在桌上缓缓晃动,两人的影子也在墙上缓缓跳跃。陆千乔的覆眼黑布已被取下,不知道大姑跟他说了什么,他至今面上都带着一抹奇异的红晕,心不在焉,心猿意马,走神到洪荒时代去了。辛湄给他倒了一杯茶,斟酌半晌,方道:“陆千乔,我没生你的气。我只是……嗯,想回来看看我爹。明天咱们就回皇陵去吧。”他压根没听进去,端着茶杯把水往脖子里倒,登时被烫得一惊。……大姑到底和他说了什么?把他给吓得和惊弓之鸟似的。她找了块干净的抹布替他擦干衣服上的水迹,顺手再解开衣带,看看皮肤有没有烫伤,然后——他握住了她的手腕。“辛湄……”他怜惜又愧疚地看着她,“抱歉,我一直……是我的错。”辛湄眼睛一亮,揪紧他的衣襟:“你知道错了?”他的意思是,肯让她推倒为所欲为,让她在上面观音坐莲了?陆千乔沉痛内疚地点头,大姑说了,辛湄虽然已经十六岁,但在身体上比其他同龄的姑娘显得晚熟一些,某些事,只有四字真诀:徐徐图之。徐徐图之!他摸了摸她的头发,柔情满溢:“早点睡吧,我陪着你……”话没说完,下一刻她整个人就扑上来,抱着他的脑袋又啃又亲,顺手还把他的外衣给撕了扔地上。“等……”他又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等个屁啊!”辛湄把他扑倒在床上,“说好了!今天我推倒你!不许动!”她就不信,她和他的床笫之事,销魂不起来!啪嗒,枕头掉地上。叮叮,发簪也掉地上。陆千乔脸色苍白,四肢摊开,僵硬地躺在床上,强行咬牙忍耐,脑海里只有四字真诀:徐徐图之!徐徐图之!他要忍耐,要慢慢来!……她又开始迟疑、犹豫、对不准、磨蹭……他觉着自己眼前金光乱蹦,仿佛看见了遥远的天宫尽头。“辛湄……”艰难地吐出两个字,“你……快点……”辛湄心虚地抱住他,忽然抬手放下床帐,喃喃:“马上就好。”床帐又是一阵剧烈摇晃,紧跟着,她再次传出两声哀嚎,当即推着他便要起身下床疗伤。奇怪啊,为什么每次开始都那么疼?!是可忍孰不可忍……陆千乔双手掐住她的腰,把她按回去,另一手缓缓顺着光滑的后背向上摩挲,将她拉低,紧紧抱在胸前。“总是这个时候离开……你故意的?”他喘息,张嘴含住她柔软的耳垂。辛湄使劲扭:“你不许动!是我要推倒你!”他的手一寸寸下滑,去向她很不愿意他去的地方,她立即有了反应,扭得更厉害,想下床。“我没动……没动。”他一手按住她的后背,一面把脑袋放在枕头上,表示自己一点也没动。徐徐图之,对待她,要慢慢来。按着后背的手再缓缓往上,捞起她埋在胸口细细喘息的脑袋,吻住。“我真的没动……看……是你在上面。”一下下轻咬她柔软的嘴唇,他低语。……徐徐图之,现在应该足够徐徐了吧?再徐徐下去,他就要死了。那个瞬间,她一如既往不适地低吟一声,陆千乔抚摸着她的脑袋,问:“……疼?”她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搞不清什么意思。算了……继续徐徐图之……于是,销魂了。【新郎自此奋发向上,努力钻研夫妻相处之道,家中常备两本绝版珍藏书——兰麝娇蕊集。新郎新娘,从此琴瑟和谐,只羡鸳鸯不羡仙。】——·赵官人记(兰麝娇蕊集默默流泪:不关我们的事啊,他们那个观音坐莲是假的假的!我们绝不承认!)四年后的团聚(一)皇陵里的小妖怪们实在是没什么危机感,在地宫里住了几天,个个都气闷,加上想象中的危险没有到来,又全都搬回地面,继续吵吵嚷嚷地打发日子。辛湄回到皇陵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远远的望见厨房的烟囱里有炊烟升起,想来是斯兰在替大家热包子糕点,桃果果和他弟弟嬉闹的声音隐隐约约,偶尔还夹杂着赵官人的怒吼声——不管外面怎么乱得天翻地覆,皇陵始终是老样子。“陆千乔,你要过去看看吗?”辛湄回头笑眯眯地问。这位将军大人平日里什么事都挺干脆,一遇到她就变黏糊了,刚开始是说把她送到崖边,走着走着干脆把她抱上烈云骅,说再送五里路。五里走完再五里,最后就变成他亲自把她送进皇陵了。陆千乔摇头:“不用。你走,我看着。”相见固然欢喜,但,时间上来算,只怕会来不及。辛湄收了秋月,下坡走几步,再回头,陆千乔还是静静站在山坡上,黄昏余晖撒满衣襟发梢。她挥了挥手,高叫:“你下个月回来,我给你做豆腐将军!”他点点头,眼睁睁看着她欢快地跑下山坡,一溜烟冲进神道,隔了没多久,斯兰惊呼,赵官人大叫,最后又变成阵阵笑声,在炊烟中荡漾开。豆腐将军……他垂头忍不住笑了一下,牵着烈云骅欲沿来时路返回,因见它也颇有依依不舍的模样,便低声道:“……舍不得秋月?”说起来,烈云骅自从被当做定情信物交换给辛湄之后,性情就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以前一向是自恃高贵血统,除了他之外对所有人都爱理不理,更不要说秋月,在它眼里,秋月就是一只又丑又没用的邋遢鹈鹕。不知辛湄给了它什么刺激,她嫁过来之后,它对秋月简直如胶似漆,成天用崇拜恭敬地眼神望着对方,只恨对方没有马屁股,不然它那口讨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