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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个反应没毛病。”曲颖儿败下阵来。虽觉得失望,但还是没辙。方槿桐却是心惊rou跳。可曲颖儿这关是过了,谢良山和阳平这边却不好这般糊弄过去。果然,谢良山质疑:“上次我送你那只鹦鹉死了,谁诅咒发誓不养东西了?这会儿怎么开始琢磨养狗了?”是呀,曲颖儿也觉得奇怪。不是说八字不适合养动物吗?连金鱼都克!方槿桐咽口口水,一本正经道:“所以才说是替人养的嘛。”这倒是!曲颖儿恍然大悟:“唉,你说早前我们怎么没想到的,明日我放只孔雀到你家中。”京中都知晓曲国公家中养了两只孔雀。曲国公的孙女喜欢,曲国公大费周折,折腾死了一众人等,从南蛮那边弄到的。这两只孔雀都是白羽孔雀。不仅精贵,还少见。国中上下都知晓曲国公有多宠这个孙女。这倒好,说要把孔雀养她府里。方槿桐惶恐:“养不起,养不起。若是又养死了,我爹把整个方家卖了赔你都赔不起。”曲颖儿格格笑起来。谢良山也跟着笑起来。如此,反倒给她解了围。方槿桐心中长舒一口气。看看,她原本光明磊落一个人,就因为同沈逸辰沾上关系的缘故,到成今日这般小人长戚戚的模样了,方槿桐心中唏嘘,赶紧喝茶压惊。好容易搪塞过去,方槿桐以为此事已了,一旁的阳平却慢悠悠摇了摇手中画扇,若有思绪念着:“说起番邦小狗……早前母亲倒是有一只,可惜母亲惯来不喜欢养狗,那只番邦小狗又太丑了些,正巧怀安侯前些日来了家中,就找母亲讨了去……”阳平这头话音未落,“噗”方槿桐那头那口压惊的茶水就喷了谢良山一身。“槿桐……”曲颖儿楞住。阳平也愣住,不知自己讲到什么耸人听闻的故事了。剩了谢良山一人,奈何拿起手帕,擦脸:“不就是一只鹦鹉的事吗?我明日再送一只鹦鹉过去便是,你这是作何……”谢良山这句委屈酸的,曲颖儿没忍住,“噗嗤”笑出生来。阳平也被逗乐。只剩了方槿桐一脸歉意。真是歉意,她先前真是被惊吓住,才呛了水的。连自己也咳个半死。好骇人,狗蛋竟然是沈逸辰找长公主讨要来的。然后转手到了她这里。刚才险些就穿帮了!怎么哪里都有他,处处阴魂不散。而且,还住她隔壁……方槿桐想在浴桶里淹死自己的心都有了。她心有旁骛,就根本没听进去一旁三人先前在说些什么。等回过神来得时候,便恰好听谢良山提起:“我也是前几日在宫中赴约,才初次见到怀安侯的。早前就常听民间传闻,怀安侯如何英明神武,将南蛮都打怕了。还以为沈逸辰不是四肢发达,就是凶神恶煞,生了三头六臂之类的,没想到一眼看去,文质彬彬,倒同普通人也无异。”竟然是在评论沈逸辰。方槿桐一面想死,一面不自觉得竖起了耳朵,光明正大得听。表情又故作镇定,怕人看出端倪。但说起沈逸辰,几人都明显有兴趣,哪里注意得到她头上去。例如曲颖儿,又嗖得一声,凑到了谢良山身侧,不瞒道:“怎么能说同普通人无异呢?眉眼分明长得好看哪,轮廓又很标致呢,身形挺拔又不魁梧骇人呀……”原来还有这些优点,方槿桐听得脸红。谢良山死鱼眼都险些翻出来:“这些又是哪个话本上说的?”曲颖儿眼前一亮:“这你都猜到啦?”良山瞥目:“不……不用猜。”阳平忍俊不禁。曲颖儿便恼得很。方槿桐在一旁心中小鹿乱串。阳平笑完,又遥遥画扇,慢声慢语道:“不过沈逸辰的事,我倒是听过一些的……”方槿桐转眸看她。“沈逸辰的娘亲过世早,他是父亲一手带大的。怀安侯夫人去世以后,沈逸辰的父亲一直未娶,将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他身上。沈逸辰同他父亲的感情一直很好,是少见的父子间无话不谈,亲如手足。他的父亲死得时候,他在灵柩前跪了怔怔五日,却恰恰在这五日上头,南蛮的一支借机sao扰边境。边境不断有消息传来,怀安侯府驻守西南,便不断有战事需要他定夺。沈逸辰一直隐忍不发,直到过了头七,怀安侯下葬,他领了一支精锐一直追着sao扰边境的那支南蛮分支打,打得人家险些灭族。再后来的事情,你们也都听过了,是南蛮的首领出面保下了这支分族,也由得如此,南蛮人守信用,对怀安侯府驻守的边境秋毫无犯。说到底,说沈逸辰锱铢必较也好,有仇必报也好,终归是他送自己父亲的最后一程,我倒觉得,他是个重情义的人……”阳平说的话,字字句句,如润物无声。“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一出?”曲颖儿也感叹。听过不少传闻,大抵也都是说怀安侯如何英勇的,阳平一番话,却有血有rou起来。谢良山问:“长公主告诉你的?”阳平道:“也不是,沈逸辰的父亲和我爹是好友,我也是听我爹说起的。”沈逸辰……方槿桐敛目。**********到了傍晚,方槿桐才从长公主府出发回方府。许久未见,同阳平,良山还有曲颖儿凑一处便多说了会子话,其实也大都在说话,棋谱都没摆。等差不多的时候,晚霞都已挂在天边。轻尘在落霞里轻舞。从长公主府出来,阿梧扶她上了马车。阿鼎驾车回明珠巷。阿福的事情之后,二哥对府中上下做了一轮清核,虽然没有第二个阿福,却也辞退了一些手脚不干净的人。新人有,老人也不例外。爹爹虽是大理寺卿,在朝中明察秋毫,家中之事却还不如二哥清楚。二哥心有余悸,便嘱咐让阿鼎来做车夫,同时给他减免了些苑子里的活儿。近来京中不太平,她身边还是放些知根知底的人在稳妥。阿鼎话不多,却贵在忠厚老实。车夫这活儿,真到了外出的关键时候,还得放家中信得过得人。阿鼎就是这样的人。故而从她这趟去长公主府开始,车夫便换成了阿鼎。阿鼎从前是在她苑子里做货计的小厮,早就都熟络了,不显生分。“阿鼎,昨日说的杏树砍了吗?”方槿桐掀起帘栊,好问他。阿鼎认真点头:“三小姐,砍了,昨夜就砍了,您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