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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奇摇头,伸出三根手指头,我想了想,我已是十几万岁的高龄,吃嫩草和吃凡人草也没多大的差别,他把手放到下巴咳了声,才道:“今年出生,算上今日刚好三个月。”我愣了一瞬,他继续道:“本来我们都是凶兽,我也不好太过打击你,你若是低嫁,做个侍妾,说不能他们能找个十岁的,如今你是高娶,唯有找个不会说话,不能反对的,逼迫他们承认这桩亲事。神族为了你的这桩婚事,也是愁怀了。”他见我如此可怜巴巴,心里的重话都憋下了肚子,又咳了一下,道:“曹子归是这个世界唯一会夸你的雄性,你可要好好把握,不然……你得再打十万年光棍了。”在他一番肺腑之言下,我终于捉住了重点,泪眼汪汪道:“我真是如此不堪吗?”他目光闪烁,思量了片刻道:“你不是有只灵犀牛邻居的?”见我点头,他继续道:“根据大凶之州的雄性表示,九成的魔兽都愿意娶那灵犀牛……”见我伤心欲绝,他顿了顿道:“而一成的魔兽都愿意去跳海也不愿意去娶你,因为他们打不过你,又跑不过你,怕被你抓去当压寨相公。”若不是我还顾忌着这四大凶兽的名望,我早就泪奔了。穷奇安慰道:“如今你不是找到了与你相守一生的人了吗?我看着他的样子也不错,不过因你是头母兽,看他的样子对你未必有太大的意思,说出来,恐怕还会让他觉得你孟浪,你得慢慢来,徐徐图之,不要让他发现你的意图。”我抬头看曹子归进洞口的清瘦身姿,一袭青衫被丝丝而来的风吹起,一身风骨仿佛会随时羽化登仙一般。我往前走了几步,听到他难以置信地问我:“你是凶兽?还打了我师傅?”我步子顿了一顿,浑身盛开了血红色的火焰之花,一朵接着一朵,将我团团围着,我头顶的两个魔牛角化成羊角般大小,浑身的毛绒绒红毛仿佛被火焰烧光,露出白皙的肌肤,四肢直立成了两只,一双大爪子成了雪白晶莹的柔胰,血红色的火焰之花绕着我,为我披上一条血红色的罗裙,曼妙动人。☆、饕餮即将脱单我化成了个唇红齿白的美人儿,步子走到他面前,离他只有一步之遥,笑道:“我确实是大凶,可并没有伤害你师傅,若是我出手,他岂还有命?”许是我一身红色妖娆不已,竟然他看得微微失神,见我说得也在理,他退后了几步,拱手道:“是子归唐突了恩人。”“你我之间何必如此见外,还唤我大雷便是。”他抬头又看了我几眼,对着我这种娇滴滴的美女,实在是唤不出大雷这个威武霸气的名字,窘迫地又拱拱手,低着头:“男女授受不亲,在下不敢直呼姑娘芳名。”我得意地给了穷奇这不识货的家伙一记眼刀,刚被打击走的信心又重来了,笑道:“若是唤个名字就授受不亲,那你唤你师妹韵蓉,岂不是更加不妥。”曹子归满脸通红:“在下先去练功了。”一溜烟就跑了。我满意地笑笑,我娘是十万年前名震四海六州的绝色美人,我亲爹也是四海出色的美男,我哪会很差,挺起胸脯,转个身,叉着腰,让穷奇这货看看,老娘到底美不美。穷奇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一番,又出奇地绕了我逛了三圈,半响十分惊讶地道:“原来你化作人样,也不算是个瘆人的东西。”“瘆人的东西?”我杏眸圆睁,他话锋一转:“呵呵呵,你也挺不错。”见我又十分地得意:“莫非你是怕你亲爹找上门才不敢化作人形?”琢磨了下:“不对啊!你亲爹都封锁四海十万年了,虽至今还派一些小虾小蟹来寻你,可也没有大动作了。”我收到他疑惑的目光,瞪了他两眼,他立刻顿悟:“难道是我生于玉树临风,你看着我太英俊不好意思变幻,可你这一不好意思就成了四海六州最丑的女人,你可知现在你娶夫,四海九州多少单身女人统统都嫁了出去,全部都是仰仗了你啊!我本还想着捉了曹子归他师妹逼迫他娶你,若是你有了一男半女,再伤心地哭诉一番,定能成大事,如今看来是我忧心了。”我默默地缩回了角落,偶尔抬起怨愤的眸子瞪他个几眼,他收了我几记眼光,蹲到我身前,摸摸我黑色的发丝:“小雷雷,你可要留心了,他这种美男子若是成了仙,过不了多久定要被别人勾走了,你如今有三分姿色,可得好好地把握住先机。我今日听说,你爹快要出山了。”我浑身一抖,吓得坐到地上,他给了我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又包涵这诸多的同情。今日的风很大,吹乱了曹子归黑色的发丝,他盘坐修炼本是盘得好好的,突然感觉到我坐到他身侧,他就不是那么好了,我拖着腮,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生得好看,若是真能喜欢我,与我双修,做一对既羡鸳鸯又羡仙的神仙眷侣,也不是一件坏事儿。至于我是否喜欢他,其实也不是那么重要,不是说若是嫁人就嫁一个全心全意爱我的人吗?在我的火辣注视下,曹子归睁开了眼睛,几分红晕染到他脸上:“不知、大雷有何事?”我不说话仍是静静地看着他,他硬着头皮又问了句:“大雷,你怎么一直看着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生得这般好看,不就是为了让我看几眼吗?”又有几分红晕爬到他脸上,低着头,偷偷地抬起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想静心打坐,心却如钟鼓一般敲个不停,我感到好笑:“曹子归,你就没和女人相处过吗?”他睁开眼睛看向天,却不敢看我的眼:“我……跟师妹相处过?”“还有呢?”他极其艰难又不好意思地看着我:“还有你。”“哦?凡间美人数不胜数,你就看着你师妹和我,难道其他女人都不能入你的眼吗?那你的眼睛跟你的脸一眼,都是力求完美的。”我说这句话无非就是想迂回地夸夸我自个儿是个完美的女人,谁知他更加不好意思了:“我从小是个孤儿,师傅和师妹就是我的亲人,除了师妹和你,我没有见过别的女人。”我轻轻地“哦”了声,把屁股往他那儿挪了挪,他又不自在地往另一处挪了挪,我拽着他的手,又把屁股挪了挪,两人贴得极尽,我侧头可看见他脖子后跟都红了,轻吐一口气道:“你想不想见见?”他害羞地看着我,眸子有一层迷雾。我说:“见那些人间美人儿。”他摇头:“不想,修道之人应心无旁骛,怎么乱了凡心呢?”我听到他心里砰砰地跳,嫣然一笑道:“你现在是不是乱了?”他慌乱地站起身,如同一只兔子在躲避我。我一笑,血红色的绣袍一挥,他的眼睛一花,刚还是云里雾里的石壁,如此成了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