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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是其中一家而已...”“你的意思是,他并不是单独针对秦家?”李绮罗忙问。“嗯。”秦伀的话音更低了一些:“当时黄三爷要以低价买我们家的田地,我爷爷自然不同意,于是才有了后面那一场官司。当时我还不满七岁,直到我去县里念了书,越发觉得其中蹊跷,黄三爷虽然在云阳县有一些势力,但不至于能逼得那么多人低头,而且那场官司打的极快,衙门根本就是站在黄三爷那一边,可以预见,黄三爷背后定有其他人撑腰,他也不过是跑腿的人。那时年少,心中疑窦丛生,便耐不住悄悄查了查,却因手段生涩,留了首尾,被黄三爷察觉,这才有了那一次落水。”李绮罗搂着秦伀双腿的手蓦然收紧,她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看来这里面涉及到的远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那你查出什么了吗?”李绮罗下意识放低声音。秦伀摇头:“没有,背后之人隐藏的极好。”他说完,又补了一句:“黄三爷也知道我不可能查出什么,所以后面才没有继续找我的麻烦。而且,我想他并不怕我记恨,毕竟当时他逼了那么多人,恨他的人多了去了,既然他敢做,那就说明他后面的主子能掌控的住。他对我痛下杀手,是因为我“不自量力”的想去查他背后人!”“你才不是不自量力!”李绮罗不赞同。秦伀苦笑一声:“当时的确冒进了些。绮罗,我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不想对你有所隐瞒。但是我也不希望你为此做什么事情,经历那次落水事件,我便明白,自身没有足够实力之前,藏拙的重要性。答应我,这件事放在心底,谁也不要说。”尽管压抑着,李绮罗还是听出了秦伀话里怕她冒然做出什么的紧张,无奈的嗯了一声:“我知道,我又不是傻子,不会拿鸡蛋去碰石头的。”秦伀微微松一口气,贴着李绮罗的耳边含着笑意道:“我的绮罗真乖~”“秦伀,你再这样,我把你扔地上了啊!”李绮罗被撩的身子一抖,作势要把秦伀往地上扔。秦伀立刻乖巧的应一句:“我错了。”果然乖乖趴在她背上不说话了。秦伀不说话了,路上就他们两个人,一下就安静了下来。李绮罗咳了一声:“相公,我觉得这件事有些奇怪。”“嗯?怎么奇怪了?”“黄三爷背后的人为什么要大肆低买这么多土地。现在任何人都要交税,比起圈地来说,既然他背后之人地位不低,干点儿什么不比圈地来的划算?”大越的地收税十之成三,不算高。但任何人都要交税,大越太、祖在大越律中明文规定,无论皇亲国戚还是贩夫走卒,都要交税,士大夫也不例外。这样一来,圈地得到的收益就低了,有路子的都去掺和经商,或者去跑海贸,黄三爷背后之人却盯着这么一亩三分地,也是眼皮子浅的可以。秦伀没想到李绮罗竟然转瞬就能想到这些,眼里浮现自豪,摸了摸李绮罗的头:“我的绮罗真聪明...”这里面水深得很,他也不过知道些浮在表面的事,暂时还是不给绮罗说了。“秦伀,你怎么学的这么口花花!”李绮罗哼一声。秦伀一顿,搂着李绮罗脖颈的双手扣在一起抠了抠,有些委屈道:“我说的是实话。”两人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好一会儿。往常这个时候,秦家所有人都上床睡觉了,但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发现秦家院门敞开,屋子里的灯还点着。“回来了,回来了...”秦母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放我下来。”秦伀忙道。李绮罗笑一声,不去戳穿秦伀,依言将他放了下来。“绮罗,是你们回来了吗?”院子里,秦母拿着灯,后面还跟着好几人。李绮罗忙应一声:“娘,是我们回来了”走进院子,接过秦母手中的灯,“这时候你们咋还不睡?”“怕你们等会儿开不了门。”秦母和李绮罗并肩走着,边走边道。走进屋子,才发现除了三个小的,全家人都等着他们。李绮罗心里滑过一阵暖流。秦父磕了磕烟袋:“好了,人回来了,都去睡吧。”然而没有一人听他的,都坐在原地不动弹。秦父:“....”气死他了,这些孽障,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老子了!这一个月来,所有人都像把他忽略了一样,说话没人接口,他出去溜达溜达,自己不及时赶回来的话,那就别想吃饭!他腾的一下站起来,烟袋又在桌上重重的磕了磕,硬邦邦道:“我去睡了。”说完他还等了一会儿,然而依然没人接话。秦父眼里闪过一丝黯然,背着手,这次却没有哼,脚步有些沉重的进了屋子。秦母看一眼秦父的背影,转过头问李绮罗:“今天去李家没有受委屈吧?”李绮罗道:“没有,挺好的。”她没受委屈,但李夫人好像被气到了。“那就好,都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秦母挥挥手让大家都去睡,她自己也站起来:“你们也洗洗睡吧。”“好的,娘,您别担心我们。”所有人进了各自的屋子后,大堂里就剩下了秦伀和李绮罗。秦伀皱眉,伸手摸了摸李绮罗的肚子:“你都没怎么吃东西...”这时候他倒是真真切切厌上了黄三爷。“没事,屋子里还有些糕点,垫垫就好了。”这时候大家都睡了,的确不好再做饭,秦伀亲着李绮罗的手:“让你受委屈了。”心中给黄三爷的账又重重记上了一笔。李绮罗忍不住弹了一下秦伀的额头:“你是不是把我看得太娇弱了!”两人进了屋子,李绮罗吃了几块糕点,喝了点水,做这些的时候,秦伀就侧躺在床上眼巴巴的看着她。李绮罗狠心忽略秦伀的眼神,一直吃到觉得不饿了,这才洗洗上了床。她一躺下,秦伀就自动偎了过来,将头搁在李绮罗肩头,身子竟在微微颤抖。李绮罗忙摸摸他的脸:“相公,怎么了?”“绮罗,我有些怕...”秦伀声音低低的,“被推下水快要死掉的时候,因为怕告知了家人,他们因此遭到报复,所以我一直守口如瓶。可是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