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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去跟皇上怄气?你不是自找苦吃吗?萦萦啊……”忍不住唤了她的乳名,哽咽道:“mama求你了,往后千万别再这样作践自己了。”“作践?!”薛皇后哭得笑起来,“作践不作践的,又有什么区别?”“你以为,我这个皇后还能做一辈子吗?杀了我的亲爹,害了我的亲娘,软禁我的弟弟,而且不让我生孩子,甚至连女儿都不给养……”她失声笑了起来,泪光飞溅,“他徐三郎……,不过是在等,等到合适的机会,就会把所有的薛家人都除掉!”“他一定会废了我这个皇后,再杀了我!”“娘娘……”薛mama一脸惊恐,“这、这话是谁告诉你的?你不要自己吓自己,不要再去惹怒皇上了。”拼命的想了想,“还有大公主,你还有大公主啊……”“一个女儿,有什么用?”薛皇后嘲讽一笑,“便是我肯往好的方面去想,便是徐三郎有一丝良心,可是她们呢?”她扭过头,看着唯一陪在自己身边的乳母,“那些个怀了孕的女人,一旦她们生下皇长子,你以为……,她们还能容得下我吗?那些小贱人的眼睛,一个个都在盯着我的位置呢!”如果皇帝允许自己再生一个儿子,或许还有一点希望。----但是他一线希望都不给自己留了。薛mama一时怔住,越想越是觉得这番话没有错,越想越是害怕,等后宫的贵人们生下皇长子,有了新皇后的人选,而那时……,估计薛家的残部也被安置妥当,----到时候就是废后的时机了!她不由软坐在了地上,喃喃道:“怎么会是这样……”******“我这个人,笨笨的,不讨皇上喜欢。”邓美人斟酌着说词,对堂妹说道:“但是你和我不一样,你年轻、长得又好,皇上也夸你和别的女子不一样,说是一身傲骨,可见心里是有你的。”自己在萧苍大营没有像顾氏那样,决绝的投河求死;在观澜阁的时候,那次皇帝自己设计的刺客事件,自己又贪生怕死躲了起来,而顾氏却自己扑在了皇帝身上,愿意为皇帝挡下那一剑,……一次两次,皇帝早就厌弃自己了吧。想到这里,邓美人不仅有一丝黯然神伤。而坐在她对面的邓峨眉,脸上就没有这些哀怨自伤的神色,听了堂姐的话,也只是淡淡一笑,“五堂姐说笑了,若论美貌meimei哪里及得上jiejie呢?我瞧着,皇上对后宫姐妹都是雨露均沾,一个月里,也总有三、四次是去jiejie那儿的,也就是……,不及沈贵人得的恩宠多罢了。”说到这个,邓美人心里就更郁闷了。自己又不是皇后,没有初一、十五皇帝必须到的规矩,但是皇帝明明不在临幸,偏偏还隔几天不差日子过来。开始自己还满心的欢喜,以为有戏……,想着一番小意儿温柔,把皇帝的心给哄转回来,结果折腾几次却发现自己错了。----皇帝只是过来做戏的。想了又想,倒是很快的明白了过来。现如今,顾氏和皇帝闹别扭住去了观澜阁,可是皇帝又放不下,隔三差五让人去给长公主送东西,----那么来自己这里,是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用得上自己,再为顾氏的将来做打算吧。偏偏这个,又是一个字都不能跟堂妹说的。邓美人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总之……,你要记得多用心,早点怀上孩子才是最要紧的,有孩子才有立足的根本。”邓峨眉伸手拂了拂身上的花瓣,盈盈笑道:“多谢五堂姐的关心,我记下了。”“时候不早。”邓美人从一支桃花后面绕出来,笑道:“那我先回去了。”邓峨眉笑眯眯的看着她,“五堂姐慢走。”等人走远了,嘴角的笑容微微一敛。这个堂姐真是有点奇怪。说起来,她是皇帝潜龙之际就开始服侍的,资历只比皇后少那么一点,长得也是十分出挑的,可是现在的位分还没有自己的高。而且……,皇上明明对她的宠眷也不算薄,她却总是私下来提醒自己,让自己早点怀上孩子,----难道她有什么不能见人隐疾,怀不上了不成?不然为何这般热心?还是有什么别的企图?说起来自己和她算是亲戚,可实际上,早就隔了不知道多少旁支嫡支,在自己进宫以前,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一号堂姐。----实在谈不上任何姐妹情分。不管如何,总之凡事小心谨慎为上便是。当初邓恭全家被薛延平屠杀殆尽的,邓峨眉在井下待了七天八夜,以她性格里忍耐和冷静,根本不会因为堂姐的几句关怀就相信她!邓峨眉攀了一支桃花在手,嗅了嗅,真是香甜呐,----若非眼下周围无人,断乎不会做如此的小儿女姿态出来。皇上欣赏的就是自己那份傲骨,若是一味柔顺献媚,把自己的优点抹去,变得和那些女人一样的面目全非,岂不是本末倒置?心里十分清楚,自己的年纪偏小,身体没有张开,论容貌也不占什么优势,还是好好的韬光养晦才是对的。而不是,像堂姐希望的那样急于争宠。要知道……,薛家种下的血海深仇还没有报呢。邓峨眉掐了一朵粉色桃花,含笑看了一眼,然后毫不可惜的扔在地上,一脚踏了上去,脆声笑道:“茯苓?日头升上来了,我们回去吧。”******黄蝉快要烦死了。将近半年的假孕时光,每隔几天就要换一个更大的假肚子,行动不便、难看还是次要的,----关键是李mama几乎不让她出门,叶东海也只是过来点个卯,整天都被关在屋子里闷着,真是叫她一天比一天烦躁。“怎么还不生?!”黄蝉忍不住抱怨道。“日子不到怎么生?”李mama听了,斥道:“你给我安分一点!算起来,差不多就是这个月了。”“娘。”黄蝉心中十分不满,一声冷笑,“你这一辈子,就只记住自己是顾家的奶娘了。”李mama被她说得一怔,继而气道:“你这叫什么话?!”她并不是能言善辩的人,比起伶牙俐齿的女儿,就更显得笨拙了,分辨道:“我本来就是顾家的奶娘,小姐对你对我、对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