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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患有抑郁症的。蒋妤点头,“多谢,这件事我会想办法联系张斐,带他去看看心理医生的,不过至于他究竟去哪了,我也不知道。”关于张斐的去处,蒋妤是真的不知道,没有多问陆争关于张斐的安排,是因为即使知道,也仅仅只是知道而已。“嗯,谢谢您。”蒋妤对这个女孩蛮有好感的,笑了笑,“不客气。”女孩转身似乎要走,可刚走了两步又转回来,迟疑并犹豫着从书包里翻出一张陈旧的报纸。她将报纸递到了蒋妤面前。蒋妤接过,报纸上有一则新闻,占据了大半的版面,是八年前的,一起有预谋的纵火案件中,一男一女还有一个五岁的孩子,葬身火海,其中死亡的男子,是这女人的邻居,也是这纵火案件的元凶。报纸上这则新闻言语犀利,将纵火的男人批判得一无是处,说他恶贯满盈,死不足惜。“这是?”女孩沉默地看着蒋妤,她双唇抿得很紧,眼眶rou眼可见的红了,清澈的眼睛里全是水光,“这是我爸爸。”新闻中只有一个男人,就是那个纵火犯。蒋妤习惯看清真相后说话,即使新闻言之凿凿,列举的证据确凿,可是在女孩面前,她没有对此表达自己的看法。“蒋主播,我看过您之前所有的节目,我想问问您,您可以帮帮我爸爸吗?”在所有人眼中,报道真相多么容易,在镜头前随便说两句话,就有人将你说的奉为真理。蒋妤摇头,将报纸还给她,“很抱歉,我不能。”女孩迟迟没有接过报纸,泄气地垂下了头,沉默将报纸收了回来,认真折好。“麻烦您了。”“等等,”蒋妤喊住她,“你可以帮你的爸爸。”女孩迷茫望着她,“我?”“当然,”蒋妤笑望着她,“如果你想替你的父亲翻案,你可以去当一名警察,如果你想替你的父亲沉冤昭雪,可以去当一名律师,如果你想替你的父亲恢复名誉,你可以向我一样,当一名记者。”女孩低头,脚尖踹着地面上的小石子,远处一个篮球破空飞了过来,啪一声,重重砸在女孩脚边,地面反弹后,砸到一恰好走过的男生背上。被砸的男生捂着后背大喊,“季少一你有病啊!”蒋妤循着声音望去,不远处一男生冷冷望着这边,女孩蹲下身子,将篮球抱在怀里,“蒋主播,我叫宋怀瑾,今天谢谢您,我先走了。”“嗯。”宋怀瑾抱着那颗篮球,匆匆跑到了那男生面前。男生抓住书包肩带,往肩上一搭,转身就走。陈轲啧啧称奇,“现在的小孩,早熟得很哦。”第80章第80章早熟这两个字,对于现在的青少年而言,的确很是符合。从前网络处于发展时期,上网效率不高,青少年了解到的成人的世界有限,而现在不同了,网络发展迅猛,现在的学生对于上网游戏等,熟练地很,过早接触网络,过早了解并参与到成人的世界里,这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蒋妤也说不清。校园门口成双成对的男生女生无数,在高中这个开始对感情有了朦胧意识的年纪,这并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师姐,你说这些个孩子现在什么都会,什么都懂,未成年人保护法算不算是一个漏洞?”未成年保护法是为了保护那些三观还未正确树立的未成年人,可最近收集的新闻却令他们触目惊心。可很多案件的当事人还只是未成年人,警方无法立案,蒋妤甚至都在怀疑,这所谓的未成年人保护法,保护的究竟是谁?“是不是漏洞,我也不知道,只是这类事件频发发生,相关部门应该引以为鉴,额外关注才是。”陈轲也沉声道:“希望这次的节目,能敲响某些部门的警钟吧。”蒋妤对此,并没有多少信心。她记得,上辈子,直到她死,都没有一则关于未成年人保护法修改的法案通过,直到她死前,未成年保护法还是依照着从前的法律条例执行。尽管那个时候网络进入了井喷期,无数有关未成年人犯罪的新闻被搬上屏幕,进入大众视野,所有人对此义愤填膺,但小部分人的呼声,却显得那么单薄。法律条例的更改,并非一朝一夕所能完善的。进行完这次未成年人节目素材最后的选题,蒋妤几人回到星光园,对明天的节目,进行最后的彩排与整合。蒋妤坐在观众席上,看着灯光照耀着的舞台中央,陷入久久的沉默中。陈文洲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节目组,他端着两杯咖啡坐到了蒋妤身边,沉默的将其中一杯咖啡递给她,“苦咖,没加糖没加奶。”蒋妤笑着接过,“保持清醒,我知道。”“可是我看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子,怎么回事?”咖啡的香味顺着热气充盈着鼻翼,蒋妤饮了一小口,苦涩的味道张牙舞爪地破坏着她的味蕾,蒋妤狠狠皱眉。“我也不知道,”她诚实告诉陈文洲,“我觉得您之前是对的。”“对的?”“我在时曾经向您请示过,想要再另创一档节目,当时您说,我做不了,”蒋妤轻笑,“现在想起来,还挺狂妄的,认为自己能打造出一款,肯定也能打造出一档调查类节目。”陈文洲笑了笑,“是老师当年看走了眼,你是对的,你有这个能力。”蒋妤双手握着温热的咖啡,望着主播台,“不,您是对的,是我太狂妄的。我一直认为,调查真相是每个新闻媒体人该做的,可是真正当我深入调查新闻时,接触到了各行各业的人,我才真真切切感受到,这上面的担子有多重。”陈文洲开玩笑地说了句,“怎么?撑不住了?你这才几个月而已。”蒋妤将手里的咖啡杯转了一圈又一圈,水面上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波澜。“撑得住。”蒋妤说。陈文洲当时说得对,当年的自己太过狂妄,自视甚高,想要打造一档调查类节目没问题,问题是能不能撑住。如果是三年前的自己,上辈子那个自己,是绝对不可能撑下去的。而现在,她之所以能撑下去,是因为上辈子所经历的一切。她所经历的,所遭遇的,所承受的,一切,都在今天,给她莫大的勇气与毅力,撑下去。陈文洲沉重地叹了口气,在蒋妤肩上拍了拍,“撑下去吧,新闻调查,需要你们这类记者承担与坚持,这个行业日薄西山,总要有些中流砥柱撑起来,否则,就彻底地垮了呀!”“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