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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吧?”“干什么?”“等一下。”她放下筷子,起身去拿自己的麻布包,从里头找出两张票递给他:“之前你给我的那张内场票我挂到网上卖掉了,然后买了两张看台的,二十号我们一起去清安怎么样?”江铎望进她笑盈盈的瞳孔里,不解问:“为什么?”内场不是离舞台更近吗?许亦欢坐下来继续夹红烧rou:“自己去有什么意思,和朋友一起分享才更开心啊。”她说着又笑了:“这两张票本来是一对情侣抢到的,谁知他们突然分手,演唱会当然不会再去看,所以被我捡漏啦。”江铎皱眉思索:“演唱会结束都十点了吧,到时肯定没车回平奚了,难道我们要在清安住一晚吗?”“当然,”许亦欢爽快道:“你放心,我会在网上预订宾馆,安排好一切的。”江铎姑且就这么相信了她。转眼来到八月二十日,许亦欢早早收拾好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装进双肩包,连蹦带跳地出门,哼着小曲儿,到汽车总站和江铎会合。他今天也背了个包,身上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黑色运动裤,高高大大的,清朗极了。进站前江铎问她:“你带水了吗?”许亦欢手里打着扇子,站到阴影底下躲避烈日:“没有。”他左右看了看:“我去小卖部买。”说着走下台阶,这时听见许亦欢喊:“顺便买点儿话梅瓜子什么的,路上吃!”江铎想回去给她一记爆栗。买完小食,检票进站,两人上车落座。许亦欢常去清安上课,对路程十分熟悉,见江铎打开手机查看时间,便对他说:“今天周末,会有点堵,大概四点半才到。”四点半,三个钟头,似乎长路漫漫。大巴驶出客运总站,前方小小的车载电视开始播放电影,供乘客消遣。这次放的是九十年代的港片。演到西湖边乘舟避雨时,江铎听见身旁的人说:“这个许仙不够帅。”“什么?”“许仙不够帅。”许亦欢歪着脑袋,轻摇折扇:“我看过,李碧华笔下的许仙是个清贫的美少年,白素贞对他一见倾心,小青看他撮药的侧影就失了魂魄,如果没有一身好皮囊,两个妖精可未必肯要他。”江铎浅笑:“是吗?”许亦欢“嗯”一声,又说:“可惜长得好看也没什么用,还不是凡夫俗子,七情六欲,自私懦弱,得了白蛇的恩爱,又惦记青蛇的勾引,坏男人一个。”江铎失笑,用这话反驳她:“你们不也一样吗,喜欢许仙温柔,却嫌他拖泥带水,喜欢法海严肃,又嫌他不解风情,这算不算坏呢?”许亦欢眉眼一抬,思忖道:“也对,如果他们合二为一的话,我会很喜欢。”既懂温言细语,又端正得让人仰望,还有点坏,试问哪个女孩不喜欢呢?想到这里许亦欢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噗嗤一笑,别过了头去。电影快结束时,车上的人已昏昏欲睡,许亦欢撕开话梅的包装袋,含了一颗。水漫金山,白蛇产子,青蛇一剑刺死许仙。结束了,困得厉害,嘴里的话梅也没了味道,许亦欢略抬起头,左右张望,想找地方吐掉。这时江铎几乎下意识的把手伸到她面前,不知怎么,她也自然而然的,微微颔首,把核吐到了他掌心里。这一连串不自觉的动作做完,两人仿佛突然间回过神,气氛一下变得非常奇怪。江铎默不作声地把那颗话梅核扔进塑料袋,而许亦欢索性闭上眼睛让自己睡过去。没过一会儿,倒真睡着了。窗外烈日炎炎,阳光刺眼,江铎伸手把帘子拉上,谁知坐在前面的大妈又给拉了回去。所以客车为什么那么节省窗帘呢?江铎拿起许亦欢手边的小扇子,打开来,挡在她脑袋上方。不知举了多久,手臂酸得厉害,他把扇子搁在她脸上,嗯,没掉下来,人也没醒,很好。电视里继续播放电影,这次是黑色幽默,。车里不时发出些微笑声,许亦欢悠然转醒,稍稍一动,小扇子落到了腿上,她浑然未觉,只轻轻打了个哈欠,接着抬眸去看自己的“枕头”。江铎闭着眼睛,不知是否入睡。许亦欢静静凝视他,也许过了几秒,也许过了几分钟,她不大清楚,脑子有些懵,只记得距离太近,少年气息缠绕着,让人心神纷乱。她突然想做点什么。离开他的肩膀,抬起脸,朝他靠近。江铎双眸微动,睁开眼,转过头来。四目相对。他问:“你干什么?”许亦欢屏住呼吸:“我,”她一下怂了:“我看你这里长了颗痣。”她退开些许,掩饰般指着他左眼角:“男生居然长泪痣,太sao了。”江铎想打她。这时汽车终于到站,疲惫不堪的乘客陆续下车,时近傍晚,天朗气清。体育馆离客运站太远,坐出租太贵,于是两人继续搭乘公交车,前往宾馆登记入住。许亦欢预订的宾馆离体育馆两条街,走路过去十五分钟即到。“对了,先和你说一声,我订的是一个标准间,”许亦欢比划着:“就是一个房间两张床,这样比较划算,如果一人住一间太贵了,我是为了节省开销,你千万别误会。”江铎瞥过去:“我没误会啊,你别紧张。”“……”虽说孤男寡女应该避嫌,但学生都穷,他也没什么积蓄,每次手里有了一点钱,立刻就会拿去上美术课,或者买画具,许亦欢就更不用说了,根本存不了钱,比他还穷。两人放下行李,出门在附近找了个小餐厅吃饭,演唱会八点开始,天色渐暗,体育馆外聚集了无数歌迷,小商贩们摆上各种荧光棒、灯牌、头饰、脸贴,一时热闹非凡。许亦欢正在人群里东逛逛西看看,突然被江铎握住了手腕:“你别乱跑,”他说:“待会儿走散了。”她心下一跳,小声嘀咕:“我没打算乱跑呀。”江铎低头看她一眼,没说话,只是在想,女孩子的手腕怎么这么细,好像一用力就能折断。许亦欢被他牵着,也变得安静了些,老老实实买了荧光棒,到时间,拿着门票排队入场。“怎么办,我有点想哭,”许亦欢抓住江铎的胳膊:“马上要见到悲霖了。”江铎说:“哭什么,他根本看不到你啊。”“……”人声鼎沸,灯海摇曳,千呼万唤里,满载着巨星光芒的悲霖出现在舞台中央,全场放声沸腾。两个小时的演唱会,江铎眼看许亦欢在旁边又喊又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