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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晗端起药正准备喝,魏胡子的大徒弟许昪来跟宫翎汇报山下难民的情况,顺便支些银子出去买种子。他问到药味,问道:“夫人为何要喝这种药?”宫翎刚想说这是补药,补补身子,还没来得及开口,许昪继续道:“夫人喝这药,恐于身子有害。”慕晗想制止他说下去已来不及,宫翎听到于身子有害,赶紧将药碗抢下,问许昪道:“这不是补药吗?”许昪摇摇头,道:“这药,怎会是补药,这是止孕药。”慕晗闭了眼睛,这个许昪,什么时候来不好,偏生这时候来,来了便说自己的事就好了,偏要来卖弄药理。宫翎寒着声音道:“许昪,你先出去,有什么事,找回春长老拿主意便是。”许昪见宫翎突然变脸,不知发生何事,但看脸色,还是赶紧溜了为妙,他赶紧脚底抹油的去找魏胡子了。慕晗看着宫翎的寒着脸的样子,想解释几句,还没开口,宫翎就将药碗在慕晗面前摔得粉碎。那看着慕晗的眼光像是结了冰,他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手背上青筋暴起。慕晗没想到他反应会这么大,不过就是想晚点要孩子而已,他虽然喜欢孩子,但也不至于这样。只见宫翎用十分隐忍的声音问道:“慕晗,你就这样不想有我们的孩子?”他真的是很生气,生气到不喊自己芙蓉,喊自己慕晗了。慕晗抬着头,带点怯意的看着他,猛地摇了摇头,道:“不是的,你听我说……”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宫翎,被他的怒气和寒意吓坏了。宫翎扯起她的一只手,将她的手握得生疼,咬着牙齿道:“慕晗,既然你不想有我们的孩子,对我也并不真心,又为何要嫁我?”慕晗见他说出这样的话,心里顿时一阵委屈,什么叫对他没有真心,没有真心自己会不顾父母反对?没有真心,自己又怎会想着去帮他查清杀父仇人,助他报仇,为此不惜找魏胡子要来止孕药,他简直就是莫名其妙,无理取闹。宫翎却将她的手一甩,甩得她整个人摔到了地上,继续道:“慕晗,我不需要一个对我没有真心的女人,哪怕我再喜欢你,再爱你,我也不需要你的假心假意。”慕晗实在无法理解他这样激烈的反应,想开口解释两句,却听他冷冷的道:“你走……”慕晗一颗心沉到底,听到这句,更是心如死灰,她缓缓起身,盯着宫翎的眼睛道:“宫翎,我看错了你,也爱错了你,你简直是莫名其妙……”你大爷的,本小姐上辈子做丫鬟,这辈子做小姐,从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仗着本小姐爱你就能这样对本小姐吗?本小姐不伺候了……这样想着,慕晗出去了,忘了戴斗篷披风,风从脖子里直灌到骨子里,从里到外冷得彻彻底底。冷点好,冷点清醒……云渺阁的众人不知发生什么事,只看到慕晗失魂落魄的从房间里出来,从马棚里牵了一匹宝马,策马下山了。奶娘见状,立马也到马棚里去牵马,被魏胡子死拉活拽的拽了回来。看到刚执行完任务回来的秋葵打马前去追赶,奶娘方才稍稍放了些心奶娘看慕晗刚才的神色,分明就是受了滔天的委屈和欺负,方才会那样失魂落魄的策马下山,又见宫翎没有追将出来,对宫翎存了一肚子的意见,揣着个大肚子要替慕晗去向宫翎讨公道。来到房间门前,门开着,看到宫翎一张脸寒得像冰,神情里竟充满了绝望,奶娘壮了好几回胆子冲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了。看宫翎这神情,倒像是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这小两口,到底是为了什么事,闹成这样。奶娘揣着满肚子的意见过去,又揣着满肚子的疑问回来,对着魏胡子唉声叹气,魏胡子见她这样,不敢告诉她是自己给慕晗配了一服止孕药引起的,只是安慰她,情绪要稳,千万别动了胎气。慕晗策马下山,冷风刮得两颊生疼,有些后悔出门出得急,心想云渺阁建成我也是出了银子的,凭什么他叫我走我就走,当时简直是昏了头。走也就走了,干嘛连衣服都不多穿一件,好在身上还有些银子,只能下山后去镇子上置办一些衣物和随身物品了。到得镇上,置办完行头,将身上的银子花得七七八八了,又找了个地方饱饱的吃了一顿,方才觉得身上暖和些了,想着身上没多少银子了,花不了几天就要见底,这个时候也不方便回娘家要钱,只能先赚些银子再说,便又重cao旧业,干起替人逃命的事来。在乱世中半个月跑了两单,虽然都是小单,但赚来的银子大手大脚花个十年八年的不成问题。她用赚来的钱在云瀑山下的小镇置了一个小小的院子,买了一个小丫鬟服侍自己,在房间里歪了两天,觉得有些无趣,心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找件事情做做,便对着镜子易起容来。心中没有想好易容易成谁,便敛了自己的容光艳色,随便易成一个大众脸的女子,给左唇角点上了一颗大痣。她望了望窗外,一切都静悄悄的,小丫鬟以为她还在睡觉,也在另一个房里睡了,她收拾了一下包袱,将几张大额银票揣在身上,又拿了些散碎银子,方才出门而去。牵着买来的老马走在两旁开满山花的大道上,春风和煦,日头温暖,一片太平景象。明月教颇远,老马怕累,走一段歇一段,慕晗倒也不着急。如今战火连天,好在还没有烧到这里来。没有战火连绵,这片地方虽然看起来一片祥和,但江湖势力驻扎,祥和的面子下,里子是暗潮汹涌,你死我活。慕晗走着走着,发现前面四颗贼头贼脑的脑袋,看上去像是“四黑客”,又有一个好听的女声传过来,慕晗便确定是“四黑客”无疑了,只听那女声说道:“大哥,叶莹的那个孩子已经打探到了确切的消息,就在云渺阁养着。”鼻头痣接口道:“云渺阁不好惹,一个是前任魔教教主,一个是比阎王还狠的角色,那个孩子的事,你们要做,不要算上我。”圆头辫子道:“谁现在还能去管那个孩子的事,各处起义打的都是那个孩子的名头,且不说云渺阁那两个我们对付不了,就是各路起义军,我们哪里又得罪得起。”络腮胡子终于说话了:“那个孩子先别管了,如今咱们到处得罪人,又连逢追杀,不若先找个靠山靠靠,大家觉得怎么样?。”红衣女叹道:“大哥,我们有哪门哪派没有得罪过?哪里还能寻到靠山?”络腮胡子道:“虽然现在各门各派以及朝廷都被咱们得罪光了,却还有一个地方没来得及得罪。”其余三个皆问道:“是哪?”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