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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太后虽然扶了小皇帝上位,却从来不怎么亲厚的。小皇帝天天都来,从良免得麻烦也不知道怎么表现从太后的冷情,所以才一直不见,但是听这俩婢女的意思,皇帝已经萎靡了,再不见见,怕是要糟践。“明天皇帝再过来,就让他进来吧。”从良手上一顿,一大滴墨水,把她化了半天的图又毁了。兜着下嘴唇冲自己脑门吹了一口气,从良把画失败的团着扔了,又弄了张新的,小小翼翼的蘸好了墨汁,小心翼翼的下笔。“秋月,你待会去宫外,叫碎玉回来一趟。”从良说着手一哆嗦,又画失败,啧了一声,又揉纸,重新下笔。“你俩下去吧,”从良头也不抬,“晚膳接着去抬六皇子。”春花秋月低头应下,正要出去,从良又补了一句,“以后六皇子的膳食都送到这来。”从良勾起一边唇坏笑了一下,“后院的小厨房也不许再做糕点。”春花和秋月默默对视一眼,躬身退下,从良美滋滋的一边在纸上画着奇形怪状,一边还唱起了小曲。“小女婿儿十字披红就在马上坐,就是一只腿他有点跛,我早爱魏郎他长的好哇,你看他还抿着嘴的乐,一笑还两酒窝……”作者有话要说: ︿( ̄︶ ̄)︿听过二人转吗亲们?红月娥做梦,贼好听。第14章修罗场之跛脚皇子魏子时的院子里头原本从太后给专门配置的小厨房,从良让婢女把人都给打发了,连食材也都搬走,一天四顿命人去抬魏子时来她的屋子里用膳,早中晚加宵夜,人要是不来……就得饿着。值夜的小宫女们还有糕点做宵夜垫垫肚子,魏子时一个大老爷们,平日里跟他一道吃饭,放不开总绷着,或者吃吃俩人就吵起来打起来。魏子时堂堂皇子,虽然从来有节制可也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挨饿,小厨房一遣散,夜里还没了糕点能用来垫肚子,几天的功夫,眼见着嗖嗖的瘦。这事说大吧,大老爷们饿个一顿半顿的真算不上什么大事,可说小吧,没尝过饿肚子的人,就不知道其半夜饿醒想生啃床头板子的滋味。从良也知道这样有点损,但是她也不是不让吃,是吧,她宫里变着花样的备着点心小吃,魏子时来了随便吃,要是绷着不吃,可就怨不上她了,她可是天天夜里都派人去抬魏子时吃宵夜的,魏子时向来很有节cao,从来夜里都不来,好像来了从良就能把他怎么样似的,防的贼严实。不过不来从良也从不勉强,不是能抗吗,扛着呗,顶多她白天见人的时候,多挨两下揍。魏子时第n天饿的半夜起来灌水,咬牙切齿的把从良祖宗十八代在心里咒骂过一遍之后,再去从良那里用膳,就没工夫和从良掐架了,什么皇子用膳的范也都不绷了,要手痒痒想揍人,也都在吃饱喝足之后。十几天下来,从良验收成果,两天前早膳上手摸人的脸蛋,只挨了筷子抽一下,瞪了一眼,魏子时没再跟先前似的拍下筷子就走。很好了,从良这两天都心满意足,两人能和谐美好的一天三餐,虽然宵夜魏子时还是不来,但是早晚的事,不着急。从良眉眼弯弯的有一搭无一搭的往嘴里塞,尝着哪个味道不错,就极其自然的给魏子时夹一点,放在他旁边的小碟子上,魏子时从不碰她夹的东西,从良不恼也不急,你吃不吃你的事,我夹我的。早膳过半,从良仗着胆子夹了点很爽口的拌菜,抖着手直接放在了魏子时的碗里,魏子时的碗里还有半碗白米粥,从良是估摸着米粥已经不怎么烫了,就算糊她的脸上也不至于烫伤才敢下的手。夹完之后,从良悄默默的往后挪了挪,屁股嵌起来,一侧小腿发力,打算魏子时一暴起,她赶紧侧翻滚躲开。魏子时正喝着粥,冷不丁碗里被放了菜,端着碗的手一顿,冷冷的抬头看了从良一眼。这一眼,让他有点怔愣。对面的人头发简单的束在头顶,满脑袋到处乱飞的碎发,一点头油都没用,在晨光中四外炸着,十分的惨不忍睹,衣着素简素面朝天,身体微微后倾,显然是做好了随时就要躲他发飙的准备。魏子时从小不喜欢任何的香料,但是他并不是不能忍,也从来没向任何人透露过,他当然知道对面眼中满含期待和小心翼翼的女人,肯定是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他的这个癖好,竟然连形象都不顾,整日这副不修边幅的模样就好意思坐出现在他的面前。若是喜欢一个人,不应当是要精心描摹着,用最好的一面展示给对方吗?他从小在庆妃身边长大,印象中,几乎没见过庆妃素颜的模样,即便是病中总算引得他父皇来探望一次,也都要精心的描画。魏子时淡淡的一撇,就将嘴唇凑近碗边,然后蓦然抬眸,果然看见对面的人,那一副印象里原本从来喜怒不行于色的面皮,因为一双快要弯成月牙的眼睛,和眼中透露出的欣喜,变得鲜活,他甚至还发现,那双眼一弯还有一对胖乎乎的卧蚕……这从来不是魏子时印象中的从太后。从良见魏子时肯吃她夹的菜,一笑起来八颗小牙就都亮了相,她的眉眼英气,笑起来并不甜美,反倒有点豁朗的意思,至于劳什子的卧蚕,那是她昨晚水喝多了,半夜枕头又蹭掉了,水肿,两泼尿就没了。向来奉行打铁趁热的从良,见魏子时把他夹的菜吃了,屁股不后嵌了直接前倾,伸手出一根食指,照着魏子时的嘴角轻擦了一把,魏子时一僵,从良赶紧打哈哈,“有饭粒!饭粒……”说着就当魏子时的面把刚摸人嘴角的手指头塞嘴里了,羞答答咬着,低头吸溜了一口,眼睛斜上方四十五度朝魏子时的方向一挑,还嘟囔了一句,“真甜……”魏子时:“……”手抖了一下,耳根开始唰的红成一片,魏子时“哐当”一声把碗摔小案上,唇紧紧一抿,手抓上桌角。从良接收到魏子时要发飙的信号,赶紧低眉顺眼的消停下来,严肃正经的端起碗,老老实实吃饭。魏子时简直不敢相信这世界上有这么无耻又善变的女人,还表现的这么拙劣,手心默默的在桌子角上蹭了两下,也还是没能解痒,绷紧牙根,照着正装纯良的从良脑门就是“啪!”的一巴掌。从良被拍的往后一仰,手里碗没端住,直接扣在了自己的身上,好在她的碗里是空的,只有点汤汤水水,爬起来极其自然的从桌子旁边那一打子备好的布斤拽了个,撅着嘴悄默默的擦。不顶嘴也不掐架,实际上心里正在狂笑,这是从良这些日子研究出来治魏子时的神奇方法,这样撩完sao就沉默,往往魏子时也爆发不出来,她既能少挨几下,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