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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宝?”陈锦早已回过头去,自架上取了一把折扇,拿在手里把玩,半晌才道:“我如何得知不重要,这镇店之宝可否出售?”“这……”少年为难的皱起了眉,“请姑娘莫要为难在下。”陈锦笑道:“你家掌柜可在?让他出来说话吧。”少年拱手又施了一礼,“掌柜今日有事外出了,望姑娘海涵。”陈锦瞟了眼柜台边无风自动的帘子,莞尔一笑,“既然如此,那便不打扰了。”说完话,果真利落的转了个身,出了店门。待陈锦主仆三人走远了,帘子后方走出一个人来,是个头发灰白的男子。少年见了他,低头见礼,“陈叔。”唤作陈叔的男子点点头,目光望着门外,自言自语道:“这姑娘听声音尚年幼,衣着打扮虽得体,却并不如何华贵,她怎么会知道那块玉在此处?”少年摇摇头,显然因为此事有些紧张。陈叔回身看了他一眼,道:“若她再来,我便见见她。”说罢轻叹一声,出得门去。少年也不问他是去哪里,反正陈叔行踪成谜,他在这儿做了三年学徒,竟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少年想了一回,便不再想了,重新走回柜台后面,拨弄那把算盘。陈锦出了古玩店,径直回了客栈。陈珂已经回来了,正在堂里喝茶。见陈锦自大门进来,忙起身迎过去,说道:“我方才让东远去叫你,不成想你竟不在屋里,我正准备出门寻你去。”陈锦瞟见陈珂那桌还坐着两个人,二人皆是锦衣华服,头戴玉冠,两张五分相似的脸凑在一起,当真让人分不清今夕何夕。陈锦内心十分平静。隔着面上的白纱,她先看见了元修,他穿着一身黑衣,束发的玉冠上镶着一颗宝石,看上去奢华无比,坐在他身边的元昀则一身白衣,此刻正笑意盈盈地同他说话。这兄弟俩一黑一白,还真是相得益彰。“那便是二太子和三太子,锦meimei可想前去同他们说说话?”陈珂凑过来,低声说道。此时元昀元修二人也正朝这边望来,陈锦若再是推辞,便显得矫情,于是点了点头。陈珂见她答应,不知为何,竟比她还要高兴,忙迎着她往那桌走去。走近桌旁,元昀元修站起身来,听陈珂介绍道:“这是舍妹,单名一个锦字。”面前的少女身段优美,虽有白纱覆面,却给人一种恬静美好之感,施施然朝他二人行了一礼,声音清浅,如一泓泉水,“陈锦见过两位公子。”元昀笑道:“在下元昀,见过姑娘。”他身边的元修面容冷淡一些,态度亦不热烈,朝着陈锦拱手道:“在下元修,见过姑娘。”陈锦屈膝,还了礼。陈珂忙招呼众人坐下,又吩咐人上点心,问陈锦方才去了哪里,陈锦一一答了,唯省下古玩店的事未说。元昀见陈珂对这个meimei真是极好,不由笑道:“子容与令妹感情真好。”这话说得陈珂自己倒不好意思起来,看了眼身旁安坐的陈锦,对元昀道:“我与锦meimei虽不是一母所生,但自小是长在一处的,感情自然是极好的。”元昀笑了笑,呷了口茶,眸中浮起一抹暗色,喃喃道:“真好。”他这一声说得虽轻,但在座的几人都听见了,一直沉默的元修闻言,心底冷笑一声,面上却道:“我们明日便动身回京,不知陈兄是否与我们同行?”他问的是陈珂,眼睛却往陈锦身上瞟。这个少女给他的感觉十分奇怪,他分明是第一次见她,心里却又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觉,仿佛她是他多年前随手丢掉之物,如今悔恨难当,便想将她重新绑在身边。!元修一震,不明白自己心底为何会冒出这样荒唐的想法。再次抬眸去看那少女,她仍旧安安静静坐着,面纱后的面容瞧不真切,只隐隐看到她嘴角那一抹芙蓉嫣色,若是摘了那覆面的白纱,定也是美极的。元修怔怔看了看,直到陈珂说话才回过神来,伸手去端面前的茶杯,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在发抖,他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手,心底霎时掀起惊涛骇浪,只觉传闻果然是真的,此女真有凤凰命格,谁得到她便是未来的天子!这种说法是十分荒唐的,但元修解释不了自己此刻的反应。就像身体与意识一瞬间分离开来,他只能眼睁睁瞧着,却做不了任何反应。“与两位公子同行是陈某的福气,只是我得问问舍妹的意思。”陈珂笑着说,说罢果真转头去看陈锦。陈锦正看着元修,她跟着他数十年,对他脸上的细微表情了如指掌,元修现在虽还未显露出夺位的野心,但那眉宇间沉淀起来的老谋深算已经成形了,尽管他隐藏得很好。见陈珂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陈锦淡淡收回视线,轻声道:“全凭大哥作主。”陈珂见她答应,自然没什么异议,于是一同回京的事就这样定了下来。陈锦又陪三人坐了些时候,便起身回房。陈珂目送她上了楼,才收回视线,端起面前的茶杯,对两位太子道:“陈珂以茶代酒,先敬两位太子的不嫌弃,一路与我们同行。”二太子元昀忙抬手打住,“子容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既是朋友,便没有嫌弃的道理。”说罢端起茶杯一口喝了,“此次我便当没听见,这话以后可不许再说了。”陈珂见他言语真诚,笑容诚恳,心中想起祖母说的话,心中更觉得此人是良主,若东府跟着这位,时运自不会差到哪里去,陈珂想通了这一层,只觉心境开阔不少,笑道:“是。”正文第六十章阿龙朔城是小地方。这年头又闹灾荒,城外流民遍地。即使如此,城里仍是一片详和之景,酒楼茶肆、妓馆赌坊生意依旧经营得红红火火。陈叔延着古玩店那条街,慢悠悠地走了半个时辰左右,终于拐进了一条青石小巷,巷子口不宽不窄,巷子两侧皆是一水儿的独立小院,又往前走了一段路,陈叔在一扇黑色的门扉面前停下,抬手敲了敲门。不多时,一个小童跑来开门,见了他,小童规矩的行了礼,“陈叔。”陈叔点点头,进得门去,边走边问道:“童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