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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她真的和那个神经病妈断绝关系,我实名道歉。”“你们会不会太天真了?确定她不是为了这次比赛故意拉好感度?”“我不管我不管!我之前看见她这次参加女团比赛的照片就觉得她精气神完全变了,和以前是真的不一样!我就是相信她醒悟了!”“她才十六岁,之前一直被周媛美这个疯婆子懵逼而已。她现在和同龄的小jiejie们在一起,一定是真的长大了醒悟了。你们不要再恶意揣摩她是为了比赛好不好?”“反正我现在已经能够想象到周媛美那个臭女人现在抓狂的样子,哈哈哈哈![大笑][大笑][大笑]”周媛美的眼睛红得能滴出血来。她用颤动的手拿起手机,给倪胭打电话。一遍又一遍“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不断地提醒着她,这个女儿是真的把她拉黑了。她开始给倪胭的微博发私信:“你这孩子长大了出息了,居然想跟我断绝关系?你这个没良心的!你爸爸不要你,mama一个人把你拉扯大有多不容易你知不知道!好啊,现在翅膀硬了,无法无天!再也不听mama的话了!”“供你念书,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百事孝为先懂不懂?世上只有mama好懂不懂?连自己的mama都不认,你还是个人吗?你没有良心!你不配当人!”“到底是谁在你耳边说mama的坏话!十六年,mama是怎么对你的?是少了你吃,还是少了你穿?你离开mama眼皮子才几天就被别人拐走了!是谁?是节目组?和你同宿舍的女生?还是哪个狼心狗肺的臭男人!”“你不要给我装死!你给我出来!”“连自己的母亲都不认,你会遭报应的!天打五雷轰!”“我告诉你,我手里有你的裸。照!你再不回复,我就把这死丫头的裸。照发到网上去!”周媛美双眼通红,几乎疯狂。她在打字的时候,双手死死握着手机,拇指发颤地打字。她并没有什么裸。照,不过是人到了悬崖边,口不择言,用尽要挟的本事。她不停地给倪胭发私信,谩骂、恐吓。许久之后,她又放缓了语气:“宝贝儿,mama爱你。你是mama的唯一。如果连你都不要mama了,mama该怎么办好。你就算是可怜可怜mama,不要不理mama好不好?”黑暗的房间里,周媛美坐在角落,一边打字,一边双肩抖动,颤声哭泣。哭声越来越大,委屈的哭声幽怨地回荡在昏暗狭小的房间里。屋子里很暗,但是仍旧能够看见墙壁上密密麻麻贴着严亦恪的海报、照片。这些从二十年前开始贴的照片、海报充塞在四周墙壁的每一个角落。把四面墙贴满了还不够,一层又一层地叠加着。最下层的海报和照片已经发黄,打了卷儿。海报上的严亦恪帅气得光芒万丈,和抖着双肩幽怨哭泣的周媛美形成及其鲜明地对比。·一周时间眨眼而过,第二期节目的录制先从公布淘汰名单开始。还是第一次登台表演的场地,一百名女孩子坐在座位里,等着宣判。镜头扫过女孩子们的脸,女孩子看见了镜头,对着镜头招招手或卖萌。镜头收入的表情更多的是紧张。毕竟过了今晚,这些女孩子们当中一半多的人要离开节目组,也无缘彩虹少女的组合。正如当初肖丽所说,这些女孩子们将是第一批没有资格站在舞台上表演毕业舞的人。这一次主持的人是赵丑丑,开场白之后,他开始念名次。从第49名开始倒着往前念。每次念到一个名字,选手就会激动地走到前面来说感言。说感言可是个技术活儿,也是难得可贵地单人镜头。女孩子们在进场前就被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交待要提前将感言准备好。如果足够自信,可以将感言说得特别一点,而如果没有那个高智商,就走诚恳路线,真诚一点,激动一点,亲民一点,感人一点……于是,倪胭惊讶地发现不过是一个宣布名次的环节,竟然变成了催泪大会。哭哭啼啼。自己对着镜头哭还不够,还要和好朋友抱在一起哭。——真的很少女。倪胭无奈地神游在外,开始调戏起白石头来。白石头早就习惯了倪胭每次无聊了就来撩拨撩拨他。他“呵呵”一声,从容应对。“白石头,你没死之前是什么人物?瞧你总喜欢读书,难道是个状元?”“不,只是个算命的。”“算命的?”“对,背个旗子盘腿坐在地上,面前放个碗,给人算命的。”“还替人写家书不?”“替。”倪胭“啧”了一声,说:“原来是个糊弄人的神棍。骗了不少人吧?”“那是自然,全靠一张嘴骗钱吃饭。”倪胭笑着在心里与他说:“实在没看出来你还是个靠嘴皮子过日子的。”倪胭又问:“对了,白石头你为什么一直戴着一个面具?是不是长得特别丑。丑到我看见了就想拍死你的程度。”这回白石头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心爱之人所赠之物。”“咦?”倪胭大感惊奇,“就你这种人还有过心上人?娶妻生子了?”白石头漫不经心地说:“没。嫌我算命的工作不稳定,跑了。”“满口胡话分不清真假。”倪胭笑笑,并没怎么相信白石头半真半假的话。倪胭不喜欢这么多女孩子围在一起哭哭啼啼的场面,无聊地和白石头聊天。她可以在心里和白石头说话,脸上的笑却没隐藏。扫视选手们的镜头扫到了倪胭。在所有人都是一种悲悲戚戚的状态下,倪胭嫣然的笑脸格外显眼。“阿弃姐!”小米粒拽了倪胭一把。倪胭回过神来,原来念叨她的名次了——第六。这一轮淘汰之后,只会留下49个女孩儿,每七个人一班。倪胭第六,自然被分在了一般。对于倪胭来说不高,可是却让被淘汰的女孩子们和没有被分到一班的女孩子们十分羡慕了。倪胭走到前面,站在话筒前。赵丑丑笑眯眯地问:“是不是没有想到自己会取得这样的成绩?是不是特别高兴?”“还行吧。”倪胭语气随意。赵丑丑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其他女孩子们也是一个比一个懵。赵丑丑很快反应过来,他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笑着说:“取得这样的名次,你有什么感言?”倪胭将手搭在话筒上,不紧不慢地调试着角度。她对着镜头,说:“下次会争取第一的。”神态自若,浅浅的慵懒随意,还有骨子里的傲慢。演播大厅里的氛围更古怪了。“我说完了。”倪胭离开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