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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Puzzled”的意思(2)我第二天在学校碰到岳溪,跟她说起这一场酒会的情形。她听得兴致勃勃的,到最后竟然缠上我,眼神放光。“所以说,越卿哥哥他邀请你去弹音乐会,提出送你去不说,还给你留了他的电话号码?”岳溪在我琴房里踱来踱去,我被她的话弄得浑身不自在。“怎么被你说的这么奇怪呢。”我嘟囔着。她笑起来,“才不是奇怪!小满你不了解他,但是我可是从小就认识他啊。他从不让女孩子搭顺风车的,也从来不会把电话号码给出去。”“他不给我电话,怎么发给我他的地址?”岳溪跳起来。“他给了你他的地址?!怎么会!我都不知道他在伦敦的地址!”她瞪大眼睛看着我,然后咯咯笑起来,“小满,你说越卿哥哥该不会是对你一见钟情了吧。”我啐她一声,“切,你别胡说八道,怎么可能。”“怎么不可能啊,那我跟他这么熟,为什么有音乐会他不找我反倒问你呢?”她嘟起嘴巴来,“你可别说光是因为你弹得比我好,我才不相信只有这么简单呢。”我拄着下巴想了想。“那难道是因为我弹得比你好很多?”岳溪怒视着我,“滚一边儿去!”……石越卿再次联系我的时候是两天以后,他短信发来教堂的具体地址和时间,以及音乐会负责人的联系方式与音乐会的细节要求。我仔细地把教堂的邮编放到Google地图上去查,果然,在Reading小镇上。接着我又收到他的信息,是他车库的地址,并约好中午11点钟在那里见面。他的落款很简单,祝好,石越卿。我看着他在信息里留的落款,越卿,越卿。回味片刻,我觉得这两字好,适合他,像他的名字。至于为什么,我却说不出个缘由来。说来奇怪,我不过只与他见过三面,但不知为何,念起这个名字,想到这个人,竟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拼命练琴,心里有种不服输的劲头。我手上有练好的曲子,除了在晚会上演奏的那两首拉威尔以外,我还想要弹一首肖邦的第三钢琴奏鸣曲。上学期期末的专业考试结束以后我就暂时将它束之高阁,但现在我憋着一股劲,必须在几天之内把这首半小时长度的曲目重新捡起来。岳溪在周四的时候找我,微信里她发了一个挑逗的表情。我正在练琴,扫了一眼看到她的祝福。“小满,明天音乐会要加油哦。”这一场音乐会之前我不感到紧张。说来奇怪,在上台之前我一向都是紧张的,有时候会失眠,有时候满脑子都想着我要演奏的曲子。可这一次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我想到却是石越卿。他的车库会是什么样子呢?他能准时等着我吗?他会喜欢我这首临时捡起来的曲子吗?好多念头在我脑中闪过,我狠狠翻了个身子,用被子蒙住了脑袋。第二天我很早就醒了,简单收拾了一下,带上我的礼服,就赶紧到琴房去活动了一下手指。我的礼服不华丽,是一件深紫色的长裙,款式简单大方,只不过是我中学时候买的,现在已经稍微有些不太合身。我担心自己会迟到,于是提前了一个小时从琴房出发。石越卿给我的地址并不难找,我几乎比约定时间提前了半个小时。这天伦敦的天气刚刚好,十月份,秋高气爽,伦敦的天空上竟难得的露出了些阳光。我缓步走在街上,挨家挨户地看过去。这附近是一片住宅区,一幢幢小楼在阳光笼罩下显得朴素而温馨。找到门牌号的时候,我第一眼看到的却是车库。车库门是开着的,车子已经停在了外面。还是那一辆漂亮的路虎,高高大大,是纯黑色,车身被擦得亮亮的,阳光洒下来,映得整个车子都流光溢彩。我再一回头,石越卿刚好从车库里走出来,看到我,略显惊奇。“小满,你来得这么早?”“嗯。”我点点头,眼前这辆明晃晃的大车莫名地令我有些兴奋,“我怕迟到了。”Reading离伦敦并不是很远,我们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演出的那个教堂。教堂从外表看上去宏伟大气,窗格上有着耀眼的彩绘。石越卿带我去见了策划人。策划人是个年纪有点大的老爷爷,石越卿招呼他Roger,典型的英国名字,一口的伦敦口音。老爷爷有着银白色的头发,额头上爬满了皱纹,唇角总是上翘着的,看上去面色温暖而慈祥。“hi,越卿,好久不见。”我没想到老爷爷叫石越卿的中文名字叫得这样标准,然而转向我的时候,老爷爷叫道:“你是小Man?欢迎你来我们这里演奏。”我笑着跟他握手,心里却说,又是一个把我叫成女汉子的英国人。重新确认了一次我的曲目之后,石越卿和老爷爷便走到一边去聊天,留下我一个人去试琴。那是一台老旧的钢琴,只有两个踏板,但音质却相当不错。我换了一首肖邦练习曲来活动手指。我没注意石越卿是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只记得是我在练第四乐章的时候,跑到那乱糟糟的左手伴奏的地方,心里有些忐忑。于是我站起来,想去拿谱子瞅一眼,这才发现他就坐在旁边不远,第一排的位置上。我的书包就在他的身边,于是我便拜托他递给我。他递给我书包,同时问了我一个有点出乎意料的问题。“小满,你会弹全部的二十四首肖邦练习曲?”我一直觉得石越卿的音乐素养挺高的,但我真的没想到他对古典钢琴音乐这样了解。我在书包里翻找我的谱子,听到他这样问,抬头瞅瞅他。他正望着我,这个距离上,我又看到他的眼睛,黑黑的,里面好像闪着光。心中不知道哪一个小角落似乎动了一动。“没有,我只会弹作品十,作品二十五还没能全学下来。”我抽出了我的谱子,翻到我停下来的那一页。“作品二十五我只会弹头两个,和倒数两个。”“倒数两个不简单。”他点点头,若有所思。我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转过头来专心地又练我的琴。过了半晌再回头的时候,他已经不在那个位置上了。心中莫名其妙地空了一下。那天的音乐会很成功,我一直担心的那首曲子也弹得很不错。谢场鞠躬的时候有人在下面喊Br□□o,我一高兴,又重新坐回琴上加演了一首肖邦练习曲。石越卿他坐在后排,离得挺远,但我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他坐在那儿很认真的鼓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