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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抛弃我自己跑了。”从良丧眉搭眼的端着碗下楼,第一次见了这房子的全貌。楼梯下面分前后堂,店面不算宽大,两侧各有长案,一头放着各色的布匹,另一头则全是成衣,靠近楼梯口有个正方形的宽桌,上面放着一件水红色半成的女式衣裳,针线剪刀和木尺,应当是宋辰做衣裳的地方。此刻店门关着,屋内光线不甚明亮,从良从前厅绕到后堂,发现这屋子里的每一处,都十分的整洁。她把碗筷放在后堂的一个盆里,舀了点水放进去,想了想又拿出来,端着重新回了二楼。再次空手下来,打开了厨房后面的小门,顺着小门出去,就是后院。院子里有一颗粗壮的大柳树,树下面还有一套石桌石凳,从良转回屋里,拎着水桶到处找水井,终于在房子的左侧,一块绿油油的小菜地中间,找到了一口用木盖盖着的水井。是那种特别老式的井,用绳子栓木桶,然后扔到里头再摇出来的那种,从良新奇了一会,对着宋辰种的菜地感叹了片刻,赶紧栓了水桶进去提清水。楼上楼下,上上下下,洗澡水她没敢动,只提着清水,把二楼的地板好好的擦洗了两遍,又把她那脏掉的衣裳裤子洗的干干净净,然后搁在了一个盛了清水的盆子里,伪装她只是泡了并没有洗过。做完这一切,她把井盖重新盖好,水桶放回原处,来回的脚印折了几根柳枝轻扫掉,再把柳枝拿回二楼,顺着窗户扔到大柳树上面。全程拿出了磨灭杀人现场痕迹的谨慎,就差用布巾擦指纹了。收拾好了一切,她又把锁链重新扣回脚腕上,颇感心累的爬上床,打算闭目养神休息一会。没成想她这一闭眼,不小心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快要黑了,她侧耳听了一下,楼下还是没有声音。“宋辰……”她叫了两声,没人回应,从良差点哭了。cao着凄风苦雨的调子吭叽道:“不会真的跑了不要我了吧……”焦躁的坐在床上等了半天,从良又解了脚上的链子,开门蹑手蹑脚的下楼去看,她转了两圈,也没找到宋辰的卧房在哪,最后终于在厨房和楼梯底下的一个小隔间里,发现了床铺。从良借着已经昏暗下来的天色打量了一下,隔间小的可怜,只能放下一张床铺,宋辰的几件衣裳就叠在床头做枕头,床铺也小的可怜,从良用手比划了下,根据宋辰现在的身高得出了一个结论,宋辰睡觉根本腿都伸不直。她站在小隔间的门口心疼的无法呼吸,两滴眼泪就要挤出来,突然听见前厅有哗啦哗啦的声音,似乎是在开门!从良赶紧一把关上小隔间的门,赤着脚拿出生死时速朝楼上跑,她刚刚关上二楼的门,宋辰也正好打开前厅的门。从良狠狠捋了一把心口,深呼吸两口气,小声道:“好他妈的险!”靠着门口,正惊魂未定,又听见宋辰上楼动静,整个人差点吓傻了,从良猫着腰几步窜到床上,扯了床边的链子往脚上系,可是也不知道是她太心急用力过猛,还是特么的铁链子掰的次数太多,经受不住。随着宋辰的开门声响起,她按的那一节锁链突然“咔”的折了!从良心里登时一万只草泥马狂奔而过,再重新拆一节扣已经来不及了,只好一把把被子抖开,披头盖在身上,然后闷在被子里把断掉的一节塞褥子地下,摸索着重新拆一节。宋辰去了从家,舔着脸把早上推拒掉的,给从家家奴赶制秋装的活儿,又找管家要了回来,管家磨磨唧唧拿上了,好一通的讽刺压价,最后好歹还是答应给他做,还给了他些定金。非是宋辰没骨气,而是从良砸了包子铺的窗户钱,他已经赔不出来了,包子铺的掌柜只能咋呼,但是要不赶紧赔了,等他那婆娘从乡下回来,这件事就不是赔几个钱的事儿。她在衙门有个远方表弟的衙役,正好是日常巡查这条街的,民不与官斗,虽然小小的衙役,可他们这些开门做买卖的要是得罪了,他别说做生意,就是想要出手店铺,怕是也很难。一整天在从家给下人们量尺寸,最后,定下了三种尺寸,四种花色,宋辰来不及回来做饭,只在回来的路上买了几个烧饼,快步赶回来。想到家中的从良,他现在脑子还是一片混乱,他的猜测有多么惊世骇俗,他对从良的一系列改变,感官就有多么诡异。宋辰捧着烧饼开了门,屋子里已经黑了,他先上了二楼,开门后,眯着眼看了一圈,没看到从良。摸到墙台上的火折子点燃了蜡烛,看清了床上正鼓动的被子时,怀中的烧饼“啪嗒”掉在了地上。这场景几乎瞬间就刺红了他的眼睛,让他想起了上一次,也是这样的时候,他掀开被子看到的那让他至今每每想起,都给几欲作呕的一幕。作者有话要说: 宋辰:她又在偷人!!!从良:冤枉啊,大人!!!宋辰不是天然黑,他就是个老实人啊。甚至老实的有点窝囊,这种人在现实生活中总是会吃亏,但好人总好报。第125章修罗场之独臂小裁缝宋辰心中瞬间就烧起了燎原大火,烧的他整个人都要原地爆炸,对于这个名义上的妻子,他有过期待,也彻底失望过,现在的感觉更像一个甩不脱的包袱,并无任何的夫妻之情。只是想到昨晚和今早,她几次三番的示好,此刻变成了沉重无比的当头一棒,砸的宋辰正,睁目欲裂。一个人怎么可以这样?难道就因为他顾着她身为一个女子的颜面,就要这样反复的戏耍羞辱他?!宋辰咬紧下颌,额角的青筋根根凸起,瞪着床上依旧在鼓动的被子,深呼吸一口气,把烛台放好,退出门去,快步到楼下取了个趁手的家伙上来。上一次他猝不及防的撞见苟合现场,被刺激的几乎处于灵魂出窍的状态,加之他一直在顾念着给他的“妻子”留一点颜面,并没想过真的把事情闹大,就那么忍了恶心压下了事情。这一次他不打算再忍,既然她自己的脸,自己都不要,那他也就没必要给她,索性闹到官府去,到时候再以七出强行休了了事!宋辰手中拎着他用来压布的方木,气势汹汹的刚走到床边,被子就从里头掀开了。从良闷在被子里摸黑鼓捣脚上的链子,越是着急越是弄不好,眼看着要成了,手劲一大又捏折了一节,听见屋子里的开门关门和宋辰的走动声,连急带闷了一头一脸的汗。总算把折掉的都塞在褥子底下,脚上的也系好了。她赶紧一把掀开了被子,扯着衣襟扇呼。只是被子一掀开,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