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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最好是抡清楚了放聪明点,深思熟虑了再说话。一点登不上台面的小把戏、小心思最好别拿出来丢人现眼。所以林姣挺怕对面的老人对自己有什么不良印象。好在她刚刚也没做什么不好的举动。顾淮之眼风扫过她微抿的唇,不动声色地裹住了她的手,像是在安慰她,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林姣微愕,偷偷地瞄了顾淮之一眼,感动归感动,她总觉得顾淮之比她还凉。顾淮之跟他爷爷明摆着不像她和宴爷爷一样惬意轻松,他从进门之后就处于一种紧绷状态,不是警惕的那种,更像是对严苛的长辈习惯的敬畏。但就算是这样,顾淮之也当着顾老爷子面,不假思索地牵着她的手,挺郑重的。“爷爷,这是我女朋友,林姣。”顾老爷子闻言,视线落在了林姣身上,像是破空而出的利刃,冷然又锐利。明明没什么情绪,也称不上敌意的审视,但林姣总觉得自己快站不住了。顾老爷子似乎要开口。“这是我家,不是你顾家的相亲场所。”关键时刻,宴松大手一摆,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正要进行下去的话题,“丫头,你去厨房看看,你奶奶出门前炖了汤。”“诶,我这就过去。”林姣如获大赦,递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客套了一句,转身就往厨房走。林姣算是“重获新生”,快步走向厨房,恨不得离修罗场越远越好。顾淮之是想去搭把手的,还没开口,就被驳回了。身后顾老爷子目光冷然,盯着顾淮之的视线里透出精芒,声音威严地,“你,站着。”“想发号施令回去对着你的部下,在我这里逞什么威风?”宴松握着茶杯往桌子上一扣,“让你孙子给我孙女帮忙委屈他了?”“老宴,我不是这意思。”顾老爷子也没发作。林姣只觉得他对宴爷爷的态度很微妙。不是忌讳,不是敬重,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态度。林姣待在厨房里,外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宴松为人师时的严厉她见过,不过这么声色俱厉地与人针锋相对的样子,她还是头一回瞧见。宴松这是护短呢。外面似乎是沉寂了几秒。顾家的家世很少有人能够到边的,能让顾老爷子另眼相待实在罕见。从刚刚那几秒算不得接触的过程里,林姣就感觉到了,顾老爷子无意中流露出来的,是上位者的深沉和威慑。“老宴,我改日再登门拜访,你再好好考虑考虑。”顾老爷子也没多待。不难猜出来,他们来之前两位老人一定是谈什么事,谈崩了。现在碍着他们在,话题不敢继续,不过气氛倒是缓和了点儿。“爷爷,我送你。”顾老爷子话音一落,顾淮之率先起了身。“你别瞎忙活了,心都不知道往哪儿放。”顾老爷子摆摆手,眸光清凉冷冽。话是这么说,顾淮之也不敢真这么听。门一开,顾淮之才发现外面站着他父亲的机要秘书宋铮,他领着警卫候在外面呢。“老爷子,车给您备好了。”宋铮弯腰,将外套披在了顾老爷子身上。然后向顾淮之点头致意,“少爷。”“宋叔。”顾淮之也微微颔首。见到宋铮不奇怪,刚刚只有顾老爷子在他才觉得稀奇。“你最近事做得不像样。”顾老爷子站在门口,睨了顾淮之一眼,声音不高,底蕴十足。顾淮之心底咯噔一下,心思微沉。他有点拿捏不准他爷爷什么意思,是纯粹指潜龙山庄前后的事,还是指他和林姣的事。摸不透意思是一回事,顾淮之也没打算这么不明不白地委屈了林姣,当下又把这事提了起来,“爷爷,我和林姣……”宋铮都被顾淮之这举动吓了一跳,首长在老爷子面前都吊着一颗心呢,少爷先在这不知死活了。顾老爷子还没说什么,有什么事不能等老人家心情好了再提,非要往枪口撞。顾淮之还就是硬抗着那股威慑力,面不改色地说完了,“她是个很好的女孩,爷爷,我很喜欢她。”“行了。”顾老爷子目光深邃如井,视线威严,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又扯回了刚刚的话题里,“今晚自己回你爸那里去,别等着他训你。”其实话说到这里,有点眼力劲儿也该知道,老爷子不打算提,已经没有继续刚刚话题的必要了。可顾淮之像是铁了心思“不知好歹”一样,继续到,“爷爷,我真的喜欢她,我想娶她。”“老爷子,晚上天气凉,咱们先回去。”宋铮听顾淮之一句比一句更离谱,眉头突突地跳,他一个劲儿给他使眼色,赶紧开口,“少爷,有什么事回去再提。”宋铮今天算是对顾淮之惹事的本事刮目相看了,活着不好吗?非要找不自在,死个明明白白吗?老爷子没反对已经不错了,年轻人就是太血气方刚急功近利了,想达成目的讲究一步一步慢慢来嘛。顾老爷子倒也没动怒,意味深长地看了顾淮之一眼,朝着他轻轻摆手,也瞧不出是什么态度,“回去吧。”宋铮捏了一把汗,赶紧扶着顾老爷子离开,生怕顾淮之死缠着继续刚刚的危险话题。他刚刚,说点不客气的,让人堵顾淮之嘴的念头都有了。顾淮之再想上前,警卫已经伸手拦了,宋铮示意他别说了,都快给他跪下了。来日方长啊,宋铮想不通他那么急要做什么,明天领证吗?顾淮之目送他爷爷离开,按了按额角,莫名地烦躁。虽然料想过不会轻易过关,不过真碰壁了,感觉很差劲。房间内,林姣见顾老爷子走了,不由得吁了一口气。就这么一会儿,她都觉得提心吊胆,头皮发麻,很难想象顾淮之在家里怎么跟家人相处的。不过也可能因为她是个外人吧,反正莫名其妙地犯怵。“还真看上这小子了?”宴松看着林姣魂不守舍地样子,叹了一口气,冷哼了一声,“我看这小子也就这么回事。”“宴爷爷,他并没有否认跟我的关系。”林姣扯了扯宴松地袖子,讨好地劝解,“您怎么那么不喜欢他啊。”“那是他应该的,你啊……”宴松听着林姣一个劲儿替顾淮之说好话,在心里感慨完女大不中留后,只剩下自家白菜被拱了的悲愤和凄凉。宴松虽然平日里是个儒者学士,遇到这种事一样没有好脸色。顾淮之再进来,宴松虽然对他不冷不淡的,好歹也没流露太大不满。他和林姣被留下来,还算和睦地吃了晚饭,这才离开。时间不早,顾淮之驱车送林姣回去。“你爷爷要是不太喜欢我,你就顺着点他的意思,这事儿急不来。”林姣冷不丁地开口,“要是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