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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一南一北的两兄弟分开,绝不是世人想得那般简单,想想也是好笑,林宇泽堂堂一个探花郎,又是勋贵子弟之中少有的读书人,到最后居然只是被发派至了一个小小的江南萧县,若他是寒门子弟,那倒不会让人诟病,可是这个林二爷,那可是长公主的身边第一得意孙儿。冒大夫目光深邃地看向林暖暖,这个狡猾如狐的小县主,她能不知道林老夫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林老夫人都是如此,他一个外人掺合什么?再说,林家那两父子跟林二爷人家那可是血亲,就算是知道了,又能如何?林二爷温润如玉,能下得去手?林家这摊事儿,最后定会不了了之,就算是林老夫人见了凿凿铁证,难不成她能大义灭亲不成?如此,他这样知道人家秘辛之人,只怕要难过……唉,大家族里阴司事儿多,可是如林府这样迷雾重重地,却是少见……冒大夫觉得自己还是要装聋作哑,不管这摊事。可是眼见得,这一对父女两个,俱都一脸咬牙切齿、报仇雪恨的模样,他的后脊不由阵阵发寒汗,自己这回,可真是被带进了泥潭里了。想起林暖暖方才之言,冒大夫又长长的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自己如今都脱不了干系了,算了,小县主说的对,既来之则安之吧……也只好如此了,不然还能如何?嗯,还是从小县主处要些好处,找补、找补吧。冒老狐狸心中所想,林暖暖自是不知,此时,她只在想,林宇泽说要报仇,面对他的父兄,他如何报?能下得去手?林暖暖心念一转,眼睛就看向了冒大夫,只见这个老狐狸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一看就是在想着什么主意。“咳咳,”林暖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就见冒大夫转头向她看了过来,“冒大夫,你可有乌头毒?”林暖暖状似不经意地看向冒大夫,淡淡地问着。“小县主,这可不是玩的,老朽怎么会有那种东西。”冒大夫将手摆了又摆,一副撇清关系的模样。“哦,是么,那您手里可还有旁的毒?”林暖暖边说边瞥了林宇泽一眼,就见林宇泽眼皮子抬了抬,终于不再是方才那般无动于衷的模样,林暖暖分明看到他的眼睛闪了闪。好,就是要看他的态度,林暖暖又加了把劲儿,接着说道:“说的也是,乌头之毒也不是那么好弄的,既如此,冒大夫手中可有旁的毒?”林暖暖的话说得轻描淡写,却让冒大夫出了一身冷汗,他不由睁大眼睛,微微迟疑地看着林暖暖:“毒药?老朽从来只知救人,身上并无毒药。”说着,又往后退了退,仔细地看了又看林暖暖:只见这位小县主,除却脸色略显苍白,嘴唇许是因着焦躁而微微有些发干,却仍旧是一位琼姿玉貌的悦目佳人哪。“好了,冒大夫你也不必躲躲藏藏,我就不信你处没有砒霜?”林暖暖斜睨了下冒大夫,慢条斯理的吐出句话,端起了手中的茶盏,润了润喉。“咳咳,”冒大夫才喝了口茶,就听到林暖暖这番话,惊得他差点儿将口中的茶水给喷了出来,他忙为自己的失礼忙对着林宇泽起身致歉,眼神又掠过一脸镇定的萧逸。这两人,怎会一点儿都不觉得林暖暖这话问得骇人?“小县主您说笑了,老夫手中哪里能有那物呢,没有,真没有…”见林宇泽、萧逸两个俱都不作声,冒大夫无法,只好连连摆手,又将方才放下的茶盏挡住了半张脸。“没有?骗谁呢,砒霜可治昏睡病、痨病、腠理之疾……”冒大夫缓缓放下手中茶盏,目露一丝赞赏,旋即又有些了然,林暖暖说她略略通些医理,在他看来只怕谦词,她只怕是涉猎了不少医书、古籍……冒大夫不由心生希冀,想着自己或许也能观上一二。就在冒大夫目露赞许、心存希望之际,林暖暖接下来的话,让他不由哭笑不得起来……“难道说是砒霜珍贵,被冒大夫给收起来了?”“不贵,”萧逸淡淡地接了一句,“那就好,”也不等冒大夫多说,林暖暖纤手一伸,眼睛瞟向林宇泽处:“那就给我吧,两个人的量。”冒大夫手一抖,差点没将手中的茶盏给扔了……这个小县主,她这是做甚?冒大夫不由看向林宇泽:林二爷,您家闺女如此模样,您就不管管?就见林宇泽面上微微起了波澜,正看向林暖暖,脸上居然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第四百七十三章惊天秘密“父不慈则子不孝,兄不友则弟不恭,夫不义则妇不顺也。爹爹,此话何解?”林暖暖眼珠子转了转,见林宇泽仍旧是一副默不作声的模样,索性将话挑明,如今人家已然咄咄逼来,林宇泽若再是一副只承受不还手的模样,那岂不是要糟?此话一出,冒大夫瞬时睁大了眼睛,林暖暖只目光灼灼地看着林宇泽等着他说话。“父亲不慈,则儿子就不能孝顺;兄长不能友爱,则从弟就不能恭敬;夫君不讲情义,则娘子不能顺从…”话音只一落,萧逸淡淡地接口,说完还目光沉沉地看了眼林宇泽。退让了七年,林宇泽忍耐的已经够久,可是每一次的退让、每一次的心软,换来的都是什么?是步步紧逼,是咄咄逼人,是置于死地、是差一点的家破人亡……林暖暖方才所诵,颜之推的在他的脑中不断的回旋着:“父慈才能子孝,兄友才能弟恭…”可是自己呢,这许多年来的委屈犹如滔滔洪水,刹那间倾泻而下,他不由垂下了自己的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