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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乔楚逗了逗自己的绿毛鹦鹉,“儿子没那么狭隘,一定要跟个女人过不去,陛下不愿交人,咱也犯不着跟陛下死磕,这天下终归是陛下的天下。”“那你之前说得一本正经的是什么意思,臭小子,拿爹当棒槌呢!”“难得碰到个妙人,感觉有点意思而已。”乔楚懒洋洋的伸了个腰,打着哈欠道:“爹,我回房睡觉了。”乔元怒瞪他一眼,笑骂道:“天天没个正形,你要是有点野心,爹何必怵那萧懿,上辈子欠你的。”“野心那么大不怕撑死呐?”“你给老子再说一句!”“睡着了,听不见。”……乔楚回到房中,压根没有半点睡意,戳了戳鸟喙,垂着眼睫眉眼皆是漫不经心。狗腿子小厮问:“世子,您想什么呢?”乔楚挑眉道:“在想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小爷还挺喜欢,可惜落不到小爷手里来。”小厮忙出主意:“咱们想法子把她弄到手不就得了吗?”“她那么忠心,想把她弄到手,恐怕只能等她死了。”“……”乔楚午睡,小厮从房里退了出来,站在门口心里总不是滋味,他家主子被个女人刺杀了两次,还刺杀出感情来了,果然当主子的就是不一样。转念又一想,如果死了才能得到的话,那就弄死呗,反正容易得很,想了想借用乔楚的名义,偷偷联系了皇宫内线。九月的深秋较往年更冷,养心殿里烧起了银丝炭,因为樱九身体偏寒,四肢发凉,很是怕冷,萧懿抱着她,仿佛抱着一团冰块。御膳房每天都要送来一碗祛寒汤,由萧懿亲眼看着她喝才能放心。这是萧懿的希望。治好了她体质阴寒的毛病,他想让她怀个子嗣,这样她一定不会心心念念想去死了。喜欢萧珩没关系,反正萧珩已经死了,他可以用余生所有的时间照顾她,祈求她的原谅。“陛下,汤来了。”宫女端着雕花托盘进来,挟着殿外秋天的凉气。萧懿不悦:“今日怎么晚了半刻钟?”宫女甜声回答:“回陛下,御膳房那边说地上结霜了,路面有些打滑,所以走得慢了些。”萧懿便没追究,将托盘上的汤碗端起来,踱步至床边,樱九倚在那儿看话本,今天一上午都沉浸在话本里面。这些话本都是他费尽心思给她搜罗的,她向往外面的世界,可他不能放她走,让她望梅止渴也好,她果然很喜欢。樱九从话本中抬首,默不作声的放下书,双手捧过碗,正要喝,忽地一顿。“怎么,太烫了吗?”萧懿异常关切。现在的樱九一丝一毫的动静都能勾动他的心绪。樱九将汤碗递回到他手上,在他疑惑的目光下,低下了头细声询问:“陛下,您能不能喂我?”萧懿一震,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黑茕茕的眸子直盯着樱九,确认自己不是幻觉,一下坠入了巨大的狂喜之中。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她终于想开了吗?她是不是……愿意给他一个机会了?萧懿生怕惊扰了她,柔声道:“好,朕喂你!”樱九望着他一笑。萧懿看失了神,只觉得这世上没有比这更好看的景色了。好看到连命也想给她。余生能活在这样的笑容里,还有何憾?萧懿吹了吹勺子里的汤汁,细致的吹冷了温度,一整碗全都喂了下去。第165章帝妃樱九好像彻底想开了一样,她不与萧懿置气,尽管之前也不曾置气,但现在更开朗一些,她会主动跟萧懿说起话本里的故事,书生狐妖将军神女精彩又浪漫,每每谈及眼睛里闪烁着憧憬的亮光,那苍白的丽颜上有了血色,看起来红润有光泽,比以往更动人了。她也会在萧懿批折子的时候,窝在他怀里睡觉,很多时候萧懿都冥冥中升起一种她睡过去再也不会醒过来的预感,但是她的状况愈来愈好,他又放下了心,大抵太喜欢她了,所以才这么容易患得患失。但她最常做的一件事还是让萧懿喂她喝祛寒汤,萧懿求之不得,喂得十分上心。除去萧懿的身份,他们就像一对普通的夫妻,琴瑟和鸣,恩爱非常,在所有劝萧懿广纳后宫及早立后的大臣被贬谪之后,人人都知卯妃娘娘是萧懿心尖挚爱,说一句不好都会引来大祸的那种。萧懿对樱九提起立后的事,因为她只是一个孤女没有庞大家族支撑容易遭受反对惹来非议,他想给她安排一个身份,樱九看了他好一会儿,忽然投身入他的怀中,献上了一吻,之后就是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事后,萧懿总算意识到不对劲了。巨大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他一直不敢细想也不敢追究樱九为何突然对他转变了态度,如此千依百顺小鸟依人,现在一想,樱九种种表现都像是……诀别前的温柔?!刹那,萧懿汗毛倒竖,血液发寒,鸡皮疙瘩都泛了起来,他几乎是从龙床上跌滚下来,大步踏出殿外,想要宣个太医来替她把脉。轻轻地,樱九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陛下,您去哪儿?”萧懿忍着心底有黑洞欲将他吞噬般的恐慌,回眸勉强一笑:“朕睡不着,出去走走。”樱九躺在床上,欢好过肩胛还露在被外,俏丽的眉眼上是nongnong的倦意,嘟哝道:“陛下,我冷。”萧懿心头软得一塌糊涂,他没法子拒绝她,只好又回到床上,将她圈在怀里,抚弄着她的秀发,心中不停的告诉自己:不会是那样,一切都是他多想,她分明好好的,就在他的怀里。明天再去宣太医,明天就宣。第二日,准时醒眼准备上朝,萧懿却不急着上朝,让太监去找太医过来,他一定要确定樱九无事才能放心,不然他总心神不宁。很快太医就来了,樱九还在睡,睡得很沉,萧懿命宫女拉上了纱帐,再让太医悬丝诊脉。太医掂了一会儿,面色逐渐变得凝重,听萧懿沉声问:“如何?”太医思忖片刻,斟酌着开口:“陛下,能否让微臣上前亲察娘娘脉象,悬丝诊脉恐有不准,微臣不敢妄言。”萧懿的心好似被榔头重重砸了一下,整个人如置冰窖,为什么太医还没诊出结果,他却好像能够预知未来一样知道了结果。“陛下?”太医迟迟得不到应答,试探的问了一下。那带着颤音的字节从帐后传了出来:“准。”太医近前,看到萧懿坐在床边捧着樱九的手,他的目光不敢有半分逾越,搭上樱九的手脉之后立即低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