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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稍等片刻!”蒋嬷嬷忙停下福礼,下去准备不提。众人也都簇拥着往藕香榭走去,那里正好对着荷池,今日的天空虽说有些阴沉,却并不闷热。待几人坐定,林暖暖这才寻了个临水的地儿,百无聊赖地坐在亭子边上,看着林家三姐妹在一起嘀嘀咕咕,徐家两姐妹轻声慢语地和四皇子攀谈。蒋嬷嬷动作极快,不久,就端来数尾锦鲤,这些是给徐元贞她们用的,除此之外还有四皇子要的几尾较大的草鱼。此时,夏风习习、间或带来一阵荷香。这个藕香榭还是当年的老国公专门建来给林老夫人散步、纳凉、赏景的,如今公主府虽少有主人家过来,但是这藕香榭上,还是一如当年的轻纱软碧烟置于水榭四面,随着夏风摆动,轻纱也随风而舞,隐隐的还有些暗香,配上这一池子的绿叶粉荷,再加上这些着了鹅黄、淡粉、或是魏紫色襦裙的小娘子们,远远看去,真真是好一幅美人香榭夏游图……只见藕香榭中的几个少男少女,或站或坐、或蹲或趴,对着这一池子碧荷香花,或念几句诗,或说上几句小巧话。有心的就偷偷看看那个或丰神俊朗、或清风朗月、或面若春花之人,无心的如林暖暖和薛明玉,则就着这眼前的种种,吃着刘婆子方才做好的牛乳糕,喝着秋菊说的熬好且冰镇过的卤梅水。一阵凉风吹过,带来一丝荷香……林暖暖不由眯着眼睛,探着头闻了闻:真是沁人心脾……嗯,歇一会儿吧,暂时不去想那些烦心事儿,坐享这“偷得的浮生半日闲”来。就着这一池子的芳香,林暖暖心道:“总算是能让她们消停些了!”,其实林小娘真是多虑了,没有了她在一旁又是吟诗又是讲故事的比对着,这些小娘子们或低吟或浅笑,又正是豆蔻初肥、樱桃微绽的年纪,对着四皇子这样的如玉少年,间或徐思远这样的温润公子,抑或是虽冷眼霜面却难掩英色俊彦的薛明睿,除却一展自己的姝色方不负往日所学,又怎会生出旁的心思?仿似说好了,亦许是忌惮着林暖暖张嘴就来作首应景的诗来,徐元贞几人并林家三姐妹坐得离着林暖暖有些远,却并不再对她多说什么。只如此就有些显出疏离状来。林暖暖却并不介意,只和薛明玉一起,有意无意地逗弄起小豆包来。“来,豆包,吃点奶糕吧!”林暖暖将奶糕掰成小小的方块状,递到豆包面前,只见方才还将头探出来的豆包,略略拿绿豆眼看看林暖暖,然后就闻都不闻的将头转向了别处去。“哼,饿你几日,你就知道什么是好吃的了!”林暖暖一口将奶糕扔进嘴巴,她也有些犯难,如今看来这个小豆包是要养的,可是怎么养呢?也不知它吃些什么,看来得找个懂的人好好问问才是。“薛县主、四表妹,过来放生吧!”就在林暖暖趴着犯懒之时,徐元贞几人已然放了几尾锦鲤,见她二人还坐着,忙唤道。不管怎样,人家总是好意。只林暖暖因着徐元贞方才说林宇泽夫妇的那番话里藏刀之言,心中对她早就生出了反感,且放生这些事儿,林暖暖实在是提不起兴趣。且不说这些鱼本就是家养好玩的,又不是捕了才放的,就说这为了放生而放生,让林暖暖觉得未免有些落了俗套,颇有些沽名钓誉之嫌。第一百七十五章龟虽寿!林暖暖眼睛一眨,眼皮子旋即一跳。知道自己看热闹被抓了个现行,她忙老实地低下头,继续方才未完的故事来……“话说韦丹一听此间并没有叫做元长史的官,就对着葫芦先生拜道‘先生大才,某来你这里算一卦。’葫芦先生忙避了避说:’先生误会了,非我能知先生的福寿前途,等会儿见着我师父元长史,他自然有话对先生说,两人不一会就来到了闹市里面一个曲径幽通处的一处宅子,敲门数下,开了一扇门,走了十几步,又至一扇门前,门开后复又走了几步,如此重复五遍,开门后…你们猜怎么着?原来里面是豁然开朗、别有洞天。这里状似公候之家,富丽堂皇,出来迎接的婢女,皆是姝美绝色,只见里面陈设鲜华,异香满室,不大一会儿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带着两个青衣小童,对着韦方就拜,自称元浚之。”“怎的如此尊贵人会对一个屡试不第之人如此的谦恭?”薛明玉显然是被故事吸引住了,忙问道。林暖暖朝她点了点头,这才道:“正如玉jiejie所说的,这样的尊贵人一拜,韦丹自己也很惶恐,他忙趋拜道:‘某贫贱,怎能得您如此的过垂,真是惶恐。'就在此时,老人就道出了原委:‘老夫将死之命,为君所生,恩德如此,岂容酬报?’韦丹这才知道此人乃是当日被他救下放生的鼋,他也没有说破,只是接受此人的招待,具食珍馐,流连到暮时辞行老人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册子,交给韦丹说:‘知君要问命,这是你一生的命运,某偷偷地冒着触犯天条的危险从南极老人那里抄来的,也没有什么能报答你的,让你能先知道自己的命运,聊以为抱吧!’第二日,葫芦先生拉着五十匹绸缎来到韦丹处,又给了他五十缗钱救济,作为进京赶考的费用。”“那他考中了吗?”薛明玉永远是个称职的听者,这会儿正睁大了眼睛看着林暖暖问道,林暖暖笑道:“玉jiejie猜猜?”“还用说吗,肯定是中了!不是有那个老龟给的册子吗,不中还去考,岂不是傻子!”四皇子还是憋不住的,见薛明玉问的如此幼稚,忙嗤笑道。“你!”薛明玉谁人都服,唯独对四皇子跟四公主不服,不过好歹人家是皇亲国戚,她还是将要出口的话咽了下去,只拿眼看着林暖暖。林暖暖忙道:“中了,从此后韦秀才宦海沉浮,每每都能预料到后事,所以洞彻先机。晚年时,在他任上有一株株皂荚树,年岁颇久,在其地有一风俗相传,此树有花,地主大忧。元和八年,韦丹在位,一日树忽生花,他马上辞官归家,终究有些晚了,就在中路而卒。”“死了?”林暖暖话音刚落,林雅楠就怯怯地问了一句。场中人俱都看向林暖暖,无论如何,这个故事虽俗套,林暖暖却将它讲的栩栩如生,说句不好听的,这个小丫头真真比瓦肆里的说书人讲的要好听许多。“对!”林暖暖诧异地看着从来没有见她开过口的林雅楠,忙点头道,想了想又补充了几句道:“期间这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