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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一种不忍和心疼。“密斯华,你没事吧?”李汉卿开口,华影才抬头,看着这三个人恍如隔世:“你们怎么来了?”“不是你打电话给生姜的?”“喔,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了。”华影打开手机,看到唯一的通话记录是给江声的,她拨拨头发站直起身体,看到自己的拖鞋,狼狈的将脚缩了缩,“我没事,你们赶紧回去吧。”她不想,尤其是不想江声看到自己的样子。“什么没事,你不知道你电话来的时候我们正好在开会,生姜立即就站起来了,也算走运,这家伙开会从来不把手机带着的,今天居然带着手机……”李汉卿滔滔不绝。以江声的个性的确是开会时不会理手机的,恰好一早李汉卿刷到头条来和他八卦,江声在和研发组开会,还是默默的将手机放在手边。江声弯下身体,与华影平视,他清澈的眼眸是满满全是她,不问“你怎么样”,不说“没事”,他伸出手去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嗯,应该是没错的,哄季恬也是这样的。谁知这一个举动却像打开了华影身上的某个开关,她将脸埋在他的臂膀里,江声能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和身上渐渐加强的湿意,“我也来,我也来,给你爱的抱抱!”李汉卿张开双臂,却扑了个空,被李彦的手掌盖住脸,李彦捂住李汉卿的嘴将他往后面推。江声僵着身体,感觉自己的胸前慢慢湿热,仿佛透过皮肤和衣料直达胸腔,他的心也变得湿漉漉起来,他慢慢伸出手,笨拙的轻轻拍了下华影的后背,慢慢地,她的哭声小了,他也熟练了。华影哭够了,抬起头,江声的衣服上湿了一大块,这个女人每次都在挑战自己的极限,江声默默将外套脱掉放在手臂,华影边掏出粉饼盒补妆边叹气:“可惜了。”“可惜什么?”“早知道你要脱掉,我应该多抹几把眼泪鼻涕。”华影收起粉饼。她如果想哭,借出的肩膀可以排队绕地球一圈了,江声还敢嫌弃。恰好一个护士急匆匆的走出来终止了这个话题,华影不敢上前,江声虽然从来不做这样的事,还是硬着头皮拦下询问。大约是江声长得帅,小护士红着脸说得很详细:“还在做手术,有一段时间,你们不如去外面坐着等。”华影自己站着无所谓,想想江声也要罚站还是起身出去,一低头,脚上还穿着拖鞋,来往的医护人员都好奇的打量,华影觉得打脸极了,“那个,衣服接我挡一下!”华影拉扯江声臂弯的衣服。“挡什么?我等下穿,你不觉得空调有点冷?”江声拉回自己的衣服。“挡脸,”华影无语,“我这样子不要遮一遮?”“喔,”江声指了指路过的挂着吊瓶的病人脚上:“他们不是也穿的拖鞋?”“我这样浑身上下都如此美的人怎么能穿着拖鞋出现在公共场合!这些人都在偷偷看我。你先走吧。”华影像只缩头乌龟一边挡脸一边挥手。“谁看你,没人看你。”“你全身上下估计也只有脸好使了。”华影捂住脸认命往外走,一下子眼前一黑,她被江声的衣服兜脸罩住,只觉得轻飘一下,身体已经被江声公主抱起,她拉起衣服,露出小小的脸,“不是怕丢人吗?”江声问,“还不遮起来。”“喔,”华影偷笑着用衣服捂住脸。第59章危机四伏(四)华影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接过江声买来的热咖啡,她喝了一口,酸涩蔓延在舌尖,却真正缓过神来。“密码锁是我硬是帮她换上的,”华影说,“我和她在一起五分钟不到就要吵架,不可能同住,她又不愿意用住家保姆,仔细想想换锁的时候可能我也料到会有这天”“只是没有想到会那么快,我常常忘记她的年龄,算一算,保养得再好,她也是快六十岁的人了,”“我妈最可恨的就是不服输,对自己是这样,对别人也是这样,对自己女儿还是这样,次次吵架都像要把我压扁到泥里去”华影蜷着腿说着,将脚藏起来,抱怨着。江声站在一边,像想到什么有趣的一样,笑了一下,正好被华影逮到,没好气的问:“你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吗?”江声摇摇头:“你们两其实很像。”“哪里像,她就像个女王一样要人人都听她的,性子又急,两面派,死要面子……”华影越说越心虚。江声噙住笑。华影抬头看到闪烁着的红色手术灯,小的时候她并不懂这灯亮着的意义,世事就是这样,越懂才越怕,越大才越怂,“小时候每次我被我妈打骂的时候,都暗自发誓以后一定一定不会像她这样,可没想到倒头来最像的还是她。”华影将脸埋在手里慢慢说:“明明是最最最讨厌的!”声音很轻,去散不去。江声问:“你有没有听过观察者效应?”华影没好气的摇头,脸上还带着微晕的黑眼圈:“这个时候你还想和我上物理课吗?别白费口舌了,我最讨厌的就是物理!”“当进行双峰干涉实验时,其余所有条件相同,撤掉高速摄像机和不撤掉是截然相反的两种结果,观察者效应就是说当你观察一样东西的时候必然对它产生了影响,”江声还是尽可能简单的解释了,“当你费尽心机想去扭转一样事情的时候,往往不一定能得到想要的结果。”“仅仅是观察行为,就让电子或光子表现出不一样的结果,你不观察它的时候,它表现的像波,一旦观察它,它则表现的像一个粒子。物理上叫波粒二象性,这两个属性是共存的。”江声站在窗口继续说道:“就像你自己和你妈的女儿也是共存的,并没有什么不好,我觉得这样的你,都挺好。”窗外的微风牵动着树枝温柔的飘过,树叶发出沙沙的潮水声,阳光透过树叶缝隙照在他的发丝,侧脸,这样的他站在这片白色里,却显得清俊而朝气蓬勃。曾经想要逃离的地方,却在真正离家后想念故乡,曾经嫌弃想要远离的人,却用基因和血液铭记,她那么努力的顺从华兰,也不过是想听一句:“我觉得这样的你,都挺好。”却迟迟得不到这样的回应,变得委屈不服甚至自我厌恶,原来只是这样一简单的句话,终于有一天,有一个人在这个秋天的午后,轻轻对她说了,一切都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