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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也都还是孩子。华嬷嬷显然还把他视作五六岁时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娃娃,就等着看他被激怒,去找皇上皇后耍小孩子脾气,好弄巧成拙、引来帝后一番训斥、反而成就她呢。她压根就没想过,王爷也有长大的一天。诚王也不由得感叹:可见也是我前些年太过隐忍沉默了,才把她惯成了这幅样子。第13章诚王府(十三)锁儿这回胆子被吓小了一点,回来没敢在王爷面前抖威风,只是一等到下值便又去找茬呵斥其他丫鬟,让人家替她摆饭递筷子,甚至晚间还叫人家替她打洗脚水,摆足了大小姐架子。华嬷嬷本就打算着逼诚王发作,就没告诫锁儿不要再与沈苓作对,锁儿正打算着好好欺压沈苓出气,可惜沈苓日夜都呆在诚王屋里,她逮不着机会。就这样,第二天华嬷嬷还是很快收到消息说,诚王都等不及早朝结束,就跑去皇宫里求见哥哥去了。她一听就笑了:“还怕他又忍气吞声不去呢!”诚王去到宫里时皇帝尚未下早朝,他便被请去了皇后宫里。他也到了适婚年龄,一般嫔妃肯定是要避嫌的,但皇后身为长嫂,自成婚以来就受皇帝托付照管这个比她小八岁的小叔,几乎可算是看着他长大的,偶尔这么光明正大地接待一下,也不算什么。何况都知道皇上一会儿就来了。刚刚落座,收到消息的皇帝就过来了。诚王就是掐着点儿来的,要是赶在下朝之后再来,他就只能去见皇帝一个,皇帝是不会特意把皇后也招来见他的。他想要的,就是兄嫂一齐在场。三位贵人大体走了下见礼的过场,皇帝叫他们都落了座,皇后便笑道:“淇瑛莫不是为华嬷嬷的事来找我兴师问罪的吧?”皇帝问:“什么事?”“昨儿个华嬷嬷进宫来上报王府近况,说到她闺女因与另一个丫头口角几句,被淇瑛勒令回家,连她说情想叫闺女回去,淇瑛也不答应,我就多了句口,叫她直接把闺女领回王府,跟淇瑛好好说说就得了。看来淇瑛是为此事不满了。唉,也真是我多事了。”皇后一直是笑盈盈的,话里话外,都把诚王说得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子。“这算个多大点的事儿?”皇帝转过脸来看向诚王,同样也是笑着,“恐怕与华嬷嬷闺女口角的,就是那天所见的俊俏丫头吧?可见你嘴上说起她来满不在乎,心里还是当宝贝疼呢。”诚王暗暗感叹,要是自己今天没来,皇嫂在他不在场的时候把这事说给皇兄听,少不得给皇兄留下一个苓儿恃宠而骄、惹是生非的印象。以后他若想给苓儿争点什么好处,怕是都难了。他浅浅一笑道:“嫂嫂言重了,倘若真是两个丫头口角那么点小事,我怎可能揪住不放、还要闹到您跟前来?倒是我不叫锁儿回来是另有缘故,既然如今是您叫她回来的,我少不得得将这缘故跟您说个清楚,再去处置她,以免拂了您的面子。”听他说得有头有脑,好像真挺有隐情的,帝后便都集中了精神听着。“我之所以不想叫锁儿来上工,根本不是因为什么与丫头口角,而是因为她……不守本分。”诚王垂了眼,微蹙起眉头,好像说起的是件挺难以启齿的事,连措辞都嫌费力,“嫂嫂怕是还不知道,当初为我选这四个通房时,华嬷嬷便有意叫她女儿顶一个数儿,因见我看不上,才勉强没有成行。可她们母女显见是没有死心,锁儿平日在我屋里……唉!”皇帝与皇后都变了脸色,皇帝问她:“这事儿你知道么?”声音明显比方才冷了许多,透了责备之意。皇后有些尴尬:“这……当初说起要为淇瑛选通房时,是听华嬷嬷提了下她闺女,臣妾觉得以她的值司,闺女再做王府女眷不合适便回绝了。可没想到……”诚王忙道:“皇兄别责怪嫂嫂,嫂嫂统领六宫,要管那么多人那么多事儿,哪有工夫揣测一个管事嬷嬷的主意?”他微顿了下,“正如皇兄方才所料,这回跟锁儿口角的就是苓儿,锁儿干什么偏要找苓儿的茬儿呢?还不就是因为嫉妒苓儿与别个丫头不同,是被我选中的通房么?”皇帝皇后越听越惊,做奴才的想爬主子床、被主子拒绝后还不死心死缠烂打,就已经是无耻之尤了,一个没名分的丫头竟还要找茬儿去挤兑人家占着正经名分的通房丫头,争风吃醋也轮得到她?说她不守本分,实在是太客气了啊!诚王心里很清楚,锁儿或许有来爬床的心,但并没敢采取什么行动,华嬷嬷也没有极力要把女儿推上主子床,她们的罪名都不是勾引主子,但很显然以这一点做罪名才更好引起皇兄的反感。华嬷嬷在兄嫂眼中的靠谱印象已经树立了多年,想要动摇,就需要想点特殊的手段。你说她奴大欺主,兄嫂就可能会说“她那也是为你好”来抹稀泥,当然不如这样说的效果更好。这又不是刑部审案子,管她究竟犯的什么罪呢,能达到打压她的目的就成。反正说她“不守本分”,也不冤枉。皇帝脸色已经很阴沉了,他向皇后问道:“这些事儿昨日华嬷嬷来都没提吧?”“自然是没提!”皇后与华嬷嬷接触的比皇帝多得多,在华嬷嬷与诚王各执一词的时候,她倒不会像皇帝那么容易只听信诚王一方的,只是这会儿审时度势,当然也要赶紧在皇帝面前撇清自己。“唉,臣妾还不是看在她打理了淇瑛起居这么多年,一直妥帖,才没多想么?谁想得到……都是臣妾的过错,以后再不能这么偏信于人了。”皇帝微微冷笑:“她怕是就仗着咱们多年来惯了以为她妥帖,就把本分都忘光了。你是一国之母,行事需得比旁人多费一番心思,怎能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我在朝堂上若是也如你这般行事,早都天下大乱了。”皇后惶然起身,答应不迭,最后问:“那要不要干脆撤了华嬷嬷的值司?”皇帝看了诚王一眼:“那倒也不至于,她是淇瑛的乳母,如今照顾淇瑛毕竟还没人比她有底,就着人带话儿给她,叫她把闺女领回家去,及早配人,也就得了。想必她也能就此明白其中利害,有所收敛。”“皇兄说的是。”诚王明白,华嬷嬷已在兄长心里做了多年忠仆,只凭这几句话不好彻底动摇其印象,说不定,此时皇兄也有一点怀疑他是为了摆脱华嬷嬷管束才有意挑拨,此时他还不宜主动提出撤了华嬷嬷。要说有了这次的敲打,华嬷嬷肯定也要消停多了,不过,今天诚王来的目的可不仅限于此。三人揭过这话题,随口闲聊,气氛又轻松了下来。诚王小心翼翼地引导,话题很自然说到了才过去三天的游猎,皇帝问起:“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