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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说卜的娘亲是谁?”终于将话说到点子上去了。秋菊松了口气,忙笑着说道:“就是李大娘啊。”哦,林暖暖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一直瞥着徐思远看的秋菊,心内已然有了数。她淡淡地看了眼正拿起茶盏遮挡住了半张脸的徐思远,心中了然,秋菊丫头遮遮掩掩地扯这么些子,不过就是想说徐思远名士做派,如今也学起文人雅士们,风流倜傥地红袖添香。不过,将大妞儿改名儿作卜,倒是有些出乎林暖暖的意料,看来大妞儿倒比秋葵更受徐思远的垂怜。眼看着徐思远一脸的窘迫,林暖暖斜睨了眼秋菊,还是打着圆场笑道:“徐表哥好学问,把个大俗之名换作大雅,起得倒是不错。”此话一出,徐思远的脸倏地红一阵、白一阵起来……虽然林暖暖未有奚落她的意思,但在徐思远耳中听来,却觉得分外刺耳……第四百九十三章故人来李清浅好笑地看了眼因着徐思远而脸色渐渐有些难看的林宇泽,出声劝着:“思远,你腿伤才好,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舅母放心,思远无碍的。”徐思远口中虽如此说,人却已站了起来。他忙对着林宇泽、李清浅深深作了一揖,又转向林暖暖,看了她两眼,才说道:“近日府中事多,暖meimei若有事情,尽管吩咐思远。”林暖暖笑吟吟地点了点头,又摸了摸往她爬过来的豆包。“好了,秋菊,送送表少爷吧。”林宇泽已然端起了茶盏,看向徐思远。“不用,不用。”徐思远一脸的窘迫之色,他又回头看了眼林暖暖,这才转身默默地走了出去。“徐表哥慢走,”林暖暖看得出徐思远一脸的落寞之色,忙唤了秋菊送客。……犹豫了片刻,徐思远还是对他身后的秋菊问道:“卜…大妞儿,如今怎样了?”“还未曾醒来。”见秋菊如此说,徐思远的脸上显出一丝黯然,声音里还带着自责:“真是苦了她了,”秋菊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忙追问:“徐表少爷?您说苦了谁了?”徐思远淡淡地应了:“我都听说了,大妞儿是因我才被歹人所害,秋菊,她如今再哪儿,我想即刻去看看。”秋菊小眼一眯,感情徐思远这是因着想去看大妞儿才来的这里。她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个圈儿,劝着徐思远:“您身份尊贵,按理,哪能去看她呢,”秋菊又看了看徐思远,见他面上隐隐有些焦躁,忙又改口:“不过,大妞儿毕竟跟您主仆一场,您去看她倒也能说的过去,只是……”秋菊这丫头,如今说话也学会了欲言又止了,她慢吞吞地往后挪了挪,才又说道:“您是怎么知道大妞儿因着您才被歹人所害的?”林宇泽性情温和,自是不会因着秋菊说话咄咄逼人而气恼,只见,他颇有些愧疚地叹了口气,“也是我这几日只顾着裱画,近日才从李茂口中得知,大妞儿为了救我,被歹人所伤。”原来是李茂!秋菊心中有了数,她也不问李茂到底说了什么,只深深地看了眼徐思远,不再多说什么,拿手指了指远处一个灰色的小院子,“大妞儿如今就在那个秋思院内。”“秋思院?”徐思远看了眼远处绿荫绕墙的院子,喃喃地重复了一遍;“是的,表少爷。”秋菊应了一声,见徐思远不走,也只好立在边上等着。“秋寒依依过河,白露萧萧洞庭波。思君未光光已灭,眇眇悲望如思何。”慨然念完这句话后,徐思远不禁摇了摇头,“暖meimei文采出众,院名也是引经据典,颇有韵味,不过此名终究是起得太悲、太悲……”秋菊原不想理会,只徐思远这话她虽听不大懂,大大约似是在说她家小姐,这样秋菊就不得不开口了:“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到你家…小姐说这叫做野趣…”秋菊本就不是个喜好读书的,林暖暖这句随口而出的诗句,若不是太过直白,她还是记不住。“藤对鸦,有水有桥,果然极妙。”徐思远虽觉得后一句有些不妥,但是前句写得恰合了秋思院,想着若是秋天至了,一墙的地锦,叶落藤枯倒是很有一番意境。“如此形容倒是一副好景致。炎炎夏日可挡骄阳,至了秋又可用来闲暇一观,不错,不错。”真是个呆子,秋菊不禁又看了眼徐思远。这个鸡矢藤分明就是冒大夫种来入药的,爬蔓倒是其次,主要是晒干洗净切片后可祛风、除湿、消食化积还可消肿解毒,哪里就有什么景不景的,就连小姐那日也说自己不过随口胡诌。不过秋菊也不想多说,干呀湿的,她也不懂。秋菊只福了一礼道:“徐表少爷慢走。”徐思远温和地挥了挥手,兀自踱步往秋思院走去。可算是走了……秋菊松了口气,刚想转身,却见林二爷的那个小厮,也不知唤做长贵,还是福贵的正急匆匆地往这边走过来了。他远远的看见秋菊后忙对她挥了挥手,秋菊只好原封不动地站着侯他。才走近了,就听他也顾不得气喘吁吁,忙问:“秋菊小娘,二爷可还在?”秋菊听着这话不像,不由瞪了他一眼:“呸,呸,什么在不在的,会不会说人话。”“息怒息怒,我不会说话。”小厮忙作揖拱手:“这里有要事要找二爷。”“二爷在屋里呢。”秋菊忙指了指屋内。“有劳。”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