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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缝隙的刹那,一道黑影闪过。这回不只是女老师,巴奈特也没反应过来,那道黑影就这样在一个极细的缝隙中穿梭过去。而后,阵法消失。地上只剩焦黑的痕迹,两个老师沉默很久。“伊西铎是‘无’,我们就当他可以和这个阵融合,另一个学生是怎么回事!”巴奈特一拳打在墙上,目标就在自己面前丢了,还连学生都看不住这一次是真的要坏事。“刚刚的身影是一年级b班的威尔,”女老师抿了嘴,“我负责接回来的,是个有‘前科’的家伙。”“那你就更不应该拦我,”巴奈特这句话说的冷淡。女老师因为他的这句话而发笑,“为什么不拦你,当年的小组只剩两个人了。”不知名的地方,依旧在晃动着能量。而此刻感受到全身都在被火炙烤的柏莎感觉自己就像是在一个无底洞中一直在掉落,眼前靠近着她的丑陋而又衰老的脸庞在不断地靠近着她,那些墨汁一样的东西要缠在她的全身。黑色的水,是什么呢?神色渐渐涣散,耳边传来的是水妖柔媚而动听的歌声。“把你的身体交给我吧~,我亲爱的姑娘~,让我看看你的内心~,怨恨~,不甘~,自责~,你为什么要痛苦地活在这个世上~,权利~,爱情~,金钱~,我统统都可以满足你~快来我的世界吧~。”“为什么要痛苦地活着?”被黑水缠绕的女生侧头看着老人,重复着她的言语。“对啊~为什么呢~?”老人展露出微笑,斑驳泛黄的牙齿吐露出来的却是软糯的语调,“把身体交给我吧~让我吃掉你的悲伤~。”“痛苦地活着的原因,痛苦的活着的原因,”依旧眼神涣散的柏莎这一次却像卡了带一样的机械,重复着这句话,并没有回答老人,“痛苦的原因。”“不管怎样,把身体交给我吧,”不再等待的老人斗篷下又出现大量的黑色液体,融合成绷带一样的东西一层又一次将柏莎的身体缠绕。“痛苦地活着的原因,”身体被束缚的少女突然露出一个温柔得诡异的笑容,“大概是至少比您活的更长久些吧。”“什么?”原本还乐滋滋要将少女吸收的老人愣在那里,看到少女如海一般温柔的眼眸。“我说啊,”少女眼睛弯弯,笑出甜甜的酒窝,“您可以安心去了。”原本缠绕少女的黑色水柱一点点褪色,最后变成白色,碎成泡沫。老人却忘记了逃走,忘记了反抗,只呆呆地看着少女温柔的脸庞,“怪不得只有你,水属性只有你还清醒着,你是……”然而,她再也没有机会将这句话讲完整了。嘭——,原本一直掉不下去的“无底洞”终于见了底。“痛痛痛,”一屁股摔在地上的柏莎疼得在地上半天起不了身。“天呢要不要这么疼可真要命!”勉强起了身,柏莎用手托住背,“我记得刚刚还被那个老人缠进阵法呢,哎?这是送到别的地方了吗!”像是受不了她的一惊一乍,身边传来熟悉的男声,“没错,所以安静点。”“伊西铎?”柏莎侧过身果然看到熟悉的身影,此时他正在她身边烤火,柏莎这才感到这里格外地冷,“我记得你没进来?还是说那个人把咱两都卷进来了?”“嗯,”伊西铎应了一声,看了眼挫手臂的柏莎,“冷?”“还好,”柏莎尴尬笑笑,摆手,“那老婆婆呢?露比他们呢?大家没有掉在一起?”“我醒来的时候就只有两人,”伊西铎不知道从哪里取来的棍子将火扑灭,弯腰起身,“走吧。”阴冷阴冷的氛围让柏莎没忍住打了个寒颤,夏天,两个人都穿得很薄。然而这种刺骨的冷是能够在任何季节让人身体发寒。又是……洞xue啊,又是刺骨的寒冷,又是不知道哪条路才能走出的迷茫。然而这一次柏莎受到了教训,没有停步,紧紧跟上伊西铎的步伐。洞xue很奇怪,墙壁上像是附着了荧光物质,星星点点的竟然也能够让整体看得清楚。“这里不知道是哪里呢。”柏莎感慨。“还在喷泉附近,”伊西铎回答,“她既然说自己是溺死的水鬼,尤其还是在两个老师的面前,她想自保的话离不开这里。”“你是说她是在喷泉溺死的?”想到之前自己还伸手在这里训练水好久,柏莎整个人都不好了。“嗯。”伊西铎看到柏莎不自然的表情,似乎不太理解她突然又有情绪的原因,也不打算再继续问下去,在一条岔口蹲下身,查看。“为什么同样是从阵法掉落,我们和露比会分开,”柏莎也学着伊西铎的样子,一板一眼地看向地面,然而她并没有看出来有什么令人在意的事情。在她询问的时间,伊西铎已经判断出方向,指向右边的通道,“这里。”他似乎并没有解释这一现象的打算,不过伊西铎和自己一样是学生,也不能要求人家什么都能回答上来。柏莎乖巧地保持安静。继续走着通道,柏莎开始感到那些冷意越来越加强,她越来越觉得这是在往里面走,还是轻声开口,“露比应该不在这个方向吧?”伊西铎依旧显得寡言,并不想解释的样子。柏莎直到走到这条通道的末端,她向后退了一步,看向身边的男生,问出了一个她很早就应该问出的问题,“你是谁。”这个问题可以回答的答案有太多种,即使柏莎明明知晓着对方给出的答案一定不会是自己需要知道的那个,还是问出来了。因为她这个问题而停下脚步的伊西铎静静地站立在那里看着她。他的身后是柏莎提出这个问题的原因,成堆的石像堆积在一个庞大的洞中,各种动物都表现得狰狞而痛苦。如果伊西铎可以根据踪迹,声音,魔法痕迹,或者气味辨别出露比他们的踪迹,柏莎觉得可以理解,一个或许经验老道父母教导的好的少年,也许可以做到,没问题。然而,他就这样淡定地带着她来到这里,非常自信地,一次成功地,来到一个没有生命迹象的地方。如果说之前柏莎觉得最奇怪的是他的性格,像是破碎的信息综合在一起,有的时候非常体贴,有的时候又非常无知,有的时候表现出骄傲自负,有的时候又温柔入微。而现在,柏莎觉得最为奇怪的是他的能力,他到底知道些什么,他能够做到哪一步,即使说他是‘无’所以有很多特权,但现在显然他的“特权”太多了。伊西铎并没有回答柏莎的问题,而是微挑着下巴,冷淡的面容,舒缓的短句,以一种熟悉得微妙的命令语气,“把它们摧毁。”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