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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还多亏了宫中如妃娘娘的帮忙呢。背着皇上让皇上的女人同自己的儿子苟合,还真是……一个伟大的母亲啊。”正文第二百八十九章滴水不漏如妃与元昀自以为将这些事瞒得滴水不漏,但这世上从来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有心有人有钱,哪有查不到的呢。童茴在边上轻咳一声,续道:“陈珂为人刚直,从前投靠二太子看中的便是他贵重的人品,如今知道了这个天大的秘密,自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要与二太子划清界线。但是二太子箭在弦上,自不能让他坏事,便着人暗中结果了他。”如此,真与陈锦所料相差无几。元徵叹口气,“想不到元昀狠起来是这个样子。”柳扬笑了起来,“主子莫不是忘了,他有一个同样狠辣的娘亲。”如妃在未入宫前是燕国的公主,他国公主能在我朝做到妃子的位置,想来也不是个寻常角色,当年合妃被逐出宫,她也是出了力的。正好,新仇旧仇一起算。“主子,咱们接下来要做什么?”九月问道。元徵沉吟片刻,说道:“陈珂之事等锦儿醒来再定夺,她要如何做,咱们照办就是。”柳扬嘻嘻笑起来,“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元徵瞪她一眼,“你再多嘴就把你送回若水去。”柳扬嘟起嘴,不甘不愿的回:“知道了。”掌灯时,陈锦醒了。元徵一直在屋里,豆大的灯摆在桌上,刚好够他看书用。陈锦睁开眼,没有立刻起身,就着这个姿势看他,灯光映在他的侧脸上,像夕阳西下时热烈的颜色,屋里安静如斯,只有他翻书的声音。“元徵。”她唤他。他转过头,脸上带着笑,“睡得好吗?”旋即放下书,朝床边走来。她伸出双手,他默契地低下头,让她好将她的双手缠在他的脖颈上,身体微微用力,借着这股力道将她带起来。“想吃什么?我让阿风去做。”她摇摇头,顺势靠在他温暖的肩窝处,“我从前就认识你。”“我没有印象。”她又说:“是在另外一个世界。”他听得云里雾里,却没有出言反驳,只安静的搂着她,听她继续说:“在另一个世界里,元修做了皇帝,元庭仍死了,元昀被封夜亭王贬去荒凉之地镇守,而你……身为元修最大的敌人的你,从天牢里无故失踪了。”这一切听起来十分荒诞,元徵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但他早已把一颗心都给了她,她说什么他便信什么,原也没有什么好分辨的。“我们是敌人,但你曾经救过我的命。”陈锦说,“那时候我不懂,现在我明白了,你原是个温柔的人。”听她说他温柔,元徵笑道:“我只对你温柔。”“谢谢。”她双手环在他的腰上,用了力,心中却仍是害怕。祖母死了,大哥死了,她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开了她。仿佛感受到了她内心的惊惧,元徵将她搂得更紧,“别怕,还有我。”“嗯。”……过了几日,元昀在书房的桌案上看到了一张纸。纸上罗列了他与婷贵人从相识到珠胎暗结的一切,事无俱细地写在上面,看着很是触目惊心。温润如玉的公子,早已换了一副面目可憎的模样。当即那那纸拿火折子烧了,厉声道:“来人!”随从推门而入,“爷。”“何人进来过书房?”随从不明所以,“属下一直守在门外,无人进出过。”他气得随手抓起砚台朝那随从砸去,那人也不躲,额角被砚台砸出一个血窟窿来,鲜血潺潺而下,就像那夜从陈珂身上流出来的血一样,红艳得像要染红整个土地。他手指开始发抖,“出去!滚出去!”随着房门一关,他身体仿佛脱了力,后退两步跌坐在圈椅里。“子容啊,你为何如此固执?为何?”半晌,书房里响凄厉的说话声,似泣似怨,久久不息。父皇已经开始疑心他了,自从元修那句他在外面有私生子开始,当日有元徵相助,终是化险为夷,却不想,民间流言四起,父皇嘴上不说,却早已派暗卫去查证了。他知道,一旦被查到此事,他便永无翻身之日了,所以,他一定要掩盖真相。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孩子,为了他的母妃,所以他没有错。他没错。陈珂虽然死了,但只要他仍是二太子殿下,就有千千万万的陈珂等着他用,他们的钱财供给他,只要他想,就没有拿不到的。父皇没有查到任何东西,所以他安全了。比起风流不学无术的元徵,他才是最适合皇位的人。他从前无意皇位,但只要他想,他依旧可以得到。是的,没错,连天都帮他,足以可见,同父皇一样,他也是真龙天子。区区一张写着那孩子身世的纸算什么,只要没有实证,谁都奈何不了他。接下来的几天,不断有纸张出现在他的案头上。他贪脏的数目、地点、人物。他着人杀了朝中哪些不支持他的大臣。那孩子如今的住处。还有……他母妃曾经与人苟合的证据……零零种种,看得他眼晕。他每次收到这些都会烧掉,到后来,都懒得烧了。他大概已经知道这些事是谁所为,除了那个与陈珂情如亲生兄妹的陈锦,不会有旁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他书房的人,无非是元徵手下的人。元昀仍每日都去上朝,有时候却很恍惚,连父皇在上面问他话,他都会走神。元徵见着他时,却是同往常一样,亲切地唤他二哥,脸上仍是风流倜傥的笑,看不出半分算计人的阴沉。正文第二百九十章筵席(一)迈入秋天时,皇上给元昀指了婚。是将军府的二小姐,名唤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