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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她刻意的忽略其中字句,只让李竞不要再八卦了。只见李竞拍拍她的肩膀,指指周明达的背影,用手捂住嘴,故作神秘道:“我现在真的相信你们只是邻居了,果然传闻都不可信啊。”高轶看见周明达的背影,心中一滞,想到他未走远,自己说话的声音又因为急于辩解而过分大了,到最后竟连生气的欲望都被磨灭,一声不吭的拖着步子走回教室。李竞还在教室外面喊着:“看来彻哥有望啊!”有望你个头啊!高轶磨牙,旁边有人和她一起走过过道,她被挤的扶了桌子,愤愤然要去找罪魁祸首,和那人四目相对,却发现是同样浑身丧气的陈彻。陈彻垂着嘴角做了个“请”的手势,高轶假笑一声,两人一同耷拉着脑袋回到座位。“不开心啊?”幸灾乐祸的声音同时发出。“……”接着又是相同的一阵沉默。高轶想这该死的默契,但好歹是大家一起不开心,她竟意外的心情好了点,大概还是太孤单寂寞冷的缘故。高轶耸耸肩,问道:“你mama怎么突然来学校了?”陈彻嗤笑一声:“又好奇了?”她虚情假意道:“我这不是关心你吗?”高轶做作的挥手,却见陈彻脸色开始严肃起来,他说:“我可以信任你吗?”真是突如其来。高轶不由自主的直起身来,心脏居然砰砰跳,她觉得两人如今的场景有如特务接头一样,气氛格外凝重,所以特意压低声音,学着陈彻说话的样子:“当然。”“你个戏精。”陈彻哼一声,却也不在绕关子,问道:“你知道多少?”高轶把她听过的和她及周明达的猜测一字不落的都告诉了陈彻,陈彻听罢,惊讶的挑挑眉,“你猜的差不多了嘛。而且......”“而且什么?”“而且你男朋友挺聪明的。”陈彻想要开玩笑,却在看见高轶尴尬的表情后生生打住,开始进入正题。“不过还有一点错了。就是那个虐待学生的老师就是......”陈彻在纸上写下“年级主任”四个字。高轶惊讶,想到前几天陈彻被打,心里一震:“那你......”“因为被打的那个学生是我的亲戚,我冲动之下打了那个老师一拳,之后被别人拦住了。”陈彻开始在纸上飞快的写字,“微博是我发的,但是那个老师好像有什么背景.....”“那他也最多是在学校有背景啊,为什么教育局也不管?”高轶一连串讲了许多,越想到最后越不对劲:“而且你们没有报警吗?警察局不管吗?”“那孩子原先不肯告诉父母,后来被她爸爸看见胳膊上有伤之后觉得不对劲,她父母仔细问过之后才知道,但是叔叔他都没有想过报警这件事,直接就去找校长,因为觉得校长可以......”陈彻写到这儿没有继续写了,但高轶基本上可以明白过来。“校长跟主任也有......?”她问。陈彻点头。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勾起嘴角:“最好笑的是什么你知道吗?”他问。高轶摇摇头。“是当我有一天来到学校的时候发现突然之间大家都在说我叔叔是因为重点班和非重点班的问题来学校闹事的。”“你知道吗?好像真的就是一夜之间。大家就都知道了这件事,而且传的越沸沸扬扬,故事就越面目全非。”高轶望着陈彻依旧在笑的面庞,颤了颤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突然明白过来自己在初见陈彻时扑面而来的害怕和熟悉是什么了。她因为那些流言蜚语而饱受折磨,却也因为那些经历而自视甚高,以为这样就是痛苦了。与陈彻相比,她的那些事情,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慢慢的陈彻对他自己和他的亲人轻描淡写的讲述让高轶在一开始的时候有种“睁眼看世界”的感觉,在她可以说是贫瘠的学生时代里,遇到陈彻之前,高轶最担心的事情是那些莫名其妙的传闻,但在慢慢开始习惯之后,那些也变得无关紧要起来,担忧成绩的好坏成为她生活中的主要内容。但即便是这样,高轶依旧觉得自己时常苦大仇深,仿佛在过着世界上最坏的日子。在有同学因为朋友的一些话语而生气倾诉的时候,高轶默默听着,心里却在想:这些事情到底有什么值得在意的,为什么她要这么斤斤计较呢?她把自己的经历当做可以炫耀的资本,用沉默来蔑视他人。要到后来很久,当高轶真正的走出了她一直熟悉的地方,任由自己浸泡在陌生的海洋里是,她回想起自己与陈彻的相遇,觉得这是上天为了在接下来不断的震撼她而埋下了一个伏笔,让她可以先做好心理准备。高二国庆节放假,高父带高轶去北市游玩,那是高轶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与一座大的城市完全接触,她坐在地铁上,感受着当高父用乡音与她交谈时对面的人不屑的脸。真是一座五彩斑斓的城市。假如高轶一定要打一个比方的话,那么北市之于高轶,是同陈彻之于她一样的存在。所以在那段时间里,她反常的陷入了一种郁郁寡欢的状态,与表面上的沉默相反的是,高轶将自己心里想的许多东西都写了下来,在从北市回来的第一天,她趴在自己的书桌上写了一篇文章,将自己害怕和困惑的心情整理出来,怀着虔诚的心情将邮件发给自己经常的杂志的投稿邮箱。“据说周明达这次初赛的排名非常高啊。”陈彻对高轶说。她心不在焉的点点头,脑内满是对自己的稿件的忐忑不安。陈彻瞧见她的漠视,有些犹豫的开口:“你们真分了?”一语惊醒梦中人。高轶想起自己已经与她的邻居好久未见,连在网上联络也是断断续续,她说:“这倒没有。”但却觉得这段恋情谈的别扭,甚至不如两人原先的关系那样舒服。她和陈彻那天的谈话和他们许多次的谈话那样戛然而止。高轶提到自己在写一些东西,陈彻聪明的接过话头:“真的吗?那太好了。”高轶数着日子,等到了杂志社寄给她的收录有她的文章的样刊,她放在家里的餐桌上,想要让高母第一个翻开。高父先看见杂志,问:“你怎么把这些书放餐桌上了?回头你mama看见了又要啰嗦。”高轶动作夸张的翻开那本杂志到有她的大名的一页,给他展示。与她的满心期待相反的是,高父笑了一声,毫无兴趣的去沙发旁边看电视了。高母这时候才从自己的房间出来,刚好撞见高轶手拿一本摊开的杂志站在餐厅中央的傻缺模样,于是提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