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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不来她这里了,幸而皇后待她还不错,对她来说,只有皇后的地位一直稳稳当当,她才有好的日子过。例如她的位分,若是没有皇后,她有什么资格初封便为妃?“奴婢听闻,皇后是皇上亲自抱出产房的呢,”艾绿小声的感慨道,“皇上待皇后可真好。”“这样很好,”江咏絮为手上的小肚兜收了针,上面绣着一个胖娃娃抱着一只大大的红鲤鱼,大小正适合几个月的婴儿穿,“皇后好,便是我们好了。”皇后产下皇长子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各代世家耳中,惹得世家们又是一阵忙乱,写贺喜折子的,备礼的,也有不少女人艳羡,皇后本就得皇上独宠,又一举得男,这可真是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福气了。瑞郡王府中,贺渊正喝得微醺,听到何福儿的汇报后,先是微微一愣,随即道:“把本王前些日子备下的礼都送去天启宫吧。”何福儿一愣,犹豫了半晌道:“可是王爷,是不是等满月再送去……”“要你送就送,那么多废话做什么,”贺渊抬起酒杯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本王不缺这么点东西。”何福儿无奈的应下,心头却叹息了一声,那些东西东西送进宫,也不知皇上会不会产生误会,若是以为王爷想借这些礼物重回朝廷就麻烦了。唉,如今王爷的想法他是越发摸不透了。☆、108·争帝宠不如争后宠皇长子殿下是皇上现下唯一的子嗣,所有人都知道,这位皇长子意义非凡,所以皇长子殿下的洗三礼上,能来参加的人都准备了寓意吉祥的添盆,表示出他们对皇长子的看重。因为皇后尚在月子中,皇长子竟是由两位太后亲自抱出来的,而皇上也从头坐到尾,任谁也看得出宫里几位巨头对皇长子的看重。洗三礼后,一些有身份的命妇有幸就近看了几眼皇长子,出了宫一个劲儿的赞叹皇长子长得有多好,面相如何有福气。没有身份凑到太后身边的人也跟着一个劲儿赞叹,仿似说晚了就会开罪谁似的。京中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捧着田家人,但是让人意外的是,田家是越来越低调了,就连田家已经出嫁的庶女婆家也跟着一起低调起来。田家此举传到贺珩耳中后,反倒对田家的观感更加好了些,伺候不久便借了个机会赏了田家一些东西,暗示他对田家人这种做法非常满意。京城向来是繁华的地方,街道两旁自然也就少不了摆摊的人,所以摊主们看到一匹系着明黄色绸布的高头大马飞驰而过,便知道这是宫里宣旨的人,偶尔与顾客谈上几句。“皇后娘娘产下皇长子后,咱们京城也跟着热闹起来,”一个包子摊老板笑呵呵的把一笼包子用荷叶包起来,递给眼前的顾客,“咱们也能跟着沾沾喜气。”曲望之心情复杂的看着手里的白菜馅儿包子,回首看了眼那远去的骏马,疑惑道:“那条巷子过去好像是忠义公府?”“可不是,忠义公是个好官,又是皇后娘娘的娘家人,宫中有什么赏赐到忠义公府上,那不是很正常的?”老板把做好包子放进蒸笼里,低头看了看炉子里的火,一脸得意道,“皇后娘娘还曾买过我大姐家卖的卤蛋,如今京中不少贵人去尝我大姐家的卤蛋,都说我大姐家的卤蛋味道足,这位客官若是有兴趣,也去买两个尝尝。”他指了指街对面的卤蛋摊子,一脸的与有荣焉。曲望之扭头看去,果见不少人围着那个摊子买卤蛋,有几个人他甚至还见过,仿佛是几个世家中的管家。“哟,这不是曲大少爷么?”一个身着东山书院学生袍的半大少年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曲望之,面上露出嘲讽的笑意,“今儿是什么好日子,我竟有幸看到曲少爷亲自来买包子?”给少年牵缰绳的小厮规规矩矩的作揖道:“小的见过曲少爷。”曲望之认出这个少年乃是忠义公庶妹的儿子,当下便觉得自己脸上烧得发慌,他干笑一声作揖道:“陈少爷好。”“可当不得曲少爷这个礼,”少年直直的骑在马上,冷笑道,“贵府上可是连皇后娘娘都不放在眼里的富贵人家,我们这些寒门小户哪里受得起这样的礼。”当年皇后娘娘及笄礼上,梁氏可就是这样嘲笑他母亲的,气得母亲回府后哭了一场,最后还因此重病一场。若不是半月后圣上下旨赐婚给表姐,只怕母亲还要伤心好一阵子。他虽没有见过姨母,但是却听母亲说过姨母极为照顾她,并没有因为母亲是庶女便仗势欺人,所以尽管已经过去十多年,母亲提及姨母也是叹息连连。想起昌德公府的一家人,他便觉得有些恶心,好歹还是个公爷府,做起事来却连普通人家也不如。还有这位曲大少往日在东山书院也自视甚高,每每看到他时都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现在看到曲望之这个落魄样,他倒是觉得这都是报应。“陈少爷说笑了,”曲望之脸上的笑已经挤不出来了,他甚至觉得周围的摊主们看他的眼神也怪异起来,这让向来好脸面的他有些撑不住,胡乱作揖道,“在下还有事,先走一步,陈少爷自便。”挤开看热闹的人群,他连手里的包子被自己捏扁也不自知,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最后甚至是疾跑起来,直到没有人再看他,他才呼着气找到一家药材铺子,抓了一包药慢腾腾的往城外走。父亲被特赦后,因为在牢中受了寒,膝盖便坏了,如今只能整日躺在床上,母亲因为jiejie没了也日日哭泣,祖母不久前终于熬不住去了,丧礼还是二姐出银子办的,想着互相埋怨的父母,他便想转身就走,再也不回那栋破旧的村屋。“你凭什么怨我,当年是你求着要娶我进府,你自己的女儿不管好,现在怪我苛待了她,你也不想想自己以前做了什么事?!”“你这毒妇,我当年真不该娶你,若不是你,我现在便是国丈爷,都是你这毒妇……”听着屋里的争吵声,曲望之脸上露出厌烦的神情,最后把包子与药材往门口一放,转身便离了这个吵闹的地方。天启宫后殿,曲轻裾终于出了月子,畅快的洗了澡,换上了一件漂亮的纱裙,坐在床边给睡得正香的儿子慢悠悠的摇着扇子,然后终于忍耐不住的在儿子的嘴巴上亲了一口。木槿见到皇后娘娘这个动作,脸上露出一个笑来,走到床边看了眼捏着小拳头睡觉的皇子,小声道:“娘娘,贤妃娘娘来给您见礼。”“贤妃来了?”曲轻裾把目光从儿子身上移开,吩咐奶娘好好看着皇子后,才起身道,“走吧,去看看。”江咏絮原本坐在椅子上喝茶,一见到曲轻裾出来,马上放下茶杯,起身给她行了一个礼。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