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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手扶着自己的下颚,陷入到安静中,“呵呵呵,呵呵呵呵!”冷冷的笑意,不时从唇边抹开。那藏在眼底的冰冷,深沉的如同化不开的浓墨。就在这时候,猛然吹过一阵疾风。缠绕在水阁四周的纱幔被疾风撩起来,周围乱窜。百里千辰的身影在纱幔错落间,晦暗不明。随着纱幔的缓缓飘开,一道白色的身影踏着水阁前的木阶梯,移着莲步,慢慢踏上水阁。来到百里千辰身边,缓缓伏低身子,将百里千辰扶起来,“眼下仍是春日,春寒尚未走远。相爷坐在地上,若是着了凉该如何是好?”听到声音,百里千辰眸底的雾水恍如一下子散开,眸光也变的清明。落到来人身上,勾起一丝邪魅,“凝儿,你喜欢本相么?”冷不丁问出这么一句,百里千辰的声音里透着极致的诱惑。香凝仿佛被他问住,扶在百里千辰腕上的手,骤然停住。清澈的水瞳底掠过一丝伤痕,百里千辰心底的秘密,香凝不知道。可是香凝非常清楚,百里千辰的心,被他藏在万丈深渊之下。不是她一个卑微的奴婢,可以轻易取到的。所以,香凝从来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就跟没有听到百里千辰的话一样,香凝自顾的将百里千辰扶起来,悠悠道,“相爷您喝醉了,奴婢扶您起身。”“呵呵呵。”任由香凝扶着自己站起来,百里千辰笑的越发肆虐。冷不丁的,百里千辰一个翻身,猛的将香凝压在身后的桌子上。沾满酒气的唇,霸道而蛮横的欺压上香凝的唇。口口声声,却喊着,“雅jiejie,雅jiejie。”不知道何处来的勇气,香凝一把推开了百里千辰,跪在地上,“相爷恕罪,奴婢该死!”被香凝一推,百里千辰才算清醒过来。被酒气蒙着的眼眸,清明一片。扶正身子,坐回到榻上,抬了抬衣袖,没有为难香凝,“你下去吧。”“是。”如蒙大赦,香凝急急忙忙的退了下去。香凝走后没多久,一个身形魁梧的男子脚步匆忙的走入水阁内。来到百里千辰跟前,屈膝就是一跪,“属下参见相爷。”懒懒抬起眼眸,百里千辰斜斜的瞟来人一眼,便是让他起身,“起来,何事?”得到百里千辰的应允后,来人才敢起身。即便起身后,仍然不敢站直身子,而是弯着腰,在百里千辰跟前,谦虚的回话,“回禀相爷,月隐那边来了消息。当年皇后娘娘身边那个贴身宫女初娘并没有死,她和洛行还有凤绘一同逃到了月隐。洛行跟凤绘已经死了,只是这些年他们在月隐已经站稳脚跟,经营了一间风雨楼。不仅如此,凤绘的女儿凤飘飘跟洛行的儿子洛夜,还定了亲。”“洛行,凤绘。”这两个久远的名字在百里千辰听来,隐约有些模糊。仿佛是从久远的记忆里挖掘出来的过往,一下子灌入到脑海中。百里千辰接受的有些困难,却又清楚的明白,这一切,他必须得接受。早在十五年前,他就该接受了。“还有呢。”压抑住内心的波涛汹涌,百里千辰再问。那人自是不敢瞒着,继续开口,“近日来,他们跟月隐的皇后暮染解除的频繁。还帮月隐的皇后解决了一项大麻烦,月隐的皇帝前些日子,不顾朝中大臣的反对,硬是要修一条连接南北的运河。可是运河修到都江的时候,出了一些事情,无非就是银子的事情。后来,凤飘飘找到账册并且送给了月隐的皇后,这才使得事情告一段落。”“暮染,又是她。”一提到暮染的名字,百里千辰的脑海里立马浮现出暮染的脸。那张脸,经常出现在他的梦里,是百里千辰纠缠多年的噩梦。皱了皱眉,百里千辰仿佛要说什么,却仍是不开口。久等了一会儿,又听见来人支支吾吾的开口,“相爷,我们的人还探到,洛夜喊的那女子,皇后娘娘。还有初娘,一直在问那暮染的身世。只怕是……”自知接下来的话是百里千辰的禁忌,所以来人话到此处,戛然而止,不再多话。尽管来人没有说完,百里千辰的脸色还是一变,“呵呵。传我命令,派人继续潜入到月隐去,不管那位皇后娘娘是什么来头,什么身世。务必要将她的身世查的一清二楚,祖宗十八代都给我刨清楚。”因是情绪太过激动,百里千辰的声音略显得尖锐。冷静一会儿后,百里千辰的面色才和缓下来,定了定心神,又是道,“你且俯首过来。”“是。”来人不敢拒绝百里千辰,听话的靠身到百里千辰跟前。伏低身子,在来人耳边低语几句后,百里千辰才是起身,问,“听清楚了么?”“是。”来人领下命令,没有在百里千辰跟前多留,起身离开了水阁。来人一走后,百里千辰也起了身。整理了下自己身上稍微有些凌乱的衣裳,百里千辰慢慢迈步,从水阁中走出来。一路直走,百里千辰去的不是别处,而是皇宫。走在皇宫冗长的宫道上,路过的宫人见到百里千辰,无不低下腰身,给他见礼。无视一路跪下来的宫人,百里千辰寻着皇帝所居住的乾坤殿,走了进去。一推开殿门,苦涩的药味迎面扑来。几个穿着紫色宫装的宫女,正在殿中伺候。瞧见百里千辰过来,纷纷跪下身子请安,“参见相爷。”“嗯,你们都出去吧。”挥了挥衣袖,百里千辰将宫女们都遣退到殿外。看着宫女都出去后,百里千辰才是掀开内殿的纱幔,慢慢移步,走入到内殿去。首先入目的,是一张金黄色的龙榻,四周皆是围着纱幔。四面的纱窗都关的严严实实的,丝毫不见风漏人内来,连挂在床榻边上的纱幔,都是一动不动的。只有苦涩的药味,越来越浓。走近后,百里千辰掀开床榻周围的纱帐,只见的一面色苍白的中年男子,躺在床上。眉目隐约清晰,只是脸上扶着丝丝缕缕的青筋,不见丝毫血色。靠近过去,百里千辰在床榻边坐下来,看男子一眼,又移开眼,“陛下,公主殿下要回来了。”听到百里千辰的话,男子面上的表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