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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同的风景。在草原上骑马,去滑雪橇、爬山看日出、下水抓鱼虾,教你开飞机,带你去跳舞、k歌,赌钱……”“棒!”倪胭从床上跳起来,她勾住季绪临的脖子使劲儿在他嘴上吧唧一口,眼睛亮晶晶的,她问:“还可以再加一个疯狂zuoai吗?”季绪临望着她,薄唇缓缓抿出一道极浅的弧度:“只能和我。”倪胭使劲儿点头。季绪临说到做到,第二天就带倪胭出国,四处走四处玩。只要是她想玩的,他都奉陪。甚至倪胭忍不住调戏法国小哥哥时,因为语言不通,还要季绪临帮她翻译。帅气的法国小哥哥还以为他们是兄妹。最后季绪临介绍自己是倪胭老公的时候,小哥哥刚刚亲了倪胭,他张大了嘴惊愕地爆了句粗,转身就走。“他刚刚说什么?”倪胭趴在季绪临的肩上。季绪临轻轻推了下眼镜,无奈地说:“他说我有病。”倪胭在他怀里笑得花枝烂颤,最后仰着脸望他:“绪临,其实你比他好看。你嘴里的味道也比他好多了,接吻的技巧也比他棒!”季绪临“呵”了一声,显然是对她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的德性有了免疫力。而且也不爽她这样的比较。这样的比较,证明了他在她心里什么都不是。他镜片后狭长的眸子撇着倪胭,不咸不淡地说:“少惹我生气。”他喝了一口鸡尾酒,酒味入口,他也觉得自己有病。倪胭耸耸肩,指向不远处的一个法国美女,说:“她化的妆真好看。我以前一点也不喜欢化妆,最多涂个口红。可是现在生病了,脸色好差,帮我买点化妆品吧,我也要化妆遮去这一脸的病态。”她双手捧着脸,五官揪起来,一脸的不开心。季绪临迅速别开眼,不想让倪胭发现他眼里的心疼。其实倪胭可以控制这个身体的病情恶化,但是她不想。她就是残忍地想让季绪临眼睁睁看着她一点点枯萎死去。化妆品买回来了,倪胭摆弄了一会儿就没什么耐心。反倒是季绪临看了几个美妆视频,学着给她化妆。倪胭和季绪临一起坐在地毯上,她闭着眼睛,任由季绪临给她化妆,茶几和沙发上摆满了各种化妆品。茶几中央的笔记本电脑里正播放一个美妆博主的化妆视频。“好了。”倪胭睁开眼睛立刻拿起小镜子照,她弯起眼睛笑起来:“气色是好多啦。老公真棒!谢谢老公!”她凑过去朝季绪临的脸上吧唧一口,留下红色的口红印子。季绪临只是笑笑。“走啦,我们出去玩。你说啦今天要教我开飞机哒!”倪胭跳起来,哼着小调,跑到门口换鞋。季绪临坐在地毯上半靠着茶几,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倪胭。用领带擦掉脸上的口红,他走到倪胭身边的时候,眼中前一刻不可抑制的心疼已经全部隐藏,又变成了那个儒雅的、云淡风轻的季绪临。他推门,倪胭握住他的手腕,转过头来看他,问:“绪临,你爱我吗?”“不。”倪胭轻哼了一声,小声嘟囔:“嘴硬……”季绪临隔着镜片静静望着她。你有什么资格要我爱你?你可曾付出过一星半点的真心?哪怕有那么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我便把心都给你。季绪临想。掌心里季绪临的第七颗星不停闪烁,倪胭轻轻蹙了下眉。这段时日,这第七颗星时常会闪烁,但是又总是一次次熄下去。克制的,强势的。她回头去看季绪临,季绪临正轻轻推了下眼镜。镜片后狭长的眼眸是一贯的疏离冷傲。·倪胭和季绪临四处野,玩了接近四个月,在倪胭身体再一次亮起红灯的时候,他们回国了。回国后的倪胭迅速消瘦下去,脸色日渐苍白。而且时常会出现失明、失聪的症状。她每天的睡眠时间也一天比一天多。这个时候,季绪临忽然不见了。“季先生呢?”倪胭问佣人。佣人说:“季先生说公司很忙,要搬到公司去住一段时间。季先生还说,如果太太要找他,就让我立刻给他打电话。太太要找季先生吗?”“不用了。”倪胭笑着摇摇头。季绪临不回来,倪胭便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窝在吊椅里看视频,一个人给小奶猫洗澡,一个人去海边散步。三月,正是春寒料峭的时候。她去海边散步的时候,这个身体也有些吃不消也份冷意。她走到哪里,身边都会有佣人跟着,时刻给她备着药。季绪临搬走的第七天,倪胭又一次陷入昏迷。季绪临冲回来,死死握着她的手:“醒过来,你给我醒过来!”他生气,生气这个玩弄感情的小骗子。他更生气自己在这样一个小骗子身上用了真心。不是玩吗?不是赌局吗?怎么就陷得越来越深了,怎么就让一切不可控制了?在他严谨有计划的人生里,她像一抹亮色,横冲直撞而来,她撞进他怀里,拉住他的领带,在自己的手背上缠了一圈又一圈。很久之后,他仍然忘不了她那一日望着他的眼睛。她乖巧得像个好孩子,声音软糯:“我听四叔的。”她假装单纯地将手递给他,眼里满满的小算计:“叔叔,是不是太短了,我扣不上。”很快又原形毕露,在夜色里凑近他:“叔叔,如何勾引一个男人呢?年长的男人。叔叔,我以前竟然不知道年长的男人像酒一样容易让人醉让人痴迷。”她越来越大胆,戴着兔耳朵凑近他问:“叔叔,我的脸适合扮兔女郎吗?”“叔叔的眼睛这么好看,我可以亲一下吗?就一下下。”“叔叔的味道真好,还想吃更多。”装乖巧的她,说着大胆挑逗话语的她,踮起脚来献吻的她,冲他吐出雪茄烟雾的她,浅浅淡淡拒绝他的她,像小猫儿一样闹脾气的她,大胆到用自己的安危引他相救的她……她说着进退得当矜持有度,可是她的勾引从来都是赤裸裸的。她的利用,她的小算计从来不隐藏,光明正大。一开始,季绪临对她只是略有兴趣而已。这孩子想玩,他就陪她玩。他是季绪临啊,他什么时候怕过?他什么时候输过?不存在的。她想玩,他陪她玩。本来只是他的一场放纵,然而得知她从未动心时,这一场赌局悄悄加了赌注。他不甘心。他想要她的心。他用尽一切方法宠着她,想去暖她的心。呵,最后呢?他想抽身而退,所以他从别墅搬了出去。他要离开这个女人,他不相信自己输了。不相信。但是他让佣人每隔半小时汇报一次倪胭的情况。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